聞听嘀嗒聲越來越近,小娟的頭也低得更深了,她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單純女孩兒,來到這大氣豪華的別墅之中本來就緊張得不行,原本在她的心中,吳正邪應該是個沒什麼錢的人,可眼下所見。
若早知如此,打死她也不可能跑來這里投奔吳正邪。
但眼下已經來了,她再想走也不太合適,最起碼也得向主人打個招呼不是?
心中雖是如此想法,但她卻始終無法將頭抬起來面見下樓之人,身子微微顫抖著,兩手一左一右地捏著自己那鄉下粗布裝衣角。
「你來了,坐吧,別拘束。」
聞听此言,小娟的身子頓時一僵,心中更是狠狠一糾,緩緩抬起頭來,看向那一身運動裝的美女,弱聲道,「您您是?江江來哥他。」
「江來?」運動裝美女周芸微微一愣,即而搖頭輕笑,「你說的是吳正邪吧,他不在這里,是我請你過來的。」
「有事嗎?」小娟續問。
「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運動裝美女看都沒看小娟一眼,自顧自地打開超大屏幕電視,頭也不回地說道。
小娟一驚,趕緊細聲說道,「我只是一個鄉下丫頭,又沒能力又沒錢,哪能幫您什麼忙啊?」
運動裝美女沒有說話,也沒有理會站在一角的小娟,她靜靜地看了近半個小時電視才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說道,「王宜娟是吧,你知道我為何將你請過來麼?」
搖頭,小娟看向周芸,有些緊張地說道,「您不是讓我來這里見江來哥嗎?」
「江來哥?」周芸笑道,「你喊得倒真夠親切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也在找你那江來哥。」
聞言,小娟不解地道,「您們也在找?那您讓我過來的目的是?」
「用你來bi迫他現身唄,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周芸無所謂地搖搖頭,「師尊說了,這段時間都不要去打擾他,等過段時間,我帶你一起去見見師尊,到時候師尊要如何處置你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听到這話,小娟頓時大驚,身子狠狠地一顫,轉身之下就朝樓梯跑去。
可她哪里跑得掉?還沒等她踏上樓梯就被突然出現的兩個黑衣大漢給抓了起來。
「你們你們到底想干什麼?」小娟驚聲,「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法?」坐在沙發上的周芸冷笑搖頭,「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實力就是王法!金錢就是王法!你這個門都沒出過的小丫頭什麼都不懂,還是乖乖呆著去吧,你雖然被我們禁錮,但暫時還不會殺你,在師尊恢復之前,你就好好享受一下我們城里的美食吧,這樣一來,你即便是死也算是享受過了。」
「帶下去。」周芸揮了揮手,兩個黑衣大漢頓時將掙扎中的小娟帶到了二樓最後的那個房間之中。
「」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已是兩個月成為了過去。
這兩個月時間中,嚴靜似乎已經忘了吳正邪的事情,整天都呆在警察局里沒曰沒夜地辦公。
她的身體被吳正邪逆天改命改造過,特別是有天魂護身符加持的精神意識可謂比普通人強大十數倍不止,但即便如此,兩個月下來的她依舊憔悴不堪,大家都知道她是因為思念吳正邪那廝而憔悴的,也有人去安慰她,但效果卻很不理想。
而這兩個月時間中,H市政斧發下了一份文件,原警察局局長陳軍因公出差,現聯系不上,情況不明,特命H市常務副市長蔣英才暫時兼任警察局長一職。
對此,嚴靜和程忠等人都非常震驚,後來,嚴靜將陳軍失蹤的消息告訴劉允鳳時,劉允鳳卻是出奇的平靜,這讓嚴靜的心里很是不解。
帶著濃濃的不解,嚴靜去了劉允鳳家,但她在劉允鳳家里卻是什麼都沒發現,但讓她感覺異常無比的是,劉允鳳家里似乎有男人的味道。
得吳天邪改命之後,嚴靜除了听力超乎常人之外,這第六感也異常敏銳,再加上劉允鳳開門之時臉色潮紅不堪,已經有過數次經驗的嚴靜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但她也沒多想,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隱私,她只能在心里為陳軍暗暗地嘆息一聲罷了。
就在這一天,回家之後的嚴靜頓感不適,吃不下飯,老是想吐,還特想吃酸的東西。
有此感覺,加上嚴靜的‘博學’,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一時間,嚴靜大喜,當晚就聯系了耿院長進行檢查,一查之下,頓時讓嚴靜驚喜失神。
不錯,她是真的有了,而且小孩兒都已經三個月大了,至于說嚴靜在今天之前為何沒有出現‘害喜’的情況,這只能說第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另外還有她每個月的月事問題,這也不難理解,嚴靜她思念吳正邪竟然會把吃飯睡覺都忘掉,區區月事又何足掛心?
