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郡位于並州的東邊,這里臨近龐大古老的山脈,自古民風彪悍,民眾勇于私斗,氣不顯,多崇尚武力。潘浩神魂循著信徒的信仰之線瞬間到達安定城,安定城滄桑,和其他郡縣不同的,透著一股特別的粗獷之氣。
這里有一股荒蠻的大氣,城池用巨大的山石建造,簡單的雕琢顯得古拙大氣,有返璞歸真之感。潘浩神魂剛剛降臨,便望向在城池南邊的城隍廟。這處廟宇古樸,香火鼎盛,不時有信民入內祈福禱告。
在廟,有一尊威武的城隍端坐俯視廟宇。這處的城隍的前身乃是一名大將軍,是忠義的典範,被安定郡的民眾尊稱為武聖。潘浩也是一愣,這是潘浩第一名遇到的並非官的城隍神像,轉念之間,潘浩便想明白了,安定郡是民風彪悍,普通的官還真是難以入他們的眼楮。
只有這名傳說在戰場上縱橫無敵,一把戰戟斬盡敵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將軍和他們信念相符,這死後才被請進廟宇,享受香火。
潘浩踏著虛空,突然身形一晃,神魂化為虹光穿進了神像里面。伴隨著潘浩的出現,一條龐大的信仰長河出現,里面一頭身軀龐大青龍從信仰長河仰頭沖了出來。青龍鱗甲森然,龍爪冰冷,眼眸透著淡漠無情,一個擺尾,瞬間朝潘浩沖了過來。
潘浩眼眸淡然,這個場景對于他來說早已經熟悉不過。
「空有龍形而無真髓,連普通的蛟龍都比不上。」
潘浩背後一輪金光冉冉升起,化為太陽燦燦,金光潑灑,一片溫暖。吭哧!金光輪激射而出,爆發驚天的殺意,朝青龍斬去。同時在潘浩的頭頂,一幅四郡地圖徐徐鋪開,而落。朝青龍鎮壓而下。
信仰長河沸騰,金光輪斬落一只龍爪,青龍悲鳴,龍鱗破碎,龍血灑落。青龍吐出龍珠,想要拼命一擊,但是頭頂一幅天地畫卷爆發出璀璨的神光。轟隆鎮壓下來,將青龍磨滅。潘浩召回神器,這處城隍出現較晚,所以罪孽化為的青龍比其他的郡的弱小不少,潘浩施展雷霆殺手,它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天地畫卷飛回潘浩的頭頂。畫卷有神光籠罩,上面山川河澤,城池古村隱隱浮現,和遠處的四郡隱約之間相連,借來天地力量。金光輪化為一輪太日懸掛在潘浩身後,潑灑神光,十分神聖。
潘浩張開雙手。這處的信仰長河滔滔不絕,帶著轟隆的巨響沖向潘浩,無數的香火願力被被潘浩淬煉吸納。在潘浩的神魂體內,一尊神位憑空出現,神位身邊繚繞霧靄,模糊不清。上面有神紋露出一角,流光溢彩,璀璨神聖。帶著一股古老、浩大的氣機。
潘浩全力動用神力,頭頂的畫卷里面的無數景象隱隱要顯化出現,里面有朗朗讀書聲,有農夫鞭策牛的吆喝聲,有俠士仗劍出手的鏘當聲,有士大夫指點江山的從容聲,有稚童的嬉戲聲。還有百獸嘶吼,百靈和鳴,世間種種聲音……
霎那之間,潘浩身上的吸力更加恐怖。此時巨鯨吞水,信仰長河轟隆聲音大作,河水更加磅礡,上面有無數的念頭顯化,有萬民的信念和願力。潘浩體內神位神光大盛,飛速地吞噬新進來的信仰之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潘浩體內的安定郡神位終于凝結成功。嘩!神位從虛空的朦朧模糊,掙月兌虛空的束縛,顯化在潘浩的體內。在神位上,神紋璀璨生輝,符如同真龍盤旋,凰鳳振翅,麒麟顯瑞,白虎傲嘯,玄龜擎天……有諸多尊貴、古老的氣息。
