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大叔苦笑的看向雲峰,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答。♀
說句實話,他真的很同情雲峰,整件事也只有他心知肚明,雲峰這小子什麼都木有做過,分明是中了躺槍。
那個把槍口引向雲峰的人不是別個,正是他胡子大叔。
雖說這是個意外,並非出自他的本意,可是該有的歉疚胡子大叔一點也不少。
他心里很過意不去,因為自己的堅持,雲峰成了靶子,要是不有所表示,怎麼都說不過去。
通過最近的接觸,胡子大叔對于雲峰的脾氣多多少少有了些了解。
「這小子骨子里透著邪性,就是個吃不得虧得住,剛才能一直忍氣吞聲,那已經是個奇跡了,馮院長啊,我親愛的馮院長,你不該窮追猛打啊,這下好了吧,把這小子*急了,動起了真格,你說說看,叫我怎麼收場?」
胡子大叔埋怨的看了馮院長一眼,直接裝起了糊涂悶聲不吭。
他是準備打個馬虎眼,來一個冷處理,將這點糾紛就此化解。
他是不吭聲了,可是被擠兌的兩眼噴火的馮院長可就不干了。
作為一個全世界都知名的權威專家,他有著自己的底氣,竟然被一個毛頭小伙擠兌成這樣,甚至被*到了懸崖邊上,他豈有退縮之理?
馮院長連著喘了幾口粗氣,把氣給喘勻了,隨後便跳著腳指向了雲峰,他發飆了……「小子,你個無知小輩,等著吧,我要你知道得罪一個醫學泰斗會是什麼後果,賭,一定要賭,我要是賭輸了,就從此不當醫生,我任你驅使!」
看來峰院長真是被氣的不輕,竟然壓下了如此重的籌碼。♀
從表面上看來,馮院長這是破釜沉舟準備拼一個魚死網破。
可是事實上呢,這老頭有著自己的考量。
「賭?你憑什麼給我賭?我是世界級的權威,盛名之下無虛士,我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底氣,你小子算是個神馬東西,跟個鄉下老頭學了幾天醫術,就敢跟我叫板?」
想到這里,馮院長樂了,被氣得直樂。
「你小子自己都說了,那老頭經常給家畜看病,估計也只配給禽獸看病,就是個獸醫好吧,一個獸醫教出來的徒弟,不他媽還是個獸醫嘛,能有什麼本事?」
馮院長越是琢磨,心里就越發有底氣。
「呂雲的病情有多嚴重?嚴重的被醫院所有專家判了死刑,你個小獸醫難道還想逆天不成?你把我們這些專家當成神馬了?全是吃干飯的嗎?你要能治好呂雲,我他媽跟你的姓……」
就是經過此番深思熟慮,馮院長才底氣十足的發了飆,一口敲定了賭約。
馮院長的如此做法,令胡子大叔叫苦不迭,他知道自己那點打算全完了,這個賭局已然成了定居,無人能改。
一想到這些,胡子大叔糾結的臉上的肌肉直抽抽。
「我說兩位,你們這是何苦呢?一點小小的爭執就不能好好解決嗎?至于玩的這麼大嗎?好了好了,給我個面子,這個賭約就此作罷。」
胡子大叔做起了最後的努力,想要化干戈為玉帛,更想要息事寧人。
想法雖好,但是引發的後果卻讓他始料不及。
「閉嘴,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惹出來的事,如今把事搞大了,你又跳出來當和事老,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任由你擺布的木偶嗎?去去去,一點呆著去,哪涼快躲哪去……」
他這麼一摻和不要緊,直接成了泄憤的靶子,雲峰和馮院長齊齊發了飆,把怒氣宣泄在了他的身上。
好了,這下算是找對了目標,這個「罪魁禍首」終于難逃制裁,被噴了一臉口水。
