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珊看著秦杰的眼楮認真的問道︰「這也算是你對我的教育嗎」
秦杰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反正我真琢磨過如果我倆聯手的話就算是雲正銘也不見得能搞得過我倆為啥就不試試呢」
王雨珊微微一笑「那就試試吧可是如果真的搶到了我們怎麼分」
「到時候可以抄錄一份啊你帶回雁蕩山我帶回清夢齋說起來入門以後我還沒見過師父當初學會修真也是因為他給我的那本《道德經》我還他一本無字天書想想就覺得興奮啊」秦杰越說越激動了
王雨珊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羞澀「我要你抄錄的那一份」
秦杰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豪邁的說道︰「你先選」
站在雪地里兩人想著幾乎不可能發生的美好未來都傻傻的笑了起來兩人的身份可以說一個是狗尾巴草一個是蓮花可是如今笑得卻和白雪一樣的純淨然而在兩人的身後那深坑中化作了火苗的符紙卻明顯沒有什麼感染力被寒風吹了這麼久沒有熄滅也沒有變大
秦杰看著那幾具黑衣人尸體上的小火苗有些尷尬自己的符道本事和身邊的王雨珊原來差距竟然是如此之大昨天夜里王雨珊隨手的一記火符就直接讓其中一個黑衣人化為灰燼自己一直苦練的火符竟然弱得不像話這得燒多少天才能把尸體燒成灰啊
王雨珊注意到秦杰臉上的尷尬之色差點兒沒忍住笑了出來強行忍住自己的笑意然後手指輕輕一彈深坑里的火勢便驟然洶涌了起來那些火焰突然出現然後又突然消失秦杰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火焰的熱度就已經感受一陣寒風了一眼看去深坑周圍的積雪已經全部融化坑內的尸體也消失不見了
秦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嘆了口氣符道在于天賦施符則是在于運用的巧妙程度他寫出的符遠遠不如王雨珊如今竟然連她什麼時候出手的也看不明白了不由得有些悻悻然的感覺
「老師說我是符道上千年難遇的天才可是和你在一起久了我總覺得他在騙我或者說他的眼光要比符聖差很多」秦杰看著王雨珊的樣子感覺她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可又不好意思問她多大只能感慨道︰「你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八師兄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符道的」王雨珊好奇的問道
「快到夏天的時候到現在算起來也快大半年了」
王雨珊安靜的看著秦杰的眼楮過了很久才嘆了口氣說道︰「這樣看起來賀老的眼光確實沒錯你確實是一個符道天才」
秦杰听到這話也高興了起來尤其是在想起當初對白武秀的吹牛逼如今也安心了不少笑著問道︰「我真的很強」
王雨珊點了點頭然後想起了一件事好奇的問道︰「令師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秦杰想了想後很誠實的回答道︰「是一個很猥瑣的老頭兒」
王雨珊一愣隨後就明白了過來說道︰「我問的是齋主因為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教出你們這樣的徒弟」
秦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也許你都不相信我到現在也就見過師父他老人家一面兒不過那第一眼的印象覺得他也是很猥瑣……不過根據我對清夢齋師兄師姐們的了解我想師父他老人家肯定是一個非常驕傲、非常得瑟、非常牛逼的家伙」
這個世界上敢用「家伙」兩個字來稱呼老詭的大概也就只有清夢齋里的人了至于他的形容其實基本上也全都是廢話像是王雨珊這樣的人當然清楚老詭是非常牛逼的而一個牛逼到老詭這樣境界的人有什麼理由不得瑟不驕傲
「你師父符聖是一個啥樣的人」秦杰好奇的問道
听到「符聖」這個名字王雨珊的神情就變得復雜了起來有些敬畏有些清冷也有些茫然她緩緩的低下頭轉身向一片樹林走去以沉默來表示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秦杰看著那個清冷蕭瑟的背影眉頭皺了皺回頭看了一眼深坑確認毀尸滅跡做得很完美後便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秦杰把野馬辛苦從四周找來的樹枝和干柴捆綁在了它的身上滿意的拍了拍馬背然後從懷里掏出了一根長相古怪的草塞進了它的嘴里作為獎勵王雨珊好奇的看著這一幕心想清夢齋出來的人確實都是怪人就連畜生都這麼古怪仿佛通了人性似的可是野馬被秦杰馴服的過程王雨珊都是看在眼里的卻沒找到什麼不同之處也不知道是怎麼教的
