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離你瘋了了!你……你要是殺了我,就犯了門規,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木星捂著鮮血淋灕的兩只爪子,嚎啕大叫著,站起來想要逃跑。
只可惜他才剛剛站定,背後就傳來一陣疼痛感,他頓時便站立不穩,踉踉蹌蹌地竟然沖到了血池旁邊,只差一點兒就要一頭栽進去了。
感受到血池中那沸騰而起的水汽,木星直嚇得肝膽俱裂,眼看著蘇莫離越來越近,他只覺得那閃爍著黑芒的刀鋒離自己越來越近,頓時一黑。
完了。
他在心里哀叫了一聲,但是很快的,他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紅了臉,嘎嘎嘎地笑了起來︰「哈哈,蘇莫離你完了!我的人來了!」
華容的心頭不禁一緊,薄唇緊緊抿著,硬朗的背脊擋在了蘇莫離的面前