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25
「臭小子,你還是把命留下來吧!老子可不信你還能跑密林之中四個身著黑衣的男女追著一身穿白衣的少年,為首一高大漢子對著前面施展輕功飛逃的白衣少年大喝道。
前面那白衣少年也不答話,連頭也是不回,只是一路施展輕功奔逃。後面四人緊追不舍,驚起林間飛鳥不斷,再看那白衣少年似是力有未逮,只怕再過半柱香便要被後面幾人追上。
「大哥,我看那小子是撐不了多久了,他身形已是遲緩,不似初時靈便,我們快追上去!」旁邊一精瘦漢子對著跑在前邊的彪形大漢喊道。
「他女乃女乃的,這小子也太他媽能跑了,老子還以為咱們四兄弟輕功在江湖上已是數一數二,沒想到今天遇到個硬茬子,老子若是不抓到他將他扒皮拆骨,老子還有何臉面在江湖上混下去?」
「老三,你聒噪個甚,你還怕人跑不了嗎?還不如留點力氣那彪形大漢也不答話,只另一高瘦男子跑在前面。
那精瘦漢子听了也是大急,眼看大哥二哥小妹都已跑在自己前面了,只得再拼命往前以期追上前面幾人,心中也是大怒。
「有人來了,五個人!他們究竟是干什麼呢?」雲沐陽躺在高三丈的大樹杈上,自昨日一夜施展御風訣趕路,及至東陽初上時,覺著體內法力消耗了七八成,便在林間尋了一棵大樹,這大樹高近四丈,樹葉茂盛,陽光也難照入,即便是有人自樹下經過也難以發覺有人居于樹上,雲沐陽便在這大樹上拿出干糧和水,食過後便在樹上打坐以作休息。小半日過後,雲沐陽體內法力又已恢復,本嘴上還念著這山中靈氣就是比城中濃郁些,只話還未說完,便听著有人往這邊趕來,雲沐陽不敢亂動,靜靜待在樹上。不過數十息功夫,雲沐陽便見不遠處一白衣男子使著輕功飄來,雲沐陽見其身形已是不穩,應是力竭,只是仍然在撐著一口氣罷了,後面又有三男一女同是使著輕功,看那四人模樣雖然也甚是勞累,只是比起那白衣男子卻要好上不少。
「撲」的一聲,那白衣男子已是不能再支撐了,徑自跌倒,又恰是在雲沐陽所棲大樹三丈外。那白衣男子頭發微亂,低著頭,喘著大氣,手中長劍插在地上,支撐起身體,白衣之上數點桃花,肩頭之上已黑了一片,想是鮮血凝固變黑所致。後面那四人已有三人趕來堵在三個方向。
「小子,你還想逃嗎?老子看你往哪兒逃那老三對著最後方才落下,已是氣喘不已,卻仍是不忘喊上兩句。
「老三,你還是多練練功夫吧!今日不嫌丟人嗎?」那彪形漢子喘著大氣對著老三喝道。那老三一听只得怒瞥了那白衣男子一眼,也堵住一個方向。
「臭小子,乖乖把東西教出來,也會讓你死得痛快些!」高瘦漢子手持鋼刀對著那持劍的白衣男子喝道。
「做夢!要殺就殺,何必那麼嗦!」那白衣男子連頭也不抬,冷冷說道,聲音也是虛弱!
「好,既然你不說,那我們兄妹幾個就只得動手了!」彪形大漢,一跳而起,揮起鋼刀便向著那白衣男子砍去,那白衣男子竟是不躲,眼見那鋼刀就要看到那白衣男子。千鈞一發之際,躲在樹上的雲沐陽本想出手救人,雲沐陽剛拿出用來針灸的銀針,卻見那白衣男子持劍的右手一揮,「當」只一聲清脆的金鐵相踫之聲響起,那彪形漢子揮刀擋在前面,人一個鷂子翻身而起,只是人未落地,那白衣男子又已出手,左手中指食指一彈,速度之快令人驚嘆,旁邊三人見此也是驚詫不已,此時便是想出手相助也是不及,那女子卻把手中鋼刀一甩過去,試圖擋住那枚銀針,只是終究是慢了半步,三人眼見那枚銀針就要打中那彪形漢子的胸口,那彪形漢子不是不躲卻是人在空中躲閃不及,「撲」又是一聲,那彪形漢子也已落地一滾,那精瘦漢子和那女子忙一躍過去,欲扶那彪形大漢,那彪形大漢,卻是揮了揮手。
「大哥,你…」那精瘦漢子極是疑惑。
「早料到那小子會反戈一擊,只是沒想到那小子留了一後手,一時差點著了那小子的道,幸而老子命大那彪形漢子說著便自胸口掏出一塊疊了數層的黑皮,「小子,還記得這書皮?可真結實啊!哈哈哈…」旁邊幾人見此也是大笑。