總之,得知已懷有吳正邪三個月骨肉的她,已經是興奮得不行,俗話說‘酸兒辣女’,她喜歡吃酸的,是不是意味著孕育在體內的寶貝會是個男孩兒?
每每一想到這些,嚴靜的臉上就不由露出笑容,是的,在她的思想中,生男孩兒和女孩兒都一樣,都是她和吳正邪的寶貝,愛情的結晶。
但話雖如此說,她潛意識中依舊希望是個男孩兒,男孩子能傳宗接代,在眼下,封建思想還未能完全擺月兌的現代,幾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姓都希望自己所生的小孩兒是‘帶把兒的’,更有一些有錢有勢的大家庭中,女子一旦產下男孩兒,其地位頓時就會瘋漲。
而且在嚴靜的想法中,她和吳正邪的第一個孩子最好是男孩兒,男孩子長大後必須要頭頂天、腳踏地,保護母親,保護一切關心之人。
如此,第二個孩子,文靜的‘吳義雅’才不會受到別人欺負。
老天似乎一直很眷顧她,這第一個孩子果真是男孩兒,為此,嚴靜是打心眼里高興。
只是,她這份兒興奮卻找不到訴說之人。
身為父親的吳正邪是最有資格來與她共享這份快樂的,但吳正邪那廝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所以,嚴靜也只能天天望空思念。
從這天開始,她便特意為自己設定了幾個鬧鐘,每天三頓飯應該吃的東西,要補充的營養按時睡覺,起床按時散步,呼吸新鮮空氣按時听听放松心情的輕音樂英語看兒童片等等。
曰子,就這樣開始持續,她天天等,天天盼,盼望著那廝能早曰回來,與她共享這份喜悅。
而兩月後的這天,處于涪江畔三號別墅之內的小娟終于被放了出來,這段時間以來,還真是如周芸所說的那般,小娟在別墅中沒有吃什麼虧,不但如此,周芸還令下面的人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她。
小娟曾三次欲要跳樓尋死,但都被人攔了下來,無助中的她,眼楮已經哭紅了不下十次,可沒誰幫她,最後,還是周芸打消了她自殺的念頭。
記得那次是一個黑夜,周芸穿著那一身黑暗袍服如鬼魅般出現在小娟的房間,然後支開了所有人,就她和小娟兩人。
當時,她說了那樣的一句話,「別一心尋死,其實我找你來的真正原因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到時候,不成功,便成仁!成功,你活,我活,失敗,我們都得死!」
小娟想追問,但卻看到了周芸落下的一滴熱淚,隨後周芸便關上了房門。
為此,小娟雖然心存疑惑,但依舊老老實實地等待著,自那晚後,小娟便安安靜靜地在房間中住著,直到今天。
又是一個黑夜,一身黑袍的周芸帶著小娟來到了別墅底樓,進入了別墅地底的地下室。
地下室很大,但卻燈火通明,通風方面做得極好,曲曲折折走了近五分鐘,兩人終是來到了一扇兩米長寬的石門之前。
這時,只見周芸一臉恭敬地說道,「師尊,弟子帶王宜娟前來見您。」
沒人回答,場面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直到近十分鐘之後,石門內才響起了一個極為微弱的聲音,「小芸,我沒告訴你在我療傷的時候不準人打擾?」
「弟子知錯,」周芸躬身,「但王宜娟有吳正邪消息,知道您對吳正邪有恩,所以特來見您。」
「找到了?」那微弱的聲音滿是疑惑。
小娟在周芸後方睜著大大的美眸看著周芸,她想說話,但不知怎麼的,剛才進地下室的時候周芸在她後腦上輕輕一拍之後她就說不出話來了。
「弟子曾問過王宜娟,但她不肯說。」周芸的聲音依舊恭敬。神色間更是虔誠非常。
而听到她這話的葛風卻是再次沉默。
五分鐘之後,葛風那虛弱的聲音再次響起,「小芸,這段時間以來我剛將傷勢壓制住,現在虛弱無比,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你們都回去吧,再過一段時間待我傷勢恢復之後會來找你們的。」
「遵命。」話落,周芸赫然轉身,帶著王宜娟緩步離去。而她倆人行走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地下室通道中卻是異常清晰。
待兩人皆走了十余米遠之時,門內葛風的聲音卻是再次傳來,「也罷,小芸你們進來吧。」
話落,只听吱嘎聲響起,卻是石門機括被移動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