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懦弱的人,他不敢面對蘇盼盼,在他心里,她就像是耀眼的太陽,而他只是每次仰望她就必須遮住眼楮的懦弱男人。
邀完她參加他的婚禮,他故作灑月兌的走了,卻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落荒而逃。
他不敢面對她說自己的婚禮,更不敢面對她和別人在一起如此親密。
他大婚,她一身男裝出現,他知道她不是為他而來,因為自始至終,她的眼眸內都沒有他的倒影,所以,他越發的認命,他們既然沒有交集,那他就順從命運的安排娶了白雪。
可是,在即將拜堂之際,卻傳來了她墜崖身亡的消息,一向內斂不露聲色的汪杰終于再也按捺不住,他叫停了整個婚禮。
輾轉三年,他會想到蘇盼盼,不似當年想白素一般銘心刻骨,卻也是一種縈繞在心頭淡淡不去的憂愁。
再見她,她一襲緊身紅裙,他覺得是她,卻不敢認,因為他和她總是隔著一層,所以他不敢確定,笑自己傻,這麼美艷窈窕的女子怎麼會是她,所以,最後在將軍府,他拋下她,獨自離去。
直至後來,他又在邊關遇到她。
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面容,可是他卻仍舊會對她怦然心動,那一瞬間,他似乎明了,其實,他會對她在意,不僅僅是因為她的長相像白素,縱使她不是那個長相,他依然心動。
可是,白雪似乎提醒了他一個殘酷的事實。
他把蘇盼盼視若心中秘密的珍寶,可是,她看他的眼神一直都是不經意的淡然,她對他一直都是無所謂,頂多加一分半假半真的恭敬。
套用白雪的一句話,那就是她對他不夠親近。
不夠親近,那是因為,她不把他視作能夠親的人,也不願意近他。
「杰哥?」白雪為汪杰滿上一杯的酒,在那邊低聲喚著走神的汪杰。
帳篷內,一燈如豆,燈光昏黃,白雪頰上帶著緋紅,若是仔細看去,定然會覺得嬌美萬分。
可惜,那帳篷內唯一的男人卻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沒有一點去發現她美貌的意思。
汪杰被白雪喚得回了神,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仰脖一飲而盡。
「杰哥,你喝慢點……」白雪又伸手為他斟滿酒。
汪杰悶不吭聲,又是悶頭喝完一杯,‘ 當’一聲將酒杯又敲在桌上。
白雪一看這情形,汪杰似乎什麼都不願意說,就在那喝著悶酒,也就很是乖順的只斟酒不再言語。
汪杰連連喝了很多杯,已經神智開始不清楚了,嘴里開始喃喃自語起來︰「雪兒,你說,我是不是一個懦弱的人?」
白雪垂眸,頓了頓,繼續為汪杰斟酒,她甜糯軟綿的回他的話︰「杰哥,在我心里,你永遠是個頂天立地的真男人
「不,我不是!」他不同意她的話。
忽然,汪杰的大掌一把抓住白雪持著酒壺的縴細雙手!
白雪雙手顫抖,微微抬起臉來看汪杰,滿面的緋紅,她嫣紅的唇輕啟,嬌滴滴地叫了一聲︰「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