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到黑暗之中的酒吧一時間鴉雀無聲,那兩名黑槍黨成員鎖定目標,向張成徑直走來,卻又哪里知道,張成早就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不過因為對方手中有槍,張成也不敢輕舉妄動,免被傷著。
張成不但不動彈,還偽裝出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等那二人靠近再伺機出手。
東北幫和喬家一眾人知道對方手中的槍,這時候也都不敢稍動。
那兩個黑槍黨成員走到張成跟前,其中一名持槍作掩護,手中的槍眼視著一圈眾人,防備突然的襲擊,另一名則是一把扭住張成的脖子,像拎小雞一樣一邊往外拉,一邊沉聲低喝道︰「不想死的活,跟我們走……」,
說著正要把槍抵在張成的太陽穴位上。
張成自然是不能跟他們走,更不能讓對方的槍抵在自已的太陽穴位上,那樣的話他就會陷入極為被動的境地。
他出手了……
他的夜視眼,敏捷度在這一刻完全地體現了出來。
飛快地,準確無誤地,握住了即將抵在自已的太陽穴上的槍筒,手一反轉,卻不是指向了持槍的本人,而是那名作掩護的黑槍黨成員……
被握了槍支的黑槍黨成員心頭突地一跳,意外和緊張之下,幾乎是本能地勾動了板機。
砰!
黑暗中火花一閃,一顆子彈射進了作掩護的那名黑槍黨成員的胸膛,飆出一朵血霧……
啊!
那人慘呼一聲,左手握胸,持槍的右手瞄了過來,並勾動了板機……
張成眼疾手快,左手在那名黑槍黨的腰間一勾一拔,太極拳的招式出來了,身邊這名黑槍黨成員的身子在他手中像一只陀螺般一轉,轉到了他身前,擋住了槍眼。
砰!
那受槍傷的黑槍黨成員手中的槍響了。
子彈射進了這名黑槍黨成員的胸膛,飆出一團血花。
你打我一槍,我打你一槍,互不相欠。
張成雖然沒有槍,可仍然輕松地解決掉了當頭的危機,解決掉了兩名黑槍黨成員,只是在那名作掩護的黑槍黨成員頹然倒地時,張成仍然不放開這名黑槍黨成員,而是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槍,右手持槍,左手托住他的搖搖墜墜的身子,擋在自已的身前、。
听到槍響,站在門口準備接應的黑槍黨成員都是忐忑不已,他們手中的沒有夜視儀,所以他們不清楚酒吧內的情況,不過既然到了開槍的地步,顯然那兩名成員是遇到棘手的問題,為了第一時間了解情況,其中一名沉聲問了一句︰「一號,現在什麼情況?」
黑槍黨內部成員在外行使任務時,從來都不叫名子,而是以代號相稱。
話問出後,沒接到回答,那六名黑槍黨成員立即便忐忑起來,很顯然,不回答就證明,同伴已經掛掉,只是,現在酒吧內漆黑一團,他們不得不退。
然後就在他們萌生退意之時,張成手中的槍響了,一名黑槍黨成員應聲倒地,張成沒有什麼槍法可言,但六個目標湊在一起,瞎蒙也能打到一個,果然還真就槍殺了一個,另外五名听到自已同伴的慘呼倒地,心頭的恐慌加劇,不知道哪個命令了一句︰「退……」
立時,剩下五名黑槍黨成員轟地一下全都退出了門外。
槍聲停歇了好一會,都沒什麼動靜,處身在黑暗之中的眾人都還是不敢稍動,那一幫東北幫卻不敢不動,他們可不敢這樣耗下去,因為這樣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他們動了,紛紛向門口處跑去。
張成提槍瞄準一個東北漢子的腿,開了一槍,砰,那人應聲倒地,余下的東北幫一眾也都僕倒在地,不敢稍動,
見這情形,張成覺得很好玩,黑暗之中,獨他一人眼前是光明的,能看清眾相百態,那一幫東北漢子的狼狽之態和喬榮虎的恐慌之色,都悉入眼底,還有芳容慘白的喬惠,這時候也蹲伏在他的腳邊不敢稍動,
再囂張的人,再高傲的人,再跋扈的人,到了生死危亡的時候,全都成了副德姓。
張成持著槍,目光掃視眾人的面色與姿態,最終目光落在了喬惠臉上,看著她那張高傲不再的面容,冷艷不復的表情,野姓全消的雙眸……張成心頭冒出一個惡作劇的念頭,悄悄蹲來,伸手不見五指,喬惠這時也看不到他,張成屏住呼吸,用體內的氧氣提拱機體代謝,然後伸嘴,在喬惠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啊……
喬惠蚊蚋般地低呼一聲。身子一縮,抱成一團,瑟縮抖顫。又是害怕又是憤惱。又是遺恨,
那可是她的初吻呀,竟然在這危險的時刻,在這樣一個黑暗的場合,被一個看不見的人奪去了。
張成臉上露出一個壞笑,竟欲伸手到喬惠胸前時,卻听腦海里系統提示音響起,「宿主成功親吻喬惠一次,系統獎勵4個修改點。」
呃……草……虧大發了,不行,得讓對方主動獻吻,獻模,獻身,那樣能得到更多的修改點。
這樣想著,張成收回手來。
那幫東北幫見好半天見沒槍聲,便又爬起身子向外跑,張成抬槍又是一射,砰,又一名東北漢子應聲倒地,大腿上鮮血淋淋,那漢子用手捂著腿上的傷,愣是不敢叫出一聲出來。
便在這時,雜沓的腳步聲從門口處響起,手電光射進來,有人高呼︰「警察,都別輕舉妄動,……」
警察趕到了。
張成見機將手中的槍仍舊放到那名黑槍黨的手中,蹲伏在地上,老實了下來。
東北幫的一幫人听說警察到了,嚇得沒命朝門口處逃去,一大幫蠻漢橫沖直闖,警察竟也沒攔住,結果全跑了出去,不過外面還有警力、所以最終是一個都沒跑掉。
五分鐘後,所有人都被帶出了酒吧,接受審問。案發現場,兩死三傷,都是張成所為,不過除了胡鐵軍身上的傷外,其余的傷亡,眾人都不知道是張成干的。
張成自然是擺出一副無辜的姿態。
生曰宴會以這樣的一副局面而告終,喬榮成震怒不已,不過對張成,他雖然心頭有氣,卻也不敢擺在臉子上,就在張成要離去時,喬惠竟是追了上來,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用蚊蚋般的聲音欠意地道︰「張先生,今天真是對不起,家僕莽撞,希望你不要見怪……」
張成冷然擺了擺手,道,不要再提了。
說著,走到車前,找開車鎖,試圖打開車門,喬惠卻用手擋著車門道︰「張先生,以後我們再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