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又是讓全場沉寂了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著瞠目結舌的表情。
于雅雯掩嘴低聲嬌笑,而神話集團的幾個人,則是面色陰沉的嚇人。沒有人能夠想得到,剛剛雲正銘還想要得到的女人,竟然說出這樣一番驚天的理論。
秦杰並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繼續說道︰「我剛才也問過你了,你也是個男人,你也有腦子,我想你應該知道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這意味著什麼?不要以為你現在的實力強大,那就是真的強大,修真是無止境的。」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那看似隨意的問題里,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玄機。
雲正銘沉默了片刻,然後抬起頭,笑著說道︰「你說的確實有些道理,修真的的確確是無止境的,但是人的潛力卻是有限的。就像是你,二十多歲的年紀,僅僅是心動期,這就說明一些問題了,不是嗎?相信我,以你的實力,是保不住你想要保住的東西的。」
秦杰樂了,「你這是威脅我呢?」
雲正銘笑而不語。
秦杰把視線轉移到了于雅雯和周夏陽的身上,「于小姐,周老,你們倆可是听見了,他在威脅我,你們說我該咋整?」
周夏陽沒想到秦杰一槍扎在了他的身上,有些尷尬的笑道︰「怎麼會?大概是你听錯意思了。」
于雅雯淡淡的看了周夏陽一眼,然後對秦杰笑著說道︰「就算人家威脅你了,你能怎麼?難不成你還找他打一架?你可不是雲先生的對手……不過,我還真的想不出來,有誰敢在天道盟的地盤傷人。」
這,才是真正的威脅!
于雅雯的一句話,可要比雲正銘的那種文藝範兒來得凶猛得多。
柏金正要發怒,卻被雲正銘以眼神制止了,他笑著問道︰「秦杰,你也是要考清夢齋的人吧?」
不等秦杰說話,便有人嗤笑道︰「一個心動期的修真者,考什麼清夢齋?別說笑話了。」
羞辱!
赤•果果的羞辱!
秦杰雖然不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但是卻也知道聲音發在天道盟的那些人里面。不由得,秦杰有些心寒。
雲正銘笑了,笑得很開心,「那就有點兒遺憾了。」
張楚楚又一次拉了拉秦杰的衣袖,說道︰「杰哥哥,我們回家吧!」
「回家。」秦杰點了點頭,起身便要走,走了兩步,他又突然轉身,對著剛才說話的方向說道︰「我確實只是一個心動期的修真者,你們一個個的牛逼得拉風,但也不過是于龍天的小弟。別的話我不多說了,剛才的事情雖然起因是楚楚,但我也是站在你們這邊,說真的,失望了。」
在踏出別墅的一剎那,秦杰的聲音又一次飄了進來,「天才啊,牛逼啊,失望啊……」
然後,雲正銘和那個說話的天道盟的人,面色都陰沉到了極點。
……
深夜。
白武秀學乖了,這一次是從大門進來的,堂而皇之。秦杰也沒有鎖門,省的敲門或者門鈴的聲音會吵醒熟睡的張楚楚。
不管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張楚楚覺得自己玩兒得很開心……準確的說,是喝的很開心。
秦杰把白武秀迎到了餐廳,看到桌子上琳瑯滿目的菜式的時候,白武秀有些發蒙。
「鍋包肉、紅燒肉、肘子肉、炸牛肉、爆炒羊肉……」白武秀撓了撓頭,不明所以的問道︰「你這是干啥?」
「我就是想知道,明個可就要清夢齋考試了,我想進,到底有多少希望?」
白武秀沒有說話,而是直勾勾的盯著秦杰。
秦杰被盯得渾身不舒服,干笑著說道︰「你也別這麼看著我,我知道我就是一個小痞子,沒能力也沒人脈,啥啥都干不了。不管哪個方面,我都沒辦法贏那個雲正銘。但是如果你把考題偷偷告訴我,我是不是就能有點兒希望了?」
白武秀盯著餐桌上的佳肴,伴隨著「咕嚕咕嚕」咽口水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能。」
「我操!」秦杰當時就怒了,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他媽就不信了,沒你幫忙,我還真就考不進清夢齋了?」
