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能說!」那可是師叔交代的任務,如今任務沒有完成就回去,已經是他們的一大失敗了。
「你不說,肯定沒什麼好事!」李平已經下了定論。
安生一張小臉噌得變暗,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這件事有關天山派興衰,他如何能輕易告訴外人。這估計也是師父會封住安涼記憶的原因之一,師叔要她為天山辦事,當然不能讓她有別的心思了。
李平也懶得再套這孩子的話,一把放下簾子,趕緊對著端木槿道︰「喂喂,你適可而止啊,你這也頂多續她的命,又不能救人,別多費了血,把你自己的命都耗了,小生身體單薄,只扛得起一個人……」
還有話,他可沒有說,如果真的要他扛一個,那他肯定扛人家蘇盼盼,才不搭理你個王爺呢……
端木槿斜睨一眼李平,收住真氣,李平見勢,趕緊上去拿出自治的金瘡藥將他們兩腕上的傷口抹上藥,傷口馬上就收合結痂。
「哎,要是她後腦的傷能和這手腕上的一樣就好了……」李平挫敗的嘆氣。
端木槿不說話,只是將安涼的身子和自己靠的更緊一點,馬車在趕路,他怕顛簸會顛壞她。
她的雙手好冰涼,他將她的手揣在自己的懷里,敞開外袍,將她環在懷里。
李平一看,渾身一哆嗦,趕緊捂住眼︰「哎喲,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謬——」李平那麼一說,安生趕緊勒停了馬。
安生心下一急,一把扯開馬車簾子,嘴巴一快就叫道︰「等我長大,她可是要嫁給我的,你們誰也別想動她!」
端木槿抬眼看著那漲紅了臉的少年,將懷里的她摟得更緊些,他鳳眸眯起,蒼白的唇說著冰冷的字句︰「如果你不會趕車,就讓詹東來
她的性命危在旦夕,可受不了這麼耽擱。
「你!」安生也不是不懂事理的小孩,自然也懂端木槿這話的意思是為了什麼。
他一怒之下,將馬車簾子甩下,趕緊駕起了馬車。
「天山上都是積雪,如今已經時值將近冬日,這雪越發厚越發多了,馬車是駕不上去的,你們可要做好翻越雪山的準備安生在外說道。
這已經越來越向天山靠近了,風也大了,溫度也低了。
他們連夜就趕路了,如今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只知道,多走一些就會到了,一到,她就有救了!
李平在馬車內听到,很是鄙視得對安生道︰「小生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怎麼可能不知道地理和氣候哦,棉襖、被子等等御寒的,應有盡有……」哈哈,一定下趕去天山,他就已經備好東西了。
他一說完,馬車內的端木槿的臉就黑下來了︰「被子呢?!」這家伙說的御寒的呢,他怎麼一樣都沒看到!?
「都在另一輛馬車上啦……」這車上躺了個人,地方小嘛。
「停車——」端木槿懷里的小女人已經越來越涼了,他扭頭對著李平喝道,「既然有御寒的,還不快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