「要在雪地上清除痕跡老天爺能開開恩下一場暴雪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如果沒有下雪那我們就得小心一點兒了起碼回去的路不能和來時走一條路」秦杰對王雨珊說道
王雨珊有些疑惑「我知道剛才你準備那些干草的用處可是你為什麼又把它們給燒掉現在你又讓野馬辛辛苦苦找來這麼多柴火干什麼」
「因為我想試一試火符的威力我又不確信它能燒得很旺所以就用一些干草來輔助結果沒想到還是不行到最後還得需要你的幫助」秦杰平靜的解釋道能夠如此平靜的述說自己的糗事臉皮厚的程度果然是非同尋常
王雨珊沒有在意這句話流露出的無賴勁兒而是嘆了口氣說道︰「我從小就在雁蕩山長大是師父把我撫養成人的他從來不允許我接觸真正的俗世如果不是這次神話集團召集說不定我還不能出山呢所謂的三大美女說什麼是修真界的領軍人物可如果真的進了世俗有誰能是你的對手」
秦杰搖了搖頭「不是我謙虛而是我的手段在陰狠也不可能是你們的對手你們的實力一招就能把我秒殺了我有再多的陰謀詭計也用不上啊」
「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個事情我不懂這些事水燕霏和我是一類人她也未必能懂如果那天在丘陵上的是我下面是丐幫受到攻擊或許我也懶得理會」
秦杰再次搖頭「不對你和水燕霏並不是一類人她除了對花情有獨鐘之外可以視他人如糞土但是你不一樣你雖然酷愛書法但是你眼中的世界還是一個正常的世界你可沒有把我們當成一群廢紙」
王雨珊覺得秦杰的比喻很俗氣但是卻很恰當抬起頭看著秦杰的眼楮很認真的問道︰「我真的不是水燕霏那種人」
「當然不是」秦杰笑了起來說道︰「雖然你們都很無知但是起碼你很善良」
王雨珊微微蹙眉但是眼眸中卻有難以掩飾的喜悅「這是在開玩笑」
秦杰本來想說這是真話的可是看著近在咫尺的俏臉卻是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王雨珊轉過身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那分紅的嘴唇輕輕的抿了起來緋紅的腮幫微微鼓起也不知道是強忍住怒意還是強忍住笑意
「如果……你不是一個愛撒謊的家伙就更好了當然現在的你已經很好了因為你知道我的感受所以你最後撒了謊」王雨珊安靜的前行心中默默的想著
……
回到帳篷里秦杰和那個中年女人很認真的進行了一番交談拜托她做了一些事情于是那位本來應該參加冬禮按照規矩不得返回部落的中年女人竟然二話不說把孩子交給了這一對年輕男女然後自己回到了部落當中
過了幾天那個中年女人就帶著並不是太好的消息回來了秦杰也並不在意因為他知道讓魔教子弟去相信一個外人是很困難的事情幸運的是他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那支商隊以及魔教部落最近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情
離開樹林再一次往北邊兒走去氣溫越來越寒冷了尤其是進入名字叫「冰寒山」的極北地帶王雨珊的棗紅馬是肯定熬不住的于是她便把那匹馬留給了這對母子在雙方道別後秦杰、張楚楚還有一批野馬便再一次踏上了征途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王雨珊問道
「進山」秦杰鏗鏘有力的說道
「天書在山里」
「天書在不在山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神話集團的人一定在山里」秦杰秦杰看著遠處的山峰笑著說道
……
因為天寒山高的緣故所以這里並沒有什麼植被山上寒風凜冽以至于地面上的浮土和積雪都被吹得一干二淨露出了表層下的岩石黑色的岩石上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男人看著遠處的風雪一動不動就好像是山上原本的雕刻一般
這個男人叫做雲正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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