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像地下黨一樣又來到昏暗的樓道里竊竊私語。李北征盯著張成感嘆道︰「喂，你這麼厲害？？」
「我還有更厲害的呢，你想不想知道？」
「是什麼？」
「我能分辨出你身上用了哪幾種化妝品。」張成將臉伸李北征胸前吸了吸鼻子。
「去死！」李北征一把推開那猥瑣得不堪的腦袋︰「現在可不是貧的時候，莫奇是條很好的線索……說不定能揪出那伙毒販子！」
「阿征，叫上我一起吧，我幫你。」張成恢復了一本正經。
「你……你能干什麼？」
「我能干什麼，你還沒看出來。」張成笑道︰「至少進男側所我比你方便吧！」
話粗理不糙！
李北征想想剛才的情形，覺得張成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一個幫手，他的耳力和嗅覺，非常神奇。不過她還是搖頭道︰「不行，阿成，這樣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跟著我冒險。」
「阿征……要不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
「如果我幫你把這個案子辦下來，你，你把我推倒……嘿嘿……也就是傳說中的逆推……怎麼樣？」張成的如意算盤打得當當響，李北征逆推，就代表她是主動獻身，獎勵翻倍，那就是10個修改點呀！
「你把我當什麼了阿成，感情和交易能扯到一塊嗎？」李北征瞪眼道。看得出她非常地生氣。
「那，阿征，要不咱們也別交易不交易的了，等這個案子辦下來，咱們就，就同居得了吧！嘿嘿……」
「咱們現在不就在同居嗎？」
「我是說同床！嘿嘿`」
「你呀……」李北征用手指戳了一下張成的惱門，又愛又恨地道︰「就是一小！！」
「不反對就是默許了喲！」張成笑道。
「好了，我們快些回去，別讓那家伙起疑心。」李北征拉起張成的胳膊便朝包廂走去。
張成凝立不動，道︰「咱們一起過去，更引人懷疑，你先過去，我後過去。」
「看不出你還蠻聰明的嘛！」李北征真心夸了一句，然後便快步走回包廂。
張成在樓道里停了片刻，這才回包廂。
這時候，包廂里，莫奇像打了雞血一般，精神百倍地手握麥克風，吼著一首搖滾曲。
張成默默坐下，與李北征交換了一個眼色，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李北征沒有把莫奇吸毒的事告訴肖雪靜，肖雪靜是在公安系統中在職人員，如果這事舉報上去，那莫奇是要被帶到戒毒所的，而李北征是停職檢察，她要放長線釣大魚，一點風聲都不能走漏。
聚會結束，眾人一一散去，張成和李北征便開車跟在莫奇後面。
作為一個海歸人士，莫奇竟然連輛車都沒有，這讓人不由得疑惑，不想想也是，一個不入流的畫家，能有多少錢？還染上了毒癮，估計能保持溫飽狀態就不錯了！
莫奇乘出租車來到一處名錦繡花園的高檔小區大門口，下了出租車，卻不敢進去，掏出手機，邊打電話邊在小區門口轉悠了起來，大約過了十五分鐘時間，從小區內走出一個三十多歲濃妝艷抹的少婦，扭著肥碩的，把莫奇接進了小區。兩人勾肩搭背的樣子，儼然就是一對情人。
「這搞藝術的就是跟我們平常人不一樣！不但吸毒，還性生活糜爛！呃我明白了，這是在尋找靈感，據說搞藝術的都這樣，從毒品與女人的身體上找靈感」張成望著莫奇的背影感嘆道。
「快別說了」李北征皺了皺眉，搖搖頭，感嘆道︰「變化太大了！」
「哎，阿征，看得出來那小子很喜歡你呀！他想從你身上找找靈感……」
「切，我才沒那麼傻呢！」李北征白了張成一眼。
見兩人進了小區，李北征和張成感到很無奈，看來這莫奇今晚在這女人這里過夜了。
「我估計他會在明天中午從這里出來，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再來等他。」張成提議道。
李北征想想也是，反正她有莫奇的電話，也不怕跟丟了。于是兩人打到回府。
李北征辦案心切，次日一早李北征便把張成喊了起來。兩人驅車來到錦繡花園小區門口蹲守，果然，如張成所言，到中午的時候，那莫奇才揉著腰從錦繡花園小區走出來，雙眼無神，一臉萎靡之色，估計昨晚沒少在那女人身上出力，走出小區大門他在路邊打了個的士，去了東區的何香凝畫館。
兩人驅車一路跟蹤過去。
莫奇在何香凝畫館逗留到晚上五點鐘的樣子，才一臉倦怠地從畫室里走出來。然後去畫館附近的一家低檔快餐廳吃了一份快餐。
吃過飯，那莫奇走出快餐廳，便在這里，他的手機響了，掏出手機後一看來電，他顯出幾分恐慌之些，左右看了一下，見身體周邊沒人，這才接听了電話。
張成的車就停在距離莫奇三十米遠的地方，一直緊盯著莫奇的李北征見他神色有異，便對張成道︰「你能不能听到他電話里在說些什麼？」
張成道︰「別出聲，我在听。」
李北征立即便噤了聲。不由自主地轉過臉盯著張成，兩眼放光。
雖然莫奇的聲音很小，電話那端的聲音更小，但他們的對話，張成悉數入耳，而且非常清晰。
就听電話那端一個陰沉的男音道︰「莫先生，今天是什麼日子沒有忘記吧？！」
「呃……沒有沒有……」莫奇恐慌的聲音。
「錢籌齊了嗎？」
「呃……還差一……一點。」莫奇結巴起來。
「差一點……一點是多少呀？」
「八千。」
「操，八千是一點嘛！」
「喬爺，你放心，等我有了錢，第一時間給你送去……」
「你不大畫家嘛，怎麼可能會沒錢……」
「唉，喬爺，您不是不知道，我哪是什麼畫家呀，也是就給那些三流的畫家調調顏料……不過喬爺您放心，我剛剛認識了一個很有錢的少婦，從她身上弄點錢還是可以的……」
「嗯，那先那手里的那部分交上來吧……」
「喬，喬爺，能不給再，再借點貨……？」
「還借呀？」
「喬爺，你知道的，沒那東西，我，我受不了呀？」
「嗯……好吧，那我就再借你一次，今天晚上八點……老地方……你帶著錢去就可以了！」
「哎哎，謝了喬爺……」
莫奇掛了手機，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見莫奇掛斷了手機，李北征立即迫不及待地問張成︰「怎麼樣？他們都說些什麼？」
張成臉上顯出喜色，道︰「給他打電話的是一個姓喬的男人，今天晚上八點，他們會接頭交貨……」
「真的假的？」李北征驚喜道。
「還不相信我嗎？」
「相信。」李北征心悅誠服，一把揪住張成的耳朵，美目湊上去細細端詳，就像是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驚奇地道︰「你這是什麼耳朵，都趕上順風耳萬里听了！」
「里面有耳屎，如果你幫忙給掏掏，一定能听得更遠！」
……
今天的第二更放在晚上11︰40，下周果奔，我的意思大家也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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