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木厝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小澩就呵呵冷笑一聲,橫眉冷對︰「這深山野林的,莫名來了個人喊話,誰敢應聲?」
「我倒不覺得姑娘像是不敢應聲的人!」她咄咄逼人,一直在朝他靠,如果是個膽小如鼠的女人,又怎麼可能這樣的盛氣凌人。
只有一種解釋,那是就是,這個女人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他們兩個只是在這個樹林深處狹路相逢,如果他目前跟這個女人真要有什麼相互不能見到的事,那只有一個——那就是蘇盼盼在這個屋子里!
「那你覺得我像什麼樣的人?」小澩反問。
木厝頓住後退的步子,擰眉,硬聲道︰「姑娘,可否讓在下進去一看
「憑什麼?」她很顯然的不讓步。
笑話,你當你是誰,想進就進?
「天寒,我只想進去暫避一下冬夜,姑娘這都不願方便一二麼?」
木厝說得委婉,意思卻還是不變,我就是要進去!
小澩伸手攔住,不願意的意思很明確︰「烏納的居民地離這邊根本不遠,你一個烏納人特意連夜駕著馬來,就為了在我的屋子暫避冬夜,豈不可笑了
「姑娘當真如此較真,不願意?!」這女人好眼力,竟然在夜里都能這麼細心的將他的穿著看清楚,竟然知道他是烏納人,更厲害的是,這姑娘住在這林子深處,卻知道我烏納人的居住地,實在是不應該……木厝已經在心里有了強闖的念頭了。
烏納一族屬游牧民族,哪里土地肥沃,草類旺盛,就會在哪里駐扎一段日子,從沒有固定的居住地。
除非這女人有特意的情報調查,要麼就是,她根本不是如此簡單的深居在這林子里,反倒是時不時出去偵察附近的地勢和情況,要不然怎麼會知道他們的居住地就在附近。
小澩回話的很快,意思一點也不含糊︰「不願意!」
「既然姑娘不願意,那就得罪了!」
木厝一聲話落,伸手一把扯過小澩瘦弱的身子,整個人如同蠻牛一樣就朝那木屋的門橫沖直撞而且!
小澩單手按住自己被這男人扯痛的肩頭,她一抬頭朝著屋子內的可惡男人大罵︰
「我好心腸的公子,你對他人倒是分外熱心,唯獨對我這般薄情!」
木厝被小澩這突如其來的話給听愣了,這什麼意思?
他一愣,腳下就有了停頓,沒有直沖屋門,也沒有去撞開。
小澩咬牙,繼續罵道︰「要是小丫鬟我一個歹命,死在這外人手里,還勞煩我好心腸的公子替我收尸則個,莫要讓小澩的尸首遺落在這灰塵爛泥地上!」
木厝更加是听得一頭霧水,這都是什麼?!
他索性也不管了,反正這也與他無關,所以,他又準備去撞開那屋門。
卻,在夜風里,听得一聲男子無奈的嘆息聲︰「礙……小澩,你說話總是這般刻薄,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嫌我聒噪,公子一刀將我斃命了事即可刁奴,刁奴,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