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一愣,嘴角微微抽搐,「你……該不會是要我以身相許吧?」
「……我說過你長得很安全。《》」季淮恩說道,接著沉沉的看了眼林夏,「今天晚上,跟我回去。」
「啊?!」
「嗯,你沒听錯。」季淮恩看著不遠處站著的金嬌嬌,林夏看著他,他的側臉輪廓很漂亮,無論是哪個角度看都看不出任何硬傷,可她不明白,讓她跟他回去干什麼?
季淮恩的目光冷淡,繼續說道︰「別廢話了,何況你這樣回去也很危險。」
說著,他隨意的掃了眼面前這個瘦削柔弱的女孩。
白皙的肌膚還泛著剛才被兩個大漢抓住的痕跡,瘦弱的身子在冷風里微微發抖,要不是有他的外套的話早就是現代版的「賣火柴的女孩」。
這樣的她要是一個人走到路上,哪怕是長得很安全,也未必會安全。
林夏縮了縮脖子,她確實感到這是個沒辦法的辦法了,剛才在藥店的鏡子里她看到了自己的狼狽模樣,要不是有季淮恩的外套自己整個衣衫不整,臉頰又是紅腫的嚇人。
如果小晨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一定會擔心的……
而如今她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安娜或尤州楠的話似乎有些晚了,會打擾到她們。
眼下確實只有這個男人了——
他上過電視,怎麼說也算是個名人,再怎麼樣也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好的事吧?況且,他還救過自己一命……
這樣一想,林夏終于一咬牙,同意了,「好吧!」
「很好,等等就發揮你的聰明才智,能怎麼氣那女人就怎麼氣她。」
「呃……」原來是為了氣那個女人啊,林夏想著,那這樣更安全了,反正是互相利用嘛對不對?
兩個人朝著金嬌嬌走去,金嬌嬌一見林夏還在,尖聲道︰「怎麼你還沒走?」
「我……」林夏看向了走到車門的季淮恩,季淮恩也正好看向自己,于是壯了壯膽,「是那位先生要我留下的。」
「淮恩?」
金嬌嬌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季淮恩,後者老實的點點頭,接著命令林夏坐到副駕駛座上,金嬌嬌面目扭曲,問道︰「那我呢?!」
「你?」季淮恩挑眉,接著聳了聳肩,「你隨意。」
「……可惡!!」金嬌嬌怒道,接著瞪了眼林夏,走到馬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季淮恩見她走了,總算舒了口氣,對付這種女人是他最頭痛的事情。
林夏見金嬌嬌已經走了,正在考慮自己還要不要上車時,季淮恩便說道︰「上車吧。」
車上。
林夏的神情終于顯得有些輕松了,剛才打電話才知道小晨確實還沒睡著,她便謊稱自己因為加班太晚了,索性在公司宿舍和同事湊合一個晚上,小晨知道後便囑咐了幾聲,接著乖乖的去睡覺了。
有這樣的一個弟弟真是幸福。
她的眼眸充滿著暖意,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又逐漸黯淡了下去。
小晨的志向是考美院,可他的心髒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對美術學院一竅不通的林夏也不懂是否能考得進去。如果小晨在這個暑假能逐漸康復起來那是最好的事了,可……自己目前沒有這個能力讓他接受好的治療,這樣,只能一拖再拖……
季淮恩看向身旁的女子。
從上車到現在,她便一聲不響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玻璃窗上清晰地印出她略顯蒼白、瘦削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原先還有些精神的眸子黯淡了不少。
季淮恩轉過頭,認真的開車。
林夏恰巧的轉頭,偷偷地看了他的側臉。
有些人在電視上稍顯俊美,而他呢,無論是電視上或是生活中,都是一模一樣的令人著魔的美麗,就像古希臘神話中的神一樣,明明近在咫尺,卻偏偏令人覺得遙不可及。
林夏忍不住地又偷偷地看向他。
咦?
他握著方向盤上的手指很縴細,食指上還佩戴著一枚戒指,很精巧又顯得低調,無法形容那枚戒指的形狀,只是單單看一眼,林夏便明白那是自己攢半輩子的錢都沒辦法買到的奢侈東西。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
林夏想著又安靜自然地盯著車窗外了,突然對外頭的風景有些陌生。
「……這,這是要去哪?」她囁嚅的說出了上車以後的第一句話。
季淮恩理都不理他。
林夏心中暗喊「完了」,還沒做好什麼準備,車子又突然停了下來。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子打開車門,二話不說就下了車。
這人怎麼說變就變?林夏暗想,埋怨是埋怨,卻也不好意思說太多,畢竟是自己麻煩人家。想著,她抱著僥幸的心理看向了車窗外——
一棟高樓公寓巍然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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