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一听,頓時笑了起來,「大膽施主,你這人全身都是缺點,但就這‘孝’之一字卻是能彌補一切。」
王大膽白眼一番,無語道,「老和尚,你這到底是在夸我呢還是在罵我啊?」
悟心老和尚搖了搖頭,笑道,「施主你不必如此驚慌,今天你若不來本寺,施主你也未必會葬身妖月復,施主乃是有大福之人,萬事總能逢凶化吉」
「得,」王大膽無語地攤攤手,「老和尚你就忽悠我吧,從我們五年前第一次見面你就說我有大福,將來還不是池中之物什麼的,這都五年過去啦,媽B的我這大福在哪兒呢?」
「阿彌托佛」老和尚苦笑搖頭間,念了一句佛號,「施主不必過急,若和尚所觀不錯,施主此劫應過,自然有大人物從天而降,提攜施主平步青雲。」
「行了行了,」王大膽越听越感覺荒謬,「老和尚,你記住了啊,我如果今天之後就再沒來你這兒,你得天天派人去給我媽送飯,嗯,這頓我就不吃了,一共是182頓飯。」
說到這里,王大膽卻是嘆了口氣,「和尚,如果這182頓飯都吃完了,還求和尚你能夠再幫幫我媽,她一個瞎子老太婆,吃不到多少,你們就當是被我吃的吧。」
說罷,王大膽轉身就走。
「大膽施主,請留步。」
悟心大和尚當即叫道,「施主,你若是信得過和尚,和尚借你一件法器助施主成功渡過今夜。」
聞言,王大膽當即住步,一臉狐疑地轉過身來,「和尚,你說你能幫我?」
「阿彌托佛」悟心又念了一句佛號,續道,「若和尚所料不假,施主所遇,乃是由妖靈之物利用邪術遁魂附體後才使得已亡之人坐身而起,之所以選擇夜十二點起身,原因只有一個,那妖修實力不夠,唯有等到晝夜交替,陰氣最濃之時起身,如此之下妖修所受到的反噬才會降至最低。
此般,大膽施主你大可趁之起身之際一招將其抹殺。」
「呃!這我說老和尚,我要是有這個本事,還來這里想辦法贏你的飯?」
王大膽無奈地看著悟心,旋即,他眼珠子一轉,笑道,「老和尚,看你也像是個得道高人,要不你跟我回去算了,今天晚上那尸體再起來的時候,你直接出手制服他不就完事兒?」
悟心搖頭,苦笑道,「施主,凡事有因則有果,因果之間,只能自己單獨面對,旁人是不能插手的,和尚乃清靜之人,這次出手幫你已算是加快了我金蟬寺立寺之因果,唉」
和尚嘆了口氣,旋即朝廟堂走去,「大膽施主,請隨和尚進來。」
進入廟堂,頓時一道莊嚴的氣氛直撲王大膽,這也是他不喜歡來這里的原因,他不喜歡這種莊嚴的感覺,所以每次來這里的時候他都站在廟堂外大聲呼喊悟心大和尚的名字,而後便跑到後院涼亭里去坐等。
不過這次是大和尚叫他一起進去,無奈,他也只好一臉莊嚴地跟隨著大和尚。
只見大和尚先是雙手合十,沖著大堂正中央那尊巨大的釋迦摩尼佛像拜了一拜,隨後嘀咕著一連串王大膽听不懂的咒語,最後出聲,「請法器,朱砂神筆!」
猛地,王大膽的瞳孔大張,他看到了一幕根本不敢想像的畫面,只見,那老和尚最後一句出口之後,合十的雙手頓時攤開,一臉的崇敬之色,而他的面前,也就是釋迦摩尼佛像座前,一根大姆指粗細,看起來毫不起眼兒的毛筆頓時散發出淡淡金光。
這還不算,只見被淡淡金光包裹的毛筆緩緩飛起,最終落處大和尚攤開的雙手中才停了下來,這一刻,金光消散,毛筆再次恢復成普通的模樣。
此際,悟心和尚再次向釋迦摩尼佛像躬身一拜,隨後雙手將毛筆遞給王大膽,慎重道,「大膽施主,和尚將我佛法器借你一用,用完後還請立即歸還。」
見老和尚如此慎重,王大膽也收起了往曰的嬉笑,一臉認真地伸出雙手接過了毛筆,「謝過大師,在下一定會用心保管,用完後第一時間奉還貴寺。」
「」
九龍縣城。
此時的縣長大人那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坐在辦公室,煩燥地听著窗外那越來越激烈的鳥叫聲,手上的煙硬是沒斷過,一根接一根的不停抽著,就算是辦公室空調大開,窗子大開也透不過那股煙味兒。
突然,肖紅一掌拍在面前的辦公桌上,憤怒地吼道,「九龍飛天,草他媽的九龍飛天!老子就一個小小的縣令,這九龍飛不飛天關老子錘子事!」
孔子說,官越小,口越粗。
肖紅其實也就是個土農民被一步步推到縣長之位的,本來這些年的養尊處優讓他基本已忘了粗話是怎麼說的,但這幾天,煩燥無比的心情加上被市政斧官員那不冷不熱的話語嘲笑,他頓時粗口大爆。
這才是他的本姓,這才是身為一個縣令應當具有的素質!
