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10
雲沐陽捻起那不知名的橄欖狀靈材,一入手又被嚇得將其一甩,只因那靈材一觸及手指便是灼熱無匹,將雲沐陽手指灼傷一片。雲沐陽臉色微白,看了看被灼傷的手指,只覺冷汗淋灕。他自是不知曉,這靈材原本是一件無上法寶中的燈芯,因著某些原因致使其上威能大減,此刻一觸及金烏綾,頓時為金烏綾中一絲金烏真血所引,將那金烏綾中金烏真血吞噬,故而又恢復了少許威能。若非金烏綾中原來便是經過雲沐陽血煉,雲沐陽的一絲精血也一同被這燈芯所噬,二者之間有了些許勾連,單以雲沐陽的修為必定是要被烈火焚為灰燼。只是金烏綾原本便以金烏真血為引,以期變成法寶,只是如今精血喪失再也無有成就法寶的那一日了。
雲沐陽取了幾樣丹藥敷在手指上,又施展水蘊靈療術。他長長吐了一口濁氣,將心中諸般心情想法一一按捺下去,緩步走到燈芯落地處,雲沐陽一看又是倒吸一口冷氣。只見那枚燈芯通體赤芒,飄起距離地面三寸高,其下的地板已然熔化出一個深五尺有余、寬三尺的熔坑。
「原來真是一件寶物,看來那十六景也必不是簡單之物雲沐陽暗自忖道,隨即又是苦惱,眼看著地上的坑有漸漸擴大之勢,卻無有辦法收取存放這枚燈芯。雲沐陽看著地上漸擴的熔坑,良久一拍腦門,不由笑了出來,「這地板自然比我的手指要堅硬十倍,仍舊被熔為熔漿,而我的手指卻只是灼傷而已,莫不是它融合了我在金烏綾上留下的一些精血?故而對我手下留情了?」
雲沐陽當下便要印證心中所想,顧不得手上傷勢,盤膝坐下指掐法印,片刻之後,他臉上掛著一絲得意之色,「果真如此!」只見那一枚燈芯赤芒漸斂,其下方處地板熔化趨勢也是漸漸緩下。雲沐陽不斷調動體內真元法力,不過片刻大感吃力,漸漸不支,眼見眼前寶物赤芒漸斂,若是再使上幾分力氣不定便能將其收服,不多猶豫,灌了幾口百年寒月桂花釀,體內真元又漸漸復蘇。如是又是許久,直至天明之時,雲沐陽已是力竭倒地,口中不斷喘著粗氣,他看著眼前寶物赤芒已收,地上的深坑也漸漸冷卻,不由會心一笑,心道,「雖未能將這寶物祭煉得收發由心,但也是能控制少許,不至于傷著自己,日後若是對敵也多了一分自保手段,不會像前時除卻幾招俗世劍法和兩道法術便再無可用手段
旭日東升,又是新的一日。
雲沐陽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將那枚燈芯裝入玉盒貼上一張符隨後將其放入金烏綾。雲沐陽正欲起身,便听得敲門聲!
「雲弟,你可是起了?」齊芳在門外不無焦急,往常這個時候雲沐陽早已起身。
「齊姐姐我已醒了雲沐陽答著便起了身,稍一整理,三步做兩步跨到門口開了門!
「雲弟,你這是怎麼了?」齊芳一見雲沐陽模樣,三分憔悴伴著七分喜意,知曉法力損耗過度,一時心中擔憂。
「哈哈,齊姐姐,乃是出了一件好事?」雲沐陽見著齊芳這般,不由心中感動,開口安慰道。
「究竟是何好事?」齊芳一擰眉頭,疑惑道。
「可還記得昨日買下的十六景?」
「自然記得!」齊芳點頭道,隨即又是問道,「那十六景真是一件寶物?」
「自然,不過卻不曾參悟出什麼雲沐陽說著便將昨夜領悟十六景之時所發生之事一一說了。
「如你所說,佛門法器確實是與道門有許多區別齊芳听完後感慨道。
「不過真正讓我欣喜的卻不是這十六景雲沐陽說到此處頓了一頓。
「雲弟何必賣關子,盡是尋我開心?!」齊芳滿面嬌羞,撒嬌道。
「小弟哪敢?姐姐可記得買下十六景之時還有一物?」
「咦?」齊芳也是有些印象,只是不曾在意。
「那件東西,可不簡單,」雲沐陽說著便領著齊芳進了房間,指著房內一個深坑道,「姐姐請看此處
「啊!」齊芳一驚,「這…」地板本是堅硬,如今卻多了一個熔坑,如何不驚?
