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孝風見有門,便便毒醫施了個眼色,悄無聲息的朝著營地外走去,中年漢子謹慎的跟在他們身後,而手早已經按在了刀柄處,只要他們所言屬實,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將二人留在那里,幾百人失蹤兩個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再說了,他也是久經戰場,這才換來了如今的地位,兩個小小的兵丁,憑什麼和他分財寶,這些錢本來就是能者得之,想通了這點,中年漢子更加感覺,不殺死楚孝風二人簡直就是天理不容了,
雖然中年漢子在他們背後一個人殺機涌動,而走在前面的毒醫和楚孝風卻是步履輕松,絲毫沒有感覺到死神的逼近,這讓中年漢子的警覺性大大放低,很快三人便已經遠離了營地,倒是路過幾次巡夜的兵丁,沒等楚孝風兩人編瞎話,這位急著發財的中年漢子,卻一馬當先的全部應付了,如此配合,讓楚孝風和毒醫哭笑不得,
什麼人都見過,很真沒有見過這麼急著送死的人,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有麻煩,這可是眾人看著的,是這位大將軍想要出去散心的,和我們可沒有什麼關系,
三人很快走進了一片荒林中,不遠處,一點微弱的火光閃閃晃動,楚孝風嘿嘿一笑道︰「快到了,就在前面。」听到他興奮的喊叫,中年漢子嘴角浮現出冷笑,眼中卻閃動著貪婪的目光,
果然,不遠處的火光中,一個新挖的土坑赫然顯出,中年漢子一把推開擋在他前面的楚孝風和毒醫,他要先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財務,可是當他看清楚坑洞里竟然空無一物時,登時大怒,剛要回頭呵斥二人,卻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一柄鋒利的刀尖通過他的心髒,展現在他的眼前,
鮮紅的血液覆蓋了他的整個世界,很快,他便悶哼一聲,永遠的倒了下去,而他腰間的佩刀,他一直緊握著的佩刀,卻插在了他的胸口之上,明晃晃的映著火光,帶出三分寒意,楚孝風俯身將他的全身搜了個干淨,而後迅速的換下他的衣服,
毒醫則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布袋,開始為楚孝風整容,當然是按照這人的樣貌,從這人身上搜出的一個令牌看來,此人姓張名淵,雖然出身貧寒,這名字倒是帶有幾分書香之氣,而後又從此人身上翻出一個酒瓶,軍隊之中嚴禁喝酒,看見此人是個酒鬼,如此禁令之下,也敢偷帶酒具,
只用了短短片刻時間,楚孝風的模樣便完全變成了這個張淵,模了模自己臉上剛剛粘上去的胡子,楚孝風哈哈一笑道︰「毒老頭,你可真有一手,那我們就去永樂教的大營好好玩玩吧。」
說完,將身邊已經被剝了個精光的張淵,一腳踹下了土坑,而後兩人三下五除二,將他埋在了里面,迅速的朝著大營奔去,
再次來到大營中,楚孝風邁著八爺步,毒醫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這兩人一前一後大搖大擺的在營中轉悠,說來也巧了,這次黑衣老者出來就帶了這麼一個副官,所以,除了黑衣老者外,這里面就數這個張淵官職最大,所以他才敢肆無忌憚的帶著酒水,
要是被黑衣老者知道,絕對會立刻軍法處置,兩人一路閑逛,就是要看看如此搞點破壞,突然二人的眼光看向最里面的一個營帳,那個營帳的面積並不算大,可是卻重兵把守,里面能隱約聞到淡淡的食物散發的清香,
楚孝風和毒醫對望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興奮,他麼找的就是這個,整個營盤的伙房,也就是供給處,楚孝風大大咧咧的沖了過去,立刻被守門的士兵攔住,這可是軍機要處,雖然不是什麼最關鍵的存在,但是也是整座大營最重要的存在,
吃飯是必須的,這里的安全也是必備的,見有人攔著自己,楚孝風二話不說,直接就給了攔著自己的士兵,幾個嘴巴子,那士兵一愣,而後周圍的士兵也是一愣,一時間懵了,楚孝風大吼道︰「媽的,老子去搞點夜宵,你們這是作甚。」
「不是張張將軍,項先生有令,除了櫥子以外,其他人等絕對不得擅入。」
被打的士兵萬分委屈,他也是在執行上級命令,听到楚孝風的大吼,也沒有考慮到今天這位張將軍為何聲音都變了,只顧解釋了,而其他人,更不敢在這個時候替他出頭了,張淵可是有名的暴力狂,這點楚孝風從他喜好飲酒上就可以判斷出來,
一般來說,嗜酒如命的家伙,大多都是脾氣暴躁之輩,听到那個兵丁的解釋,楚孝風大喝一聲,又是一頓耳光,只打的四周的人全傻在那里,今天這位張將軍這是怎麼了,平日里他雖然跋扈,但是對項先生還是言听計從的,為何今日如此反常,
而被他打的那位更是萬分不解,眼楮眯成一條縫,兩頰瞬間腫的如同饅頭大小,他捂著腮幫子,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匆匆的退到後面去,他女乃女乃的,誰愛出頭,誰就出頭吧,反正老子不干了,這丫就是個暴力狂,見誰不順眼,往死里揍呀,
見沒人再敢嗦,楚孝風便和毒醫,邁開步子,一搖一晃的走了進去,不多時,楚孝風手里拿著幾個包子,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而毒醫則拿端著兩個盤子,跟在他的身後,所有人看了,都不敢再吱聲,這位爺既然就是拿點糕點,就由著他吧,
第二天,五更時分,大營中便開始忙活起來,吃過早飯,隨著黑衣老者的一聲令下,所有人立刻拔營起航,返回泗水鎮,黑衣老者坐在馬上,心緒不寧,他一晚上都沒睡好覺,而且右眼皮時不時的亂跳,
雖然不太相信這些鬼神之說,但是事實擺在面前,他又難免心中有些忐忑,楚孝風身為副官,自然騎馬跟在他的身邊,只是黑衣老者正在思索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根本無暇管他,這才避免他露出馬腳,
行軍才不到一個時辰,頓時整個軍隊亂作一團,三百來人齊齊的癱倒在地上,而且所有人都開始抽搐起來,就連馬匹也是如此,黑衣老者因為專心想事情,並沒有在意自己的坐騎,當自己胯下的馬匹癱倒時,險些讓他一並摔在地上,
而楚孝風則毫無形象的來個狗吃屎,然後渾水模魚般的倒在了地上,黑衣老者見狀,心中一驚,急忙警覺的觀察著四周,良久,確定沒事後,這才來到楚孝風面前,一把將他拉起,厲聲喝道︰「張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軍營中,除了他就是張淵的官職大,此時他只能詢問張淵,楚孝風一臉委屈的說道︰「項先生,我我也不知道,就覺得渾身無力。」
听了楚孝風的話,黑衣老者眉頭一皺,他隱約感覺哪里不對,可是又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錯了,看著三百多人齊齊的倒在地上,連聲申吟都沒發出,只是在原地吐白沫,他連忙給自己身邊的一個士兵進行了查看,這才松了口氣,他們中的毒並不致命,卻讓人喪失了行動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