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一起值日。
金鐘鉉還真心的希望她能多做點,讓他可以省點心。
但是說好的權志龍在一聲「珍重」之後就溜之大吉,說是公司今天有重要的練習要返回公司,只留下下午要回去的柳星兒和金鐘鉉兩個人。
「那麼——」金鐘鉉正準備分配任務,她就已經開始拿著拖把準備開始了,好像干勁十足的樣子。
還好,有領悟之心。
「我需要干什麼?」
「干什麼?當然是拿著拖把拖地啊……」都拿著拖把了連干什麼都不知道?
「哦……」在一聲理解之後,拿著一天都沒有沾水的拖把在地上來回的拖。
金鐘鉉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
「你這是在拿拖把掃地嗎?」
柳星兒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拖把,不解的回答︰「為什麼這麼問,拖把當然是拖地咯?」
難道不是?一雙明亮的杏仁眼看著疑惑的鐘鉉……
鐘鉉想︰難不成真的是富二代才養成了養尊處優,到是听班長說過,她一次值日都沒有做過。
真是敗給她了,這和一個人值日有什麼分別。
「我問你鐘鉉拿走她手中的拖把問,「你知道怎麼洗拖把嗎?」
她笑著說︰「當然是放在水龍頭上沖咯,等到全部濕掉就可以了
「那洗了之後呢?」
「擰干?」
還好這些程序都知道。
「但是……用什麼擰干那又髒又有味的拖把,放在水池里洗還是洗手間里?」
我的天啊……
「算了,我拿去洗,一會你來拖地,先把地上的白紙撿到紙簍里
說完又自己拿著兩個拖把跑到樓下,一個還自言自語的不習慣,這樣做還不如一個人呢……
哎……那個權志龍之前留下來說要幫忙是有原因的啊。
金鐘鉉開始後悔了。
「那麼……我要回去咯?」
在校門口,只是短暫的離開,之後還會回家,但是她這麼一說卻好像是永別。
也許是多疑了。柳星兒很少回家,更何況只是周末而已,她擁有整個學生都沒有的健康笑容,暖暖的。但她是練習生,被大韓民國最頂級的公司選中成為練習生,卻從來沒有哼過一次歌曲或者在大家面前唱過歌。
很少。
連听歌這種情況只有他和她一起分享過,那個mp3至今還留在書包里。是故意放進去的還是不小心?
「住的很遠嗎?」
相反,鐘鉉是每周都回去的孩子,而且父母還會三天兩頭打電話問學校的生活。
「恩,順路嗎?再陪我走一會吧,一直坐到公交車上為止可以嗎?」月兌掉校服的柳星兒才看的出清爽的美麗,迷人的杏仁眼總是笑的眯成一條縫。
「恩
不知道為什麼她會主動?看起來依依不舍的是他——金鐘鉉。
有一種不想離開的感覺。
為什麼她朋友那麼多,為什麼每個朋友都和她有話說,而他只是說學習上的事,除了學習或許還有別的可以談一談。
「柳——星兒……」
「恩?」她奇怪的停下腳步,走在路的外圍,正是車經常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的危險地方。
「你的偶像是誰?」
「我的偶像?」
「我沒有特別喜歡的歌手,你呢?那麼喜歡唱歌的話應該有目標才對
猶豫一會,才說︰「說真的,我還沒有特別崇拜的人,要是真的封一個人為我的偶像的話那應該就是我自己吧,我記得柳雍容說過,真正的第一就是超越自己,而不是和誰去比較
「柳雍容?」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有點陌生。
「對,年輕的時候是吉他手,唱歌很好,還會作曲,但是現在很少找到他的音樂了
「你喜歡的不是徐太志而是叫柳雍容的歌手?」
誰會想到,有人會把爸爸的名字說成偶像。在這個學校,監護人的名字是韓仁孝,而柳雍容只不過是姓氏一樣而已。
「對
「因為她和你一樣的姓嗎?」
「你怎麼知道?」
「那你成名了之後和他一起合作,那不是很好,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恩——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讓我去找他的話,這是不是不太吉利啊?」
「為什麼?」
「我還年輕,還有好長一段路,去找他的話不是要等到死了之後嗎?」
天堂?
原來是已經過世的人。
金鐘鉉尷尬的拉著書包的背帶︰「對不起啊,真的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歌手,沒有多大的留意
「沒關系,但你說的真的很想做到,網上和唱片都已經找不到,他是20歲的時候成名,光輝的路一直持續到26歲,後來做幕後的工作,30多歲的時候因為意外過世,只有他的所屬公司才會保留他的唱片吧……」
雖然沒有見過,但柳星兒說的挺神奇的。
車來來往往還是有點多,每經過柳星兒身邊,鐘鉉都會抬頭看一眼,因為走到太外面,怕會不小心擦傷,那些是小時候調皮也有過的一些意外。
「柳星兒……」
「恩
「你走在里面好嗎?」
「恩?」柳星兒微微一震,不解的皺著眉,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車挺多的,你又是準備出道的明星,是不是要注意安全呢?」
「哦……」柳星兒恍然大悟的感嘆,原來是要保護她的意思,眉眼笑成了一條縫︰「我會小心的,但是走在里面一點好像是更安全點
手不自覺的將右側的頭發掛到耳畔上,鐘鉉才注意到她手上的鏈子,她從來都不戴那種東西,至少認識那一年里觀察都沒有見過她戴任何的手勢。
送這個東西的人一定是個男生,鐘鉉以男孩少有的直覺想。
年少時,也許會羨慕,等到明白的時候,羨慕會變成嫉妒。
相信未來的某天不用叫她︰柳星兒,而是親切地喚做星兒。那時候心情也會變得不一樣。
鐘鉉一直把星兒送到車上才一個人離開,那時候感覺自己成長了不少,好像每天能看到從公司回來後在校門口的不遠處看到有個比他都年長的男孩子總是送她到校門口一樣的負責人。
他能做到的,他想他也能做到。
雖然這一離別在下個星期中會留下小小的遺憾,但此刻想的是期待星期一的到來,在窗外能看到她從學校門口慢慢走向教室的方向,一個人默默的走著自己的路,多半是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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