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被嚇壞了,她拼命掙扎,卻被雲峰夾得死死的根本就無法掙月兌。
她只能悲哀的看著流氓們的「魔爪」一點點*近,馬上就要抓到自己胸部。
她真的絕望了,絕望到了極點。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啊!」
她聲淚俱下的發出了絕望的嘶吼。
這一刻,她多麼希望出現一個英雄,一個能把她從這噩夢里救出去的大英雄。
恍惚間,卻猛然感覺到身體突然打橫隨後被高高的拋起,她本能伸手雙手,一模到實物,便死死抱住。
「啊啊啊啊……」
她驚恐的發出了尖叫,卻猛然胸前一陣陣溫熱臉上一片滾燙,自己的身體也停止了下墜。
韓雪迷惑的睜開了雙眼,隨即看到了烏黑的頭發,和雲峰那張熟悉的臉。
「我竟然抱住了雲峰的脖子,還趴在他的背上
雲峰此時正面對著幾個小流氓,眼中明顯涌動著怒火。
「是,教訓婆娘是男人的本分,但是保護婆娘是男人的根本,自己的婆娘差點被人非禮了,還是當著老子的面毫無顧忌的冒犯,這他媽就是個奇恥大辱!」
雲峰握緊雙拳*近了幾個小流氓,多年積攢下的殺氣從身體里不受控制的四散溢出。
「說吧,是留下一只胳膊還是一條腿?干脆直接把命留下
「呦呦呦,你小子玩什麼狠,裝什麼大尾巴狼,我們可是在道上混的,我們可是黑社會。殺的人可不止一兩個了,不想死的話就識相點,把女人留下,你他娘的乖乖磕幾個響頭賠罪趕緊滾蛋,別耽誤我們的好事
被雲峰的殺氣一激,流氓們腿肚子打起了哆嗦,本能的想要逃跑。
可是根據他們以往的經驗判斷,只要自己裝出狠樣,普通人根本就不敢得罪流氓,他們最害怕以後被無休止的報復。
幾個流氓掏出了褲袋里的蝴蝶刀,不停地來回甩動,把個蝴蝶刀甩出了一片光刀,看樣子平時沒少*練。
韓雪被刀光嚇得閉上了雙眼,她驚恐的抱緊了雲峰的脖子,把腦袋藏到了雲峰身後。
「雲峰,我們跑吧,他們真敢拿刀捅人
韓雪的聲音直打顫,渾身哆嗦成一團。
「跑?就他們這點本事,你就讓我逃跑?山里的一頭野豬都比他們厲害
雲峰撇了撇嘴,他托了托韓雪的讓韓雪抱緊,隨後便再次向前邁出了一步,明顯蓄勢待發打算出手。
「野豬?你他媽的說誰野豬,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想死是吧,兄弟們,上!」
挨了罵的幾個流氓一咬牙一發狠,緊握著刀子沖了上來捅向了雲峰。
「啊,不要,雲峰快跑
韓雪驚恐的緊閉雙眼眼皮一個勁打顫,她緊緊抱住了雲峰,趴在雲峰的背上瑟瑟發抖,這一刻,她出現了幻听,耳邊隱隱響起了雲峰的慘叫,腦海中浮現出雲峰被捅了很多刀,倒在血泊中抽搐的場景。
「啊啊啊……哎呦……」
一連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中間還穿插著骨頭斷裂的聲音和周圍人的驚呼。
韓雪用臉蹭了蹭雲峰的後背,帶著驚恐疑惑的抬起了頭。
「老天,全趴下了,流氓全被打倒了。這是怎麼回事?肯定不是雲峰做的,他剛才也就晃了幾晃,沒感覺到他動過手
韓雪驚得瞪大了雙眼,目光不停地掃視四周,想要找到見義勇為的高人。
「就這點本事?連小綿羊都算不上,你們就是幾只臭蟲
雲峰眼中露出了失望,剛才听了流氓們牛哄哄的喊話,看著他們把刀子玩的這麼順溜,還以為流氓們真的有兩下能叫自己能練練手,說實話,從山里出來這幾天,因為沒有野獸當靶子,他真的有點手癢。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些流氓就是在唬人,全都是繡花枕頭根本就不堪一擊,讓自己真的很失望。
「滾吧,趕緊的滾,就這本事還囂張個屁。「雲峰抬腳將他們踢出去老遠,掃興的背著韓雪扒開圍觀的人群,走向了繁華的街道。
「你等著,有種就別跑,等我們兄弟來了要你的命!」
流氓們相互攙扶著歪歪斜斜的開始逃竄,逃跑的同時還不忘咬牙切齒的發出威脅。
「牛,太牛了,你看清楚他怎麼動手的嗎?」
「沒,就看到一團模糊的黑影,然後他就回到原地了
「這到底是什麼人啊,肯定是練過功夫的
圍觀的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看著雲峰的背影眼中有了敬畏。
