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震將明景帝的畫像給了鬼谷子,鬼谷子將楚胥羽的臉骨模了個遍,再按他的臉花了三天時間做了張精致的特制人皮/面具。楚胥羽戴在臉上,睜開眼中只見鏡中出現一個陌生的男子。男人長相普通,卻有股不怒而威的氣勢,五官有股說不出的熟悉。
楚胥羽愕然半晌才恍然大悟,他的五官跟父皇極其相似。
鬼谷子的手藝堪稱一絕,面具戴在臉上沒有特制的藥水撕不下來,它跟臉部肌膚緊緊粘在一起,普通人哪怕站在根前細看,都不可能看出其中端倪。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鬼谷子給楚胥羽跟段郁寧做了幾張人皮/面具,以方便不時之需可是變換身份。
姚震回雁門之後,楚胥羽跟段郁寧收斂了許多,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可禁果這種事,有一便有二,時間久便有些忍不住,在床上輾轉反側都是段郁寧的影子。
深夜人靜之時,段郁寧悄然潛進楚胥羽的房間,鑽進他的被窩,「有沒有想我?」
楚胥羽將她摟在懷中,親了她一口,「想
「你舅舅讓你離我遠一點,你不听他的話了?」段郁寧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楚胥羽笑,「晚上誰的話都不听,就只听你的
兩人緊抱成團,衣衫落了一地,斷斷續續的聲逸了出來。剛要辦正事,段郁寧愕然發現楚胥羽戴著面具,頓時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情/欲被澆了個透心涼。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神色冷然推開他去撿地上的衣服。
「怎麼了?」楚胥羽拉住她的手不讓走。
段郁寧打了他一掌,「不知你是誰對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她豈可跟他同房,不一劍將他戳死就不錯了。該死的姚震,好端端的非得要給他戴人皮/面具。問楚胥羽,他卻說是將來有用,總之是不清不楚的,讓她相當慪火。
楚胥羽愕然,半晌才緩過神來,笑道︰「之前戴上忘了取下來,你等等,我去將面具撕下來
安撫了段郁寧一頓,楚胥羽用藥水清洗,將人皮/面具撕下來。只是如此折騰一番,兩人沒有興趣,相擁而眠。
「你為何一定要戴人皮/面具?」他越是不說,她越是好奇,一直用手撓他癢癢。
「算命的說我長得太俊逸,是妖孽之相,得換個臉。父皇也一直不喜歡我的臉,舅舅建議我換張威嚴的臉。過段時間我可能要回宮,到時你跟我一塊回去
「鬼扯段郁寧怒瞪了他一眼,「再不說,我可就生氣了
「別問了,這事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待以後回宮問母妃就行了
段郁寧擔憂道︰「你母妃會同意我跟你的婚事嗎?」姚震不喜歡她,哪怕她做再多的事,他都能視而不見。早知如此,讓後卿咬死他算了。尼瑪,她重傷暈迷兩年,雖說是為了能讓自己跟楚胥羽活下來,可他們同樣也是得益者?
楚胥羽將她摟在懷中,「母妃是個很好的人,你不用擔心。不過皇宮規矩多,稍有不慎堪便能招來禍事,許多禮儀你得學著點
「若是你母妃也跟舅舅一樣不喜歡我,你會怎麼做?」
見她忐忑不安的模樣,楚胥羽忍不住笑道︰「如果她不同意,我們就私奔
「這還差不多段郁寧抱著他滿足的閉眼睡覺。
一個月後,姚家軍再次與哈答木的軍隊對峙,雁門城外五百里之外的大漠打了一仗,清理戰場統計戰士傷亡名策中,楚胥羽跟段郁寧的名字赫然在現。
對于姚震的安排,楚胥羽並沒有異議,從諸多人皮/面具中挑了件,換了臉在將軍府做雜役。段郁寧則做了丫環,由嬤嬤教宮中禮儀。宮中繁文縟節,規矩多如牛毛,又跪又拜的讓段郁寧學得直抓狂,若非楚胥羽一直在旁邊安慰,她只怕早就掀桌子了。
三個月之後,小灰突然出現在將軍府,說宮里來了聖旨,讓在萬福寺清修的楚胥羽即刻領旨回宮。關鍵時候大灰倒也聰明,直接來了個重病在身不宜長途奔波來拖延時間。
「聖旨有沒有提父皇為何要我回宮?」楚胥羽不解道。五年,父皇沒有派人來問候過他,甚至沒有絲毫讓他回宮的意思,可如今卻突然……
小灰搖頭,「稟主人,聖旨並沒有說
楚胥羽跟段郁寧收拾行李,快馬加鞭跟小灰連夜往萬福寺趕。姚震雖請鬼谷子做了特制的人皮/面具,可楚胥羽在萬福寺生活兩年多,外貌跟輪廓跟換臉後相差甚遠,連瞎子都能認得出來。大灰接了聖旨,換句話說送宮里送聖旨的太監對他之前的容貌一清二楚。
見楚胥羽跟段郁寧眉頭緊蹙,小灰自信滿滿道︰「主人不用擔心,我跟大灰可以用法術抹去他們對你們容貌的記憶,保證他們對你們不會有所懷疑
「用什麼法術?」段郁寧甚是感興趣。
「妖術小灰解釋道︰「我跟大灰有幾百年的修行,在人間有好幾次都被人類撞破了妖怪身份,他們被嚇得意識潰散。我跟大灰心里挺內疚的,所以潛心修煉幾十年,終于練成了可以抽取人類意識的妖術
兩只兔子精,倒是難得的善良妖怪。
楚胥羽用月復語悄然跟段郁寧商量道︰「我們馬上就要回宮了,大灰跟小灰如何處置?是要放它們離開嗎?」
段郁寧猶豫半晌道︰「你之前說宮中人心復雜,你母妃也沒有能人異士相助,不如我們先帶它們回宮,指不定有用得著的地方,待將來沒事再放它們離開也不遲
楚胥羽想想也是,于是同意了。
一路風塵僕僕趕回萬福寺,楚胥羽跟段郁寧施展輕功悄然潛進靜心院,跟臥房裝病的大灰換回身份。大灰跟小灰走出房間,對萬福寺及宮內來的太監等人施了妖術。
可是,寺廟有幾十名和尚,一眾太監及護衛二十來人,他們都看過楚胥羽的長相,明天真的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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