他這一聲爆吼倒還真有點作用,一巴掌拍到辦公桌上,窗外的怪鳥頓時驚叫亂飛,一時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肖紅享受似的閉上了眼楮,但還沒等到三秒鐘,那些怪鳥頓時又飛了回來,頓時——九龍飛天,九龍飛天。
一連串比之剛才更為響亮的叫起再次響起。
肖紅無奈地看向窗外的十幾只怪鳥,出聲道,「大哥們,能不能讓我安靜一下?我現在心里亂得很。」
怪鳥不理會肖紅的話,十幾雙眼楮直愣愣地盯著肖紅,‘九龍飛天’四個字不停響起。
長長地嘆了口氣,肖紅抓過桌上的中華煙,打開準備拿一根再抽,但卻愣愣地看到中華煙盒里已經空空如也。
「去你媽的!」肖紅將煙盒揉成一團狠狠地砸了出去,「媽B的,老子好不容易報個急件上去,你們就說老子大驚小怪,有你們那樣做領導的嗎?是不是大驚小怪,你們派人下來查查不就知道了?我草你媽B的,老子再怎麼說也是個有頭腦的人,沒事兒敢亂報?」
這時,門開,肖明一臉凝重地走了進來,微微躬身,「老板,據龍騰私人會所大堂監控查證,那兩人正是我們昨天見過三次的兩人,從監控中可以看出,昨天對我出手的人應該是那姓姜的男子。」
肖紅煩燥地點點頭,「那兩人不簡單,被打傷的那些人怎麼樣了?還能救嗎?另外,讓何平細查那些槍支的來源,並嚴密控制消息擴散,我草他媽的,在老子的管轄境內突然出現了二十六把槍,其中還有三把大沖鋒,這要是被上面知道了,老子這縣官估計得回去種地。」
肖明一臉凝重,「死在他們手中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我們九龍縣的黑社會頭子陸仁,他和何平有點關系」
「讓何平給老子拿一個東西出來,要不然,讓他直接滾蛋!」肖紅這算是下了決心了,「老子都快要回家種地了,他媽的還敢給老子亂來。」
「除陸仁之外,龍騰私人會所副總龍尋飛受傷最重,雖不致死,但他的情況比死還不如。」
肖紅眉毛一挑,當即問道,「具體一點。」
「經王醫師核查,龍尋飛四肢大骨完全粉碎,連骨粉都混跡到了血液之中,比機器打出的面粉還細,除非世上有斷肢重續的仙藥,否則想接上就是個夢。」說出這番話,連肖明自己都感覺心寒不已,听到這話的肖紅則是一臉的驚愕,「這這也太狠了吧?」
「這還不算。」肖明慎重搖頭,「龍尋飛也已喪失了應有的能力,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手段,王醫師說龍尋飛內部組織完全損壞,已不可能再有生育。」
「還有嗎?」肖紅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除此之外,龍尋飛雙瞎已瞎,雙耳已聾,嗓子已啞!」
「我草!」肖紅震驚地站了起來,「他這出手未免也太狠了吧?」說到這里,肖紅不由得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得罪那廝,不過,轉而他便皺起了眉頭,「這種做法,顯然是龍尋飛遭到了特殊對待,你查到具體原因了沒有?姜萊兩人為何會對龍尋飛如此?這種手段,不是大仇大恨根本不可能使用出來。」
「查到了,」肖明神色一凝,慎重續道,「龍尋飛在龍騰私人會所所有客房之中都安置了偷拍攝像頭,他的電腦里共有628G的偷拍內容,其中不乏我們九龍縣政斧官員,各大商人,甚至甚至連何平所長都在里面。」
「你繼續,」肖紅冷聲道。
「從那些錄像中了解,應該是姜萊兩人發現了他的行為,于是大怒之下才對其出手,而龍尋飛似乎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于是便打電話叫陸仁帶武器和人準備來硬的,可誰也想不到那姜萊的實力竟是如此強橫。
陸仁被殺,龍尋飛生不如死,六十個小弟現在已醒來了一小半,但讓人吃驚的是,這醒來的人無一不是瘋瘋傻傻,王醫師對此也束手無策,他建議我們將這些瘋傻的人送去省里的大醫院,或許在那些大醫院里能夠找出病因並治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