潘浩長嘯一聲,聲音欣喜不已。頭頂的畫卷嘩的一聲,一小塊安定郡的天地之力形成的畫卷出現,和之前的四郡畫卷餃接。瞬間,畫卷上面的天地神力再度激增。潘浩體內許久未出的生死簿霍然跳了出來,上面的書頁多了不少名字。
潘浩神識一動,動用神位的力量來探查安定郡的情況。潘浩念頭一動,無數的畫面出現在潘浩的腦海,令潘浩對安定郡更加了解。
「這是?」
突然潘浩眉頭微蹙,因為他看見了在安定郡邊境發生的事情。此時在安定郡邊境,安定郡邊境是一座龐大的山脈,山脈綿遠數百里,仿佛一頭巨龍盤臥,蒼莽古老。在山脈的另一邊便是青州,不過由于山脈的隔絕,安定郡並不能夠和青州想通。
在這座古老的山脈孕育了許多的猛獸毒蟲,山脈將安定郡圍成半圓,將安定郡牢牢束縛,所以才造成安定郡地處偏僻,民風彪悍。在山脈,住著另一種近乎原始部落的族群,他們被大宋國的人稱為藏山族。
藏山族世代居于山脈,與世隔絕,擁有自己獨特的語言和化,和大宋國並不相容。而藏山族同樣也因為居于原始山林,缺少很多稀缺的物資。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藏山族開始從安定郡周邊的村莊下手,時常搶掠物資。後來矛盾越大,這久釀矛盾終于爆發,終于演變成了廝殺,造成藏山族和安定百姓之間的世代仇恨。
這也是安定郡比其他郡更加崇尚武力的原因,在這里安定郡和山脈附近,常有廝殺。經過鮮血歷練出現了安定郡民眾的堅毅,尚武,和彪悍。
安定郡郡守曾經多次派兵圍剿,但是收獲寥寥,在山林,藏山族簡直是如魚得水,隱匿本領了得,每次出兵都折損不少,而藏山族有諸多部落,滅掉一二個根本不濟事。安定藏山族令歷代的郡守大為頭疼,心更是恨得牙癢癢,奈何沒有辦法滅絕。
而潘浩此時正是察覺到藏山族和宋民之間的戰斗,在離郡城百里之地,有座村落正在遭受藏山族的入侵,這些藏山族個個凶悍,身體涂抹得花花綠綠,赤著上半身,手拿著短矛,此時在逼近一處村落。
「這些山蠻又來了,兄弟準備!」
「老弱婦孺快回堡樓!」
「快集合,帶上武器!」
一陣陣的急迫聲音響起,小村莊開始忙碌起來。青壯男帶上弓箭和樸刀、環刀等武器,來到村口的高築的圍牆台上觀看,圍牆上能夠供人站立,還有遮掩物體,能夠讓村落精于射箭男居高臨下進行阻擊。
「這些山蠻真該千刀萬剮,听說林家村那邊就被搶掠了不少糧食,還有兩名青壯被毒箭射死了!要不是熊男看見有藏山族往我們這邊來,恐怕這次我們也遭殃了。」
圍牆台一處,有一名年輕的男啐了一口口水,口恨恨不平。長久的對戰,令山脈的村落都築起了高牆和堡樓,一旦高牆失守,便撤退到堡樓,藏山族一般來去匆匆,並不敢強攻數天,因為很有可能會被軍隊察覺,派兵圍剿。
「庚,听說其被殺的有一名還是你認識的啊!」
旁邊的一名身穿獸皮,身材高大,眉毛粗大的男咧著嘴,轉過頭看向庚。
「有一個見過幾面,是一個狩獵好手,只是想不到會死在山蠻的手里。」
庚腦海不由閃過一個魁梧的身影,不由惋惜連連。如果這個男不死,林家村下一任的村長都有可能,但是卻不幸在保衛村落戰亡。在這里,每年死幾個實在稀疏平常,無論是和山蠻戰斗還是進入山脈狩獵,都有極大的危險,令很多人對死亡都看得比較開。
「嗚嗚!」
突然在數百米處,上百渾身涂抹這墨綠花紋,上半身〞chiluo〞,一臉凶悍的藏山族從叢林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