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恩也不知道她是否睡著了,他低低的喊了聲︰「林夏。」
「嗯?怎麼了?」林夏應聲,她也沒有睡著。
「……沒事。」
林夏挑眉,想到他有夜盲癥,便毫無意識地握緊了他的手,似乎要保護他一樣,她失笑道︰「你害怕了吧?」
「怎麼可能?」季淮恩反問,冷冷一哼。
「害怕就害怕了嘛,逞什麼強。」
「我說我沒有!」
「那麼小孩子氣干什麼?」
「老子喜歡!」
「好好好,你說了算。《》」
林夏失笑,她忍不住去看季淮恩的臉,借著窗外的月光,季淮恩平躺在她的身旁,胸膛微微起伏,呼吸聲在病房里顯得靜靜的,側臉的輪廓十分漂亮,就像古希臘神話中的阿波羅一樣充滿了魅力。
兩個人穿著同樣的病號服,躺在同一張床上,就連身上使用的沐浴露和洗發露的香味都是一樣的,清香,淡淡的,不膩又好聞。
林夏不知不覺回想起了公寓里那次停電的場景了。
……
…………
「你……怕黑呀?」
「不要你管!」
「好啊,我不管,」林夏突然想逗逗他,誰讓他以前那麼囂張,「那……我走咯?!」
「不要!——」
季淮恩猛地抓住了林夏縴細的手腕!那力道就仿佛她是他唯一的依靠,就仿佛她一旦離開他,他便活不下去了一般。
……
黑漆漆而寬闊的房間里,兩個人席地而坐。
外頭的月亮十分皎潔,華麗的窗紗被清風吹起顯得十分飄揚,剛洗過澡的季淮恩讓空氣里有著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兩個人坐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就這樣靜靜的,沒有說話。
林夏抱著膝蓋,眨著一雙眼楮安靜地看著對面坐著的季淮恩。
……
…………
病房里靜悄悄的,季淮恩見林夏沒有說話,十分霸道的搖了搖她的手,悶聲道︰「喂,你在想什麼?」
「我不叫喂,」黑夜里,林夏瞪了眼身旁的這個暫時性失明的人,接著,她偷笑道,「我在想那次停電,你叫我陪著你不要走的事情咯。」
「……」
這件事情實在有失男人面子,果然,季淮恩說道︰「不準想!」
「干嘛要?季淮恩,你真的越來越霸道誒,」林夏哭笑不得,「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連別人想什麼你也要控制,真是沒見過比你更固執更霸道的男人了。」
季淮恩冷眉一挑,「你才接觸過幾個男人?」
「……」
「比我霸道,比我固執,甚至比我變態的男人多得去了,而且重點是,他們還未必有我帥。」
林夏的額頭上冒出了三條黑線,「所以我要感到榮幸咩?」
季淮恩哼了哼,默許了她這個想法。
突然,林夏回想他的話,貌似讀懂了什麼,一臉賊笑的問道︰「季先生,你承認你霸道、固執、變態了咩?」
之前她只要一說他霸道、固執,他就馬上冷著個臉仿佛要操起菜刀砍人一樣,今晚倒是很不同,非但沒冷著一張臉,反而大方承認了,林夏感慨,季淮恩竟然有自知之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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