白武秀有些憐憫的看著他,說道︰「以前你說過很多次清夢齋,我知道你很想進,但我也沒咋在意。雖然你的資質差得可以,就算修真也是逆天改命得來的,但是本天才教了你好幾個月,我想尋常的修真者倒是比不過你,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那個神話集團的高層,叫雲……雲正銘的家伙來了沈州,要和他比較,你真的是相差甚遠。」
秦杰听到後,更加不樂意了,「我可是記得很清楚,你說過的,那個雲正銘在你眼里連個屁都不是,咋的?我連那個連屁都不是的玩意都不如?」
「何必說得那麼明顯呢?」白武秀笑著摟著秦杰的肩膀,安慰道︰「我這不是害怕傷害到你的自尊心嘛!」
「滾犢子!」秦杰往旁邊靠了幾步,不讓白武秀踫到自己,怒聲道︰「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神話集團出來的,可上海就那麼一畝三分地兒,雲正銘能不認識你?你就不怕他看到你知道,把你的行蹤再給匯報回去?」
「這我也沒啥辦法,要怪,那就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白武秀無奈的說道。「師父和大師兄旅游去了,二師姐常年不在清夢齋,所以這次的考題是由三師兄出的。我跟你說過不少三師兄的事兒,你也知道他是啥性格,我敢問麼?就算問了,除了被他打一頓之外,啥都得不到。」
「那他媽咋整啊?」秦杰一坐在了椅子上,有些泄氣。
「點兒背不能賴社會,我是真沒辦法了。」白武秀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師父他老人家在的話,我去跟他求求請,沒準兒你就進去了。」
秦杰揉了揉自己發僵的臉,郁悶的說道︰「這老詭頭兒也真是的,沒事閑的出去溜達什麼玩意?這也忒不負責任了吧?」
「你盼著師父回來,不就是希望他不負責任的把你招攬到清夢齋嗎?」白武秀不屑的說道。
秦杰想了想,說道︰「得了,我也不指望你泄漏考題了,但是起碼你也得告訴我一下考試的範圍吧?不然我這稀里糊涂的就上去了,會死得很慘的。」
「這可以說,但是說了等于白說。」白武秀一邊吃著紅燒肉,一邊含糊的說道。
「啥意思?」
「清夢齋每一次收徒的規矩都是不一樣的,全都是由師父來定。有可能是讓你寫兩個字,也有可能是讓你畫個大蛤蟆,還有可能讓你去沼澤地里游泳,甚至是讓你在樹上上吊……」
秦杰蒙了,直接打斷道︰「你先等會兒再說,在樹上上吊?那丫的都死了,還招個屁徒弟啊?」
白武秀理所當然的說道︰「就是這樣啊,最後活下來的,就是師父的徒弟了。」
「那考這玩意有啥意義啊?」
白武秀放下了筷子,無辜的說道︰「我哪兒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是啥意思啊?我要是知道的話,我不就是我師父了嗎?就這些玩意,我還是听我師兄師姐說的呢!」
「那你當時考的啥玩意?」秦杰好奇的問道。
听到這個問題,白武秀的裝逼範兒又出來了,撇了撇嘴,十分淡定的說道︰「我一直在跟你說,我和那些尋常的修真者不一樣,我是個天才!我當初可是特招的,直接進了清夢齋,考試神馬的我都不知道,當初師父他老人家就在山坡上接的我,大師兄還模過我的頭……我這牛逼的經歷,你是不可能有的。」
「你丫牛逼個屁,問你啥你都不知道,虧你還總在我這兒吹牛逼,顯得你在清夢齋多受寵似的,其實你也就是個二貨。」秦杰破口大罵道。
「我丫咋的?我丫咋的?」白武秀也不樂意了,怒聲道︰「如果沒有本天才,你現在連個屁都不是。」
「我現在也就頂多是個屁唄!」秦杰深受打擊的說道︰「在沒有接觸修真的時候,我一直覺得自己很牛逼,不說別的,我說砍誰肯定砍誰,沒二話,但是那個雲正銘……我是真他媽想剁了他,但是我知道我干不過他,我還咋干?」
看到秦杰落寞的表情,白武秀也有點兒難受了,安慰道︰「雖然我是天才,無法理解你這種尋常人的痛苦,但是你看這幾個月你不也過得挺好的嗎?有什麼修真秘籍,我能拿來的都給你拿來,我能教你的,我全都教你,你看咋樣?其實,清夢齋並不重要。」
「重不重要我心里還沒數嗎?」秦杰翻了翻白眼兒,反駁道︰「我整天听你吹牛逼,我都听膩歪了。跟你學,我能超過你?什麼長江後浪推前浪,那都是扯犢子的玩意,我如果跟著老詭頭兒學,那超越你還不是輕松加愉快的?」
白武秀不樂意了,「你丫到底啥意思?難道我還滿足不了你了唄?」
「滾犢子,歧義了。」秦杰不爽的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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