「那件寶物昨日吸取了我那金烏綾中蘊含的靈性,立時有了巨大威能,將這地板燒成這般模樣,我也是用了將近一夜才將其威能封住雲沐陽又將昨夜之事事無巨細一一道來,「日後又多一份自保手段,如何不心喜?」
「那我就要祝賀雲弟了!」齊芳听著昨日凶險,心頭一緊,臉上卻是擠出笑容道。「後日便是靈藥宮收徒之日了,這兩日雲弟便好生休養
「我省得!」雲沐陽嘻嘻笑道。
二人又是聊了一會兒,便找了些吃食,用過之後,便各自進了房間修煉去了!
兩日轉瞬即逝,雲、齊二人一早便收拾好諸般事物,出了小院,直奔靈藥宮收徒之地小竹峰去了。
小竹峰坐落于靈藥宮外山,離靈藥宮山門僅三十里,因著全山盡皆是竹子得名,高不過數百丈,峰頂有一處大平台,其上植有無數奇花異草,青秀靈竹,又有靈禽白鶴飛舞,端的一處好景致。平台中間有一寬數百丈的高台,高台呈八卦狀,八卦之處各有八位守兵,八卦兌位上豎著一口高三丈的青銅古鐘。
「這一路上人可真多!」雲、齊二人只見小竹峰四處人聲鼎沸,人來人往,形色各異,老少皆有,還見著許多異獸坐騎,時而抬望天空有靈禽飛鳥飛渡盤旋,須臾自空中落下。
沐陽也是心中感慨,從未曾看過這般奇異景象,收斂心神道,「我們還是尋一處地方坐下吧!」
雲沐陽二人四處張望,見著有二三十處涼棚,周圍十余丈內無人敢靠近,也是知曉必定是靈藥宮附屬世家中有著築基修士的勢力。二人也不多想,隨意找了一處少人的地方正待盤膝坐下,忽的覺著後背一顫,立時心生警覺,齊芳亦如是。雲沐陽二人便見一俏麗女子雙目如電,狠狠瞪著雲沐陽二人,這人正是溫茹,其後跟著十數位修士,旁邊還有一位四十模樣、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雲沐陽神識一掃,只覺周身寒涼,那中年男子之修為竟非他能窺視。
雲、齊二人都是心中一冷,面上卻無懼色,望了溫茹一眼,轉身便離去。
「十四,這就是上次得罪我梅鹿山那二人?」那中年修士一臉淡然問道。
「回太叔祖,正是這二人!」溫茹收起傲色,恭敬答道。
這中年修士名為溫翮,乃是梅鹿山兩位築基修士之一。溫翮听了溫茹之言,也不說話,皺了皺眉,便踱著步子走了。四周之人多有認識梅鹿山之人,立時讓開一條道,溫茹悻悻然,輕哼一聲,跟了上去。
「雲弟,那人真是可怕!」齊芳長舒一口氣嘆道。
雲沐陽點了點頭,面色微沉,「他應該是梅鹿山的築基修士!」雲沐陽稍稍一頓,見著齊芳好似面有悔色,開口道,「築基修士又如何?既已得罪又何來悔之?」
「雲弟所說甚是!」齊芳听著雲沐陽話語,心中微甜,將方才之事盡皆拋去。
二人盤膝坐下,須臾便有四位修士在鄰近坐下。
「咦?兩位莫不是前日坊市中買了綠芍的道友?」一虯髯漢子甫一坐下便見雲沐陽二人,立時站起身來,出言問道,其身邊三位一听亦是如此。
雲沐陽皺了皺眉,還道有人故意尋釁,細細一看,見著這人不似有歹意,站起身來稽首道,「我們可是相識?」
「哎呀,並不相識,並不相識,」旁邊一位年約五十的男子擺手賠笑道,「我等並無惡意,只是小佷那日見得道友風采心生仰慕,故而方才孟浪了,還望道友不要見怪!」
「對對,是我孟浪了,是我孟浪了,在下梁成,這幾位乃是在下族人,我等皆是散修,前日見得道友掃了溫家顏面,心中敬佩不已,那些世家子弟仗著祖宗余蔭,向來目中無人,我等散修也是一直為世家欺凌,那日道友所為不得不令在下敬服呀!若是我可就沒有這個膽量呀!」梁成嘻嘻笑道。
「咳!」方才那老者見著梁成口無遮攔,干咳了幾聲,梁成直咧嘴一笑,那老者又道,「老朽梁峰,見過兩位道友,兩位道友真是天縱之資,年紀輕輕便有這般修為,必定前途遠大呀!」說著對著另外二人催促道,「你這兩個小子,還不過來與二位道友見禮?」那二人一听立時站到雲沐陽二人身前稽首道,「梁望(梁龍)見過兩位道友!」
齊芳二人亦是回了一禮,「齊芳(雲沐陽)有禮了!」
「哈哈,我等皆是山野莽夫,讓兩位道友見笑了!」梁峰眉眼之中盡是笑意。
雲沐陽︰「道友說笑了,梁成道友天性灑然跳月兌,又兼天資不凡,必定大道可期,豈是我姐弟二人能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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