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時間韓雪還能忍受,雖然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雲峰,每一分一秒都在為雲峰的安危擔憂。(八@零%書@屋好看的言情,更新快!)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但是為了爭取到父親對雲峰的援助,她只能忍耐,即使飽嘗思念之苦,也咬著牙拼命忍耐。
她被限制了自由,所有的活動空間只限于自己的臥室里,更被收繳了手機看不到電視,幾乎被徹底隔離,無法得知外界發生的一切。
把韓雪隔離到了此種地步,韓偉終于沒有了顧忌,他悠閑的處理這公司的事務,閑暇之余听听手下的匯報,事無巨細的了解著雲峰的情況。
起初這一切還極為順利,可是自從那場廢棄工廠的大爆炸後,雲峰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徹底消失了蹤跡,他的手下自然也追查不到雲峰的行蹤。
眼看著和雲峰親近的人逐漸消失,雲峰也幾乎徹底月兌離他的視線,韓偉頓時著了急,急于知道雲峰的現狀。
可是如今的他再也沒有了消息來源,也只能憑借新聞判斷出雲峰的蛛絲馬跡。
這一切的一切,急的韓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若不是有韓雪這張底牌握在手里,韓偉早就會不顧一切的去查找雲峰的行蹤。
也正以為如此,韓偉加強了對韓雪的掌控,為了得到雲家的血脈,他必須將韓雪握在手中。
原本他以為這一切輕而易舉,被徹底隔離的韓雪只能選擇相信自己,再無他途。
可是他錯了,錯在了忽視了一個小小的細節。
是,韓雪的確被他隔離的很好,失去了行動自由,沒有了手機看不到電視,幾乎中斷了和外界的所有聯系。
可是一個mp3隨身听被他無意中忽略,這個mp3恰恰還有著收音機的功能,自然能听到廣播中的新聞。
說起來這點忽略不是韓偉的錯,這個mp3是韓雪上小學時的玩具,早已被丟在一邊不知多少年,自然不會被人記起。
可是韓雪被隔絕後如同籠中之鳥,這一切的一切的讓她急得發瘋,自然是想方設法想要得知雲峰的行蹤,雖然沒有直接的辦法,但是直到最近的新聞,成了韓雪此時最大的執念。
心急火燎的韓雪不顧一切的尋找起能得到外界消息的途徑,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把臥室翻了個底朝天,終于找到了這個mp3,第一時間收听起新聞廣播。
雖然有了這個mp3能听到新聞,但是有關雲峰的新聞卻少之又少,得不到雲峰的消息,急的韓雪坐臥不寧。
她急的兩眼冒火,開始了焦急的等待,幾乎除了睡覺之外,每時每刻都帶著耳機,收听著每一條新聞。
等到了,在苦苦等待了中,她終于听到了這麼一則新聞。♀
「據本台記者黃剛報道,我市著名的凱迪夜總會,今天發生了一起綁架事件,我是市長趙坤和本省的李省長被人從夜總會頂層包廂擄走,目前生死不明,有數十名保鏢昏迷不醒,目前仍沒有綁架者的任何線索,為此市警察局設立高額懸賞,若是有人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將獎勵20萬,若是能協助警方解救趙市長和李省長,將獎勵100萬……」
听到這則新聞,韓雪頓時喜極而泣,她高興又蹦又跳。
「等到了,終于等到了我想要听到的新聞,雲峰還活著,這個綁架者肯定是雲峰,也只有我的雲峰才能創造如此奇跡,在幾十名保鏢的護衛下,輕而易舉的綁走那兩個該死的混蛋,嘻嘻……」
高興的同時,韓雪很快就有了擔憂。
「雲峰這是在破釜沉舟啊,一下綁走了兩個高官,市里的警察包括省里的警察必定全員出動,對他拉網搜捕,這兩個人都有家族,要是他們的家族也為次出動,雲峰就是再怎麼強悍,也難逃一死啊,這該怎麼辦?難道我就這麼被困在家里,什麼都不去做嗎?不,我不能這樣,我要去陪著雲峰,生,我們寸步不離,就是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有了如此擔憂,韓雪再也沒有了耐心,失去耐心的同時,對自己的父親韓偉,失望到了極點。
「騙人的,父親一直在騙我,若是他真心幫助雲峰,怎麼會得不到雲峰半點消息?要是他有心幫助雲峰,如此艱難的復仇,為什麼他沒有去參與?我上當了,父親只想囚禁我,只顧及我的安全,我怎麼這麼傻啊,以父親的性格,怎麼會不顧一切的幫助雲峰了?更不可能為了雲峰而豎下強敵……」
一番前思後想後,韓雪想明白了一切,對于父親韓偉失望到了極點。
她等不下去了,再也無法多等一分一秒,她要出去,迫不及待的想要沖出牢籠,回到雲峰的身邊,和雲峰生死與共。
可是此時的韓雪已失去了自由,想要出去又談何容易?她能做什麼呢?唯一能做的就是苦苦哀求,哀求父親恢復自己的自由。
韓雪就此開始了喊叫哀求,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驚恐,她想用真情打動父親,想讓父親知道,離開了雲峰她根本活不下去。
可是這種喊叫和哀求明顯是起不到作用,起初,韓雪的哀求還能得到韓偉的回應,韓偉會耐心的勸說。
可是再知道自己露了老底,女兒韓雪不再信任自己的時候,韓偉索性撕破了臉,陰著臉做出了斷言。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絕不會放離開,就連臥室的房門你也休想離開半步,相見雲峰?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雲峰找上門來,否則的話,你就絕了見雲峰的念頭……」
韓偉的話冰冷而決絕,帶給了韓雪無邊的刺痛,刺的韓雪千瘡百孔,這個心鮮血淋灕。
她真的很絕望,絕望透頂,她怎麼都沒想到父親竟然是這個模樣,絲毫不顧念父女之情。
更令她絕望的是,哪怕是自己用死來威脅,父親也沒有半點松動,自然一聲不吭任由自己去尋死。
「這還是我的父親嗎?這還是剛回到家里時見到的那個慈父嗎?不,不是,他從來都不是個慈父,他的眼中只有利益,何曾把重視過我?又何曾在乎過我的感受和生死?」
到了此時此刻,韓雪徹底絕望了,對于父親再也沒有了半點期待和幻想,往事點點滴滴涌上了心頭。
急的在很小的時候,父親對自己除了冷漠還是冷漠,他可以任由自己被他人欺凌,可以狠下心一次次強灌自己喝下那難喝的藥湯。
哪怕每次在喝下藥後,自己都會疼得滿地打滾痛不欲生,父親韓偉也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心疼,更別說是發自心底的憐惜。
自己從小到大就是這麼熬過來的,在父親的冷漠和冰冷中,一天天長大。
自己的成長經歷,如今想起來那就是一場噩夢,感受不到親情,更不知父愛是何物,感覺到的只有絕望和無助。
這種情況也只有在自己長大以後,才有所改觀。
父親韓偉再也沒有強灌自己喝藥,至于灌自己喝藥,和停止強灌的原因,韓雪也曾有過猜測。
給自己從小到大不停灌藥,並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患有疾病,似乎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之所以停止灌藥的原因,也並非出于良心發現,出于對自己的疼愛,極有可能是那個不可告人的目的達到了,已經不需要再灌下去。
至于這個目的到底是什麼?韓雪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最終只能把這個疑惑埋藏在心底。
實說實說,從小到大,韓雪對于父親只有恐懼,不敢有半點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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