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高不易的話,楚孝風又是嘆了口氣,他不知道,最近自己嘆了幾次氣了,總之,他和毒醫,嘆氣的次數太多了,要是真如鄉間先生說的那般,全是騙人鬼話,那他們今天就不必如此的奔波了,
「如果我說,有人真的找到了長生之術,你信麼。」
楚孝風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高不易聞言卻是眉頭一皺,若不是對面的人是大周朝的三皇子殿下,他一定會認為那人在消遣他,長生之術,自上古到現在,每個人每時每刻都想得到的秘法,難道這時間真的有麼,
見高不易不說話,楚孝風接著說道︰「永樂教中有一個人叫做藥師,算起來,他應該是你的師叔,可是他卻偶然間得到了徐福手下,一個叫做龐統的人,所研制出來的秘術,讓自己成為了一種叫做毒梟的存在,也就是我剛才所說的長生者。」
「毒梟,難怪泗水鎮四周會出現那種異象,他之所以還沒有被世人知曉,是不是因為被我師父困在了泗水鎮上。」
高不易驚出一身冷汗,要是毒醫沒有辦法控制它,那此刻他將和很多人一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即便現在,他也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試問,那種存在的怪物,一旦破牢而出,將會勢不可擋,
「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只會逃走麼。」
高不易突然站起身來,憤怒的吼道,難道三殿下拋下自己的師父,和一眾守護的兵將,獨自逃走,那自己的師父他們,豈不是首當其沖的要被毒梟殺死,
「我們沒有逃,我們就是為了消滅毒梟才來到這里的。」
楚孝風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高不易還是挺重感情的麼,他淡淡的說道,語氣也有些激動,這些天,他承受的壓力,不比毒醫小,驟然听到有人質問自己,心中也是十分煩亂,他看了一眼高不易,強壓下自己的狂躁,繼續說道︰「毒老頭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那本記載此秘術殘書法,而後尋出破解之法,但是那本殘書仍然在泗水鎮的地下網道中,我們需要潛入進去。」
「如今,泗水鎮到處都是劇毒,要是我們貿然進去,只會死路一條,毒醫需要配置一種藥物,可是卻一味藥,就是今天我說的九華牡丹。」
楚孝風苦笑一聲,將所有的事情一一說道,高不易也呆在了原地,他有些歉意的看著楚孝風,對著他施了一禮,而後也坐在了地上,兩人彼此再沒有說話,剩下的只是沉默,要是別的地方,高不易還可以自信,飛檐走壁,手到擒來,可是這可是天京城,里面高手無數,更是傳承千年的大門派,自己恐怕連大門都進不去,
「好了,無論如何,夜深後,咱們也要試一下。」
楚孝風低低的說道,既然明著不行,只能暗著來,而且今天他發現了金蛛衛的蹤跡,恐怕天京城已經不是原本安定的天京城了,通過種種跡象表明,天京城內部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高不易顯然也想到了這些,要是天京城內部紊亂,那豈不是自己二人的機會,
「嘩嘩」
就在楚孝風剛想抬起頭,活動一下僵硬的脖頸時,突然遠處一陣飛鳥沖天而起,而後便是輕微不可聞的喊叫聲,高不易臉色一變,他和楚孝風不同,他的內力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高深,立刻听出了里面混雜著關曉軒和楊一鍋的聲音,
「不好,關姑娘和楊姑娘有危險。」
高不易立刻低沉說道,而後飛身躍起,朝著遠處狂奔,而楚孝風臉色也是陡然一寒,無論關曉軒還是楊一鍋,在他心中的地位極重,敢動他的人,簡直不值死活,幾乎也是在瞬間,拔地而起,朝著遠處飛奔,
遠處的樹林中,關曉軒將楊一鍋護在身後,而楊一鍋手中拿著幾只野兔,正怒視著對面的十幾個人,最前方一人,身穿白色華服,面容俊朗,但神色卻幾位憔悴,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個酒色之徒,
此人名叫張橫,是天京城第一執劍長老張天奇的兒子,在天京城中,除了掌門以外,就是三位執劍長老,而這三位執劍長老之中,又以第一執劍長老為首,所以說,在天京城中,第一執劍長老的地位,那可是高高在上,超然的存在,
好不夸張的說,那絕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他這位兒子,可以說是飛揚跋扈,縱橫交貫,一句話,那就是花中的惡鬼,色中的魔王,自從有了那方面意識起,奸婬門徒,不計其數,多數人因為他老子的緣故,也只能忍氣吞聲,有些人想要狀告到掌門那里,結果卻是悲慘的消失了,
今天,這位張恆張大少爺,由于他老子對他下達了禁欲令,這幾天讓他很不爽,宗門除了變故,眼看他老子馬上就能成為天京城的掌門了,他也只能忍了,以免節外生枝,跟在他身邊的幾個手下人見他們的主子如此不開心,不由得一個個籌謀劃策,取悅這位張大少爺,
其中一名小廝建議出去走走,打點野味,也算是散散心,這都是讓張橫動了心,雖然他這種大少爺,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但是他對于這種親手親歷的事情還是比較有興趣的,
于是,在一眾馬屁精的吹捧陪同下,張橫便浩浩蕩蕩的開赴不遠處的荒林中狩獵,說是狩獵,他只要彎弓搭箭,就一定會有人將獵物送上,當然,這也是有心人為博他的歡心,雖然張橫知道這些野味都不是他的功勞,但是手下們說是,那就是,一切還那麼重要麼,
在外面呆了一天,張橫的興趣便逐漸消失了,開始有些心不在焉起來,對于他這種人來說,沒有女人,就等于沒有世界了,就在他百無聊賴,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听到前方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循聲望去,就見一個身穿紫色連衣裙的女子,正提著幾只野兔,蹦蹦跳跳的朝這邊走來,
登時,張大少爺的兩只眼楮都直了,楊一鍋雖然年紀尚幼,但是出落的卻十分美艷動人,看慣了門派中那些五大三粗的婆娘後,張大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美人,他原本朝前走的步伐頓時停在了原地,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看著楊一鍋,滿嘴的哈喇子,滴滴答答的流淌下來,
恨不能一下子撲上去,將這位嬌滴滴的小美人就地正法,看著她那妙曼的身姿,以及那絕世的容顏,張橫張大少,幾乎就要以頭搶地而,自己真是白活了,白活了十六個春秋,想到自己整天和那些不倫不類的婆娘混在一起,張大少第一次感覺,原來是那麼的惡心,
不行,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得到她,無論花費多麼大的代價,自己一定要得到這位美人,他暗暗下定決心,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除了美人之外,就是一個身穿灰衣的少年,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