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欠你,我們本就有約成親,是我半路拋下你,如今……」
汪杰苦笑,心中懸著的石頭也落地,似乎將自己一直想要追求的東西瞬間拋棄,也不僅僅是一種痛苦,也會有一定的釋然。
這世間就有那麼一種東西,你想要得到,卻是永生永世都得不到。
得不到的時候,如果你放棄,也許會是一種很難的割舍,但是,在另一種角度來說,卻也是一種釋然,因為,你背著那個東西太久,你需要放下它才能好好的過。
「雪兒,你放心,我汪杰既然許諾會娶你,就斷然不會食言
白雪窩在汪杰懷里,輕聲問他,還帶著哭腔,「你……你當真?」
「當真,我汪杰發誓,定然娶你為妻,若是食言,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把誓言說得響亮狠毒,似乎不單單是說給白雪听得。
他更像是在說給自己听,他似乎想對自己說,汪杰,這是你自己犯下的錯,你自己定下的路,你別無選擇了。
白雪也不阻攔他的毒誓,只是依偎在汪杰的懷里,很心滿意足的偷偷一笑,她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可是,她心里還是有耿耿于懷的一點,他只是許諾會娶她,卻是遲遲沒有動靜,她還差了那麼一點火候。
她已經經歷過一次,他許諾會娶她,卻是沒有兌現,大婚,喜袍加身的日子,他都可以在喜堂拋下對她的承諾,所以,她現在很沒有安全感,除非是他真的和她成親了,他們的親事已經是成定局。
否則,她斷然不會輕易放心的。
烏納。
「哎喲!」木厝是被小包子一腳踩醒的……
實在是太委屈了,他堂堂烏納王子沒個地盤睡覺也就算了,睡得正踏實卻被人一腳踩在了手指上,痛得他驚叫的醒過來。
木厝抱著受傷的手指頭含恨萬千的看向那還一臉無辜跳來跳去的小包子,若是換了其他人,他可以去用眼神或者話語去控訴那人怎麼這麼不懂禮數。
可是,這人和一般人不一樣啊,所以,木厝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吞。
木厝抬眼看去,才發現,原來這蒙古包內所有的人都醒了,只有他還在睡著,哦,不,還有個昏迷的蘇盼盼。
李平正盤腿坐在一側的地上,伸手捻著地上堆了幾堆的藥草。
這些藥草是木厝連夜派出的士兵找到的,哎呀呀,李平不得不夸贊啊,這穆稜和烏納的士兵辦事就是差距大啊,你看看,這烏納的人,晚上才吩咐,大清早就送貨來了。
「神醫……」木厝揉了揉眼楮,看了一眼李平,謙和的道,「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可以醒?」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她,怎麼這麼久都沒有醒呢。
李平把一株藥草放在嘴巴里砸吧著味道,他頭也沒回的在那吩咐安生,「小孩兒,你去看看,她還發熱不?」
安生對著李平的背影翻了一個惡狠狠的白眼,趕緊就走到蘇盼盼身邊,蹲子伸手去探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