到了如今這步田地,這兩人早就理清了頭緒,對于胡子大叔這個攪屎棍充滿了怨氣,怨氣沖天。
好了,愛了噴的胡子大叔直接被踢出了局,剩下的事情再也和他無關,一場轟動孤狼佣兵團的賭局正式拉開了帷幕。
馮院長一把抓住了雲峰的胳膊,喘著粗氣把雲鋒拉出了辦公室,兩人急匆匆的下了樓,直奔138病房而來。
片刻後,兩人來到了病房門口,看著大大的門牌號,雲峰笑了。
別看雲峰表現的像個愣頭青,他絕不會做沒譜的事。
這間病房他剛一進醫院就曾經在門前逗留過。
逗留的那一刻,他感覺到病房里傳出了濃濃的死氣,一時好奇之下發動了透視功能,細細的探查起死氣的來源。
散發出死氣的病人不是別人,正是此次打賭的目標,138號的呂雲……因為體內有了真氣,雲峰的透視功能有個很大的提高,如今不再僅僅是只能探查脈絡,就是連大腦的每一個神經都能談擦得一清二楚,自然了解了呂雲病情。
也正是有了這個底,雲峰才會表現的無所畏懼,跳著腳簽訂了賭約。
這些事馮院長豈會知道?他自以為把握了大局,卻不料已經被雲峰扔進了坑里,要不了多久,就該他倒霉了。
馮院長此時依然是自信滿滿,他拉著雲峰進了病房,直到走進了奄奄一息的呂雲,他才松開了雲峰,一臉譏諷的站在了一旁。
「小獸醫,趕緊的大發神威吧,這就是呂雲,你趕緊的治啊,我可是擦亮了雙眼,準備虛心向你學習,學學你這個獸醫的逆天醫術,哈哈哈……」
「噓,噤聲,你到底是不是個醫生啊,怎麼著一點規矩都不懂?病房之中不能大聲喧嘩,躲開點,躲在一邊去,好好學著點,獸醫的世界非常玄妙,你是看不懂滴,嘿嘿嘿……」
雲峰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就如同在驅趕討厭的蒼蠅,直接把馮院長趕到了牆角。
他吹著口哨掏出了針灸包,手捻著銀針手腕一抖,這根銀針便閃電般的刺入了呂雲的頭頂。
「滴滴滴滴……」
心電監護儀發出了尖銳的鳴叫,顯示屏上原本就微弱的波浪,因為銀針的刺入,瞬間發生了變化,波浪越來越小,眼看著就要化為一條直線,一旦化為了直線,呂雲的心跳就會停止,死神也隨之降臨。
看到了眼前的一幕,馮院長不屑地瞥了撇嘴。,開始了小聲嘀咕。
「獸醫就是獸醫,做起事來沒個輕重,那是人的大腦,又不是豬腦子,你想怎麼扎就怎麼扎啊,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嘀咕的同時,馮院長把目光投向了尾隨而來的胡子大叔,笑眯眯的開了口。
「我說團長,你看到了吧,呂雲馬上就沒有心跳了,這場賭局勝負已分,你可要做一個稱職的公證人,千萬不要偏袒那個獸醫,照著賭約來看,這小子是不誰任由我處置?」
「閉嘴,再這麼嘰嘰哇哇就給我滾出去,保持安靜,不要打擾我的治療。」
胡子大叔還沒出聲,一聲怒喝猛然在病房里炸響。
雲峰很不耐煩的瞥了馮院長一眼,看的馮院長心里發了毛。
「這小子輸都輸了還這麼囂張,難道他還有什麼底牌?能把死人給救活了?扯淡的吧。」
心里有了如此猜測,馮院長不甘的閉上了嘴,他把頭轉向了心電監護儀,死死地盯住了顯示屏上越來越弱的波浪,等待著波浪化為一條直線。
波浪似乎讀懂了他的意思,開始了回應,它越來越弱,眼看著就此消失,被一條筆直的直線所取代,看著眼前的一切,馮院長不由喜上眉梢。
「心跳停了,我這賭局就此結束,贏了,最終還是我贏了,小獸醫你是我的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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