雲峰實在沒什麼興致去打理這些人,剛才的短短幾分鐘里,這群人給的感覺,除了冷漠就是冰冷,令他對這個城市第一次感到了無奈和厭惡這就是城里人的生活態度嗎?明哲保身,哪有心思去管別人的‘水深火熱’,雖然城市很繁華,可是人心太過冰冷,真不如小山村過得舒心
他苦笑著搖起了頭,背著韓雪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韓雪是吧,接下來該怎麼走?」
來到一個十字路口,雲峰迷茫的停住了腳步。
「嘻嘻,感情你根本不認識路啊,放我下來
韓雪又恢復了以前的活波可愛的模樣,她抬手想要拍雲峰的肩膀,卻猛然想起了剛才的「可怕」經歷,連忙收回了抬起的手,頑皮的吐了吐舌頭。
感覺到雲峰松開了兜著她屁屁的手,韓雪羞紅了臉,蹭了蹭雲峰的背滑到了地面上。
不知為何,她猛然感覺雲峰的後背是那樣的溫暖安全,離開這里竟然有了一點不舍。
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她皺起了眉頭崛起了小嘴。
「說,剛才明明走得好好的,你為什突然翻臉不認人?竟然還打我的
「這,這個嘛,這個是天經地義的事……」
雲峰起初還有點不好意思,可是一想到眼前的丫頭曾經想下藥害自己,這樣的「壞心眼」要是出現在村里女人的身上,別說是打,就是用鞭子抽都極有可能。想起村里的男人們的做法,他頓時底氣十足。
「你,你怎麼能這樣?還天經地義?!」
韓雪對雲峰剛剛產生的一點好感,被這個氣人的答案徹底抹殺干淨。
她氣鼓鼓的湊到了雲峰面前,抬著手想要戳雲峰的額頭。
「又要造反了嗎?是不是還想挨揍?」
雲峰一瞪眼,抬了抬右手,又有了打的沖動。
不知道怎麼搞的,剛才打韓雪的令他有點小小的興奮,就好似發現了一種好玩的游戲。
「難怪那些叔叔們老喜歡打阿姨們的,肉肉的,彈彈的,手感真好……」
「你凶什麼凶?我不指了還不行嗎?」
韓雪下意識的捂住了屁屁,慌亂的後退了幾步。
「雲峰,我可告訴你,從小到大就從來沒人動過我一指頭
韓雪委屈的揉了揉眼,想要打悲情牌,卻奈何眼楮根本就不配合,擠了半天也沒擠出半滴眼淚。
「打女人是不對的,打女人的男人都是壞男人!」
她氣惱的跳著腳,似乎想要湊到雲峰耳邊吼叫,偏偏卻海拔不夠,只能悻悻的放棄。
「不對?怎麼會不對呢,村里的阿姨們惹惱了叔叔,叔叔們都是這麼做的……」
「啊」!
韓雪被驚得張大了嘴,直到此時,她才找到了真正的罪惡源頭。
不過她很快便翹起了嘴角,靈動的眼楮滴溜溜打轉。
「我給你說啊,那是在農村,那是粗魯的習俗。那一套在城里根本行不通,是犯法的,要被抓去坐牢的,會被槍斃的……」
韓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臉上的表情卻異常的嚴肅,並且猛地揮下手臂加強了言語的說服力。
「坐牢?槍斃?這是什麼東東?」
這番話明顯對雲峰沒起任何作用,簡直是對牛彈琴。
雲峰只知道小山村里有著自己的規矩,犯了錯要受罰。
至于外面的法律,坐牢槍斃什麼的,抱歉,咱一點不懂……
「我的老天,你不會是從火星來的吧?」
韓雪被打擊的有了撞牆的沖動,她連連拍起了腦門氣的亂蹦。
「不過嘛,這樣貌似也不錯,這傻小子什麼都不懂,簡直就是一張白紙嘛,嘻嘻,就讓我‘韓雪老師’揮毫潑墨,那還不是隨著我的心意隨便亂畫……」
韓雪眼神一亮,腦子一轉打起了鬼主意。
「好玩,太有意思了,有機會徹底塑造一個人的人生觀,這是多麼刺激和有意義的事情!」
她興奮了,興奮的無以復加,就好像酷愛毛絨玩具的小女孩,得到了一只毛毛熊。
「雲峰,你該知道不同的地方就會有不同的規矩,你既然來到這里,就該遵守這里的規矩
韓雪背起來手挺起了胸,踱著四方步搖晃起腦袋,活月兌月兌一個私塾先生。
「首先呢,在城市里,女人的地位要比男人高,這和你們農村恰恰相反
「是嗎?這我還真不知道,到底怎麼一個高法?」
雲峰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彎下腰好奇的看向了「韓雪老夫子」。
「這個,這個嘛,咳咳,你稍等一下,我先理清頭緒
韓雪腦子里一片混亂,剛才完全是一時興起,哪里會有現成的「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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