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已千杯少。
唐老不但好狗,也好酒,這一嗜好與張成倒是不謀而合,今天賣狗一事,唐老覺得自已還了張成一個人情,解除了心頭的虧欠,心里舒坦,人一高興酒桌上便沒了把持,張成呢,因為多賺了一百萬,心頭不免也興奮,便也多喝幾杯,他自認是能喝之輩,卻不料唐老比他還能喝,觥籌交錯,杯來杯往的,結果凱賓斯基的美味菜肴沒吃多少,兩人都弄了個水飽。
半醉的狀態下,張成還是能開車的,這都是以前在生意場上練出來的,只是他把持住了方向盤,卻沒把持住自已的一顆心,他沒有開車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江城西區公安分局。
突然作出這個舉動,一半是酒精的作用,一半是性格使然。
他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軟件的功能給他帶來了的商機,還給了他逆天篡命的權力,只不過現在他還剩下一個修改點,必須盡快做任務了。
說實話對于公安局張成還是有幾分敬畏心理的。所以他也沒想著把車開進去。而是停在了公安局外的路邊,然後走到門衛那里打听李北征這個人。
李北征這個名子乍一听像是個爺們的名子,如果不是系統提示,張成一定不會相信擁有這名子的是一個女性,而且還是一名女警。
張成把李北征這個名子報給門衛時,那門衛抬眼盯了張成一眼,見張成一臉酡紅,一副醉醺醺之態,非常警惕地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然後問︰「你是李警官什麼人?」
張成回答道︰「我是她同學。」
「你要進去找她嗎?」
「不不,我就是問一下她今天來沒來上班……」
「那不,過來了。」那門衛指著院內走過來的一身便服的女子道︰「有什麼事你自已問去。」
張成抬眼一瞧,果見一個女人從里面走了過來,頓時便恐慌了,他今天來的目地是想問問江城公安系統中有沒有李北征這個人,並沒有要見她的意圖,而事實上他還沒想好如何跟她搭訕。
就在張成恐慌之際,那女人已經走到了門口。她二十四五歲年紀,穿著一身天藍牛仔穿,白色運動鞋,提著一個黃色旅行包,步態矯健,一副干脆利落的樣子,只是一張漂亮的臉袋上寫滿了憤慨,看樣子心情不佳。就在她走到了門口時,門衛站起身來,對那女人行了個軍禮,道︰「李警官,你同學找你。」
門衛這麼一說,張成更加恐慌了,尼瑪,誰跟她是同學?我那是瞎編的,壞了壞了!她會不會把我詐騙犯抓起來,想到這里張成一肚子的酒水都化作冷汗冒了出來。
張成裝作擦汗微微低頭,不過掩飾是掩飾不過去的,那女人緊緊地盯著張成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卻是沒有對張成說話,卻轉臉對那門衛呵斥道︰「以後不要叫我李警官,沒瞧見警服都扒了嘛!」
那門衛聞言縮了縮脖子,嚇得大氣不敢出。
女人的聲音不但把門衛嚇了一跳,還徹底把張成給震住了,尼瑪,這樣的女人,我可不敢泡!
萌生退意後張成借機想要走掉,剛剛轉身,卻听那女人的聲音響起︰「喂喂……老同學,躲什麼躲?」
冰冷的聲音里透著幾分挪揄。
張成心感不妙,想逃卻已經來不及了,于是轉過身來面對那女人,瞟了她一眼趕緊錯開了目光,張成不是膽小之輩,實在是眼前這女人的氣質太盛了,她臉上像是有一種天生的威嚴,還有一股子正義的凜然,目光犀利凜冽,張成感覺自已的身體都被她看穿了,本來就心里有鬼的他此刻心虛得厲害。
「喂,老同學,我怎麼不記得你了,你叫什麼?」李北征見眼前的小伙子比自已還小,而且面生得緊,哪里會是自已同學?不過她也不敢確定,必竟從小學到高中,同班同學太多太多了,她不可能一一記在腦海里。
「北征,你忘了,我是阿成。」張成恐慌到極點後卻憑生出幾分勇氣,就像一個靦腆而不善言辭的人上台演講,在台下時心里緊張不已,等走到台上就放開了,現在張成也放開了,所以這句話說得很自然。
李北征听眼前小伙子張口便喊自已北征,而且喊得還這樣親切,不由得一愣,難道還真是老同學?可要是老同學,剛才他躲躲閃閃的干什麼?
「我們什麼時候同過學?」
「小學的時候。」
張成的回答讓李北征無從回憶,年代太久了,而且變化太大,即便想出來也不敢認了。
「那老同學,你找我有事嗎?」李北征雖然不太相信張成是自已的小學同學,但見張成也不像什麼壞人,便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呃……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張成挖空心思尋找理由,最後想出一個不成理由的理由︰「這麼多年不見了,想請你喝杯咖啡,敘敘舊。」
如果換個女人,肯定不敢答應張成的請求,如果換個時間點,李北征也不會答應張成的請求,偏偏是李北征,而且是剛剛調職反思的李北征。所以她立即便答應了張成。
這讓張成意外的同時,心里也有幾分忐忑。尼瑪,敘舊,有什麼好敘的,本來就沒什麼舊可以敘嘛!而且這系統也太坑了吧,讓我泡這樣的女人,還親嘴模胸上床,我看連牽手都夠懸的。
不過事已至此,張成只得一指自已的車道︰「上車吧。」
「喲,老同學,新買的車呀?!」
張成笑了笑。走過去替李北征拉開了車門。
張成把李北征拉到了附近的十年咖啡廳。他現在心情很矛盾,因為他本身就對女警有一種排斥心理,這排斥不是討厭而是一種敬畏,現在又見這李北征本人,分明就是那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霸王花的形像,說實話張成心里一點把握都沒有,不過想要得到修改點,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李北征坐到氣氛幽雅的咖啡廳里喝著香濃咖啡時,郁悶的心情稍稍平復,張成恐慌地以為她會像對待一個犯人一樣對他盤問不休,卻不料,她竟然一句沒問,不過也沒有透漏一點自已的事出來,她只是靜靜地喝著咖啡,想著心事,就像是張成不存在一樣,這讓張成失落的同時,心里很是沒底。
張成覺得,如果李北征臉上的表情柔和一些,然後主動聊一些風花雪雪的事情,張成覺得也不辜負這三十塊錢一杯的咖啡,可惜……
張成心想算了,這樣的女人一沒情調,二不好泡,看看系統還有沒有別的任務,這樣想著,他不動聲色地打開了外太空軟件,用意念對系統提出疑問︰「請問,還有沒有別的任務可以做?」
「尊敬的宿主,在您完成第一個任務前,系統不會發布第二項任務的。」
「啊,你,你的意思是說,在跟李北征上床前,我就沒有第二個任務可以做了。」
「也不是,要求沒這麼苛刻,只要宿主您完成第一個任務中的其中一小項,譬如成功親吻一次對方,系統就會發布第二項任務。」
「呃,是這樣啊。那還可以接受。」
張成關掉軟件,意識回到現實中時,就發現李北征伸手在他面前晃︰「大白天的,你夢游呢你。」
張成憨然一笑,沒有說話。
「哎,老同學,你知不知道哪里的房子便宜?」
「你要買房子還是租房子?」
「切,我哪有錢買房子,當然是租了……」
「美食街那邊有,呆會我帶你去吧!」張成硬著頭皮道。
「那多謝你了!」李北征倒是不拿自已當外人,直接就答應了。說實話她現在身上的錢就夠三個月的廉價房租,如果再打打車,估模著就不夠了。有個自稱同學的人開車相送,她自然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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