雲沐陽見此情景,不禁心頭一顫,又听得那白衣漢子狂笑,「哈哈哈,沒想到我竟然因為這塊哈…「原來這書皮竟是包裹經書之用,那日這四人無意間撞入一座極為隱蔽的洞府,卻見洞府之中布局甚是樸素,是許久未有人居住,洞府四周牆上竟然刻了一套劍法,四人一看這劍法竟是精妙無比,心中大喜,心想自己四兄妹所修雖是刀法,但必有其共通之處。四人將這劍法看完,才知這僅是這劍法中一部分,四人料想這必是某位前輩所遺留,以待傳給後人,只是那壁上所書,只說余下簡譜就在這洞府之中,四人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劍譜找出,幾人心奮不已,不曾防備,便被這白衣男子一把搶去,只留了一張看是牛皮的厚書皮,四人大怒,與之相斗,白衣男子不敵,負傷而逃,四人奮力追趕兩日方才追到,故而才有了今日雲沐陽所見,只是雲沐陽並不知曉其中原委,只覺得那四人打一人實在不是光明磊落,心中憤慨不已。
那白衣男子抬起頭,雲沐陽這才看清這人樣貌,雙眉如橫劍,兩目若星辰,鼻梁高挺,朱唇皓齒,面如冠玉,竟是一個美男子,雖是臉色蒼白,神色微靡,卻掩不住一臉英氣。
「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
「好!你能在我四兄妹手中逃了那麼久也算是個人物,今日便給你個痛快彪形大漢說著便再次揮刀躍起,另外三人甚是警惕,「叮!」又是一聲金鐵相交之聲,那三人還以為那小子又在耍詐,卻見那把鋼刀月兌手飛出,自家兄長也是隨著鋼刀彈飛了出去,忽然又見一道灰色閃電落下,只一瞬地上的白衣男子已是不見。
那三人也管不得許多,直向那漢子掉落之處躍去,口中直喊,「大哥!」
「大哥,你傷到哪兒了嗎?」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沒事,只是被真氣反彈了!」那彪形大漢舉起右手,右手虎口已紅腫了一片,「只是竟然讓這小子逃了,只是不知這小子究竟是什麼身份,不過十八、九歲便有此等功力,那救他之人又是何人呢?輕功之高絕可謂當世罕見
「大哥,如今這小子被人救走,我們該怎麼辦?」那小妹問道,「難道辛苦一場就這麼白費了嗎?」
「不會的,若是抓到他一定要將他挫骨揚灰,方能消我心頭之恨!」彪形大漢厲聲喊道。「大哥,您的刀那位二弟將掉落在不遠處的鋼刀拾起,遞給彪形大漢。那彪形大漢用左手接過刀柄,「我們現在回那洞府,無論如何讓先把那部分劍譜錄下來,辛苦了數月不能再便宜了別人!」說著便欲把鋼刀背在背上,「啊!」那彪形漢子又是一聲驚呼!
「大哥,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你仔細看這把刀彪形大漢一時目光呆滯,把刀遞給三人,三人細細一看,皆是驚詫。「啊!這人究竟是誰,怎麼會有這般功力?」原來是那鋼刀之中有一細細小孔,若是尋常大刀被穿上一兩個孔自是不稀奇,只是那彪形漢子手中所持之刀乃是本家歷代所傳,打制之時曾加了許多玄鐵,那玄鐵之硬眾人皆知,當世之中能將這玄鐵留下印痕的只有當世十把名刀、劍、斧、槍,如此便也由不得四人不震驚了。
「大哥,將這斷魂刀刺穿的應是一枚針,這人走得太急,必然來不及將針帶走,我們快找找,看看這針究竟是什麼做的,竟將我等傳家之寶都破了!」那二弟顫抖著聲音說道。
「好,我們分頭找找彪形漢子吩咐道。
片刻之後,只听那二弟又說,「在這兒,大哥,你們快過來!」那位二弟指著一棵大樹說道。
「真是一枚針幾人說著,只見那精瘦漢子上前便要拔那枚銀針。
「慢著!」那位二哥忙拉住他,精瘦漢子甚是不解,只見那位二哥自身上扯下一塊布,將那銀針包住拿下,這時那精瘦漢子才大悟,「是小弟大意了!」眾人也不理他,遍尋了邊上一塊空地坐下。
「大哥,依我看,這枚銀針極為普通,怎麼能將我們的斷魂刀刺穿!」那三弟疑惑道。
「對啊!大哥,這枚銀針極為普通,一看便知是尋常郎中用來針灸之物,小妹實是不明白!」
「這枚銀針也沒有淬毒,確實是尋常針灸之針彪形漢子嘆氣道。
「只是這樣才更可怕,僅以一枚普通銀針便做出此事,可見此人功力之高,只怕只有當世武聖了!」那位二弟也是神情萎靡道。
「武聖,怎麼可能,他不是二十年未出江湖了嗎?」那精瘦漢子及女子驚呼。
「走吧!看來是拿不回了,即使不是武聖這人功力也不是我等能夠抗衡的,回那座洞府錄下劍譜,毀了壁畫,再走吧!」其他三人皆是無言,雖是心有不甘,但也無法,只得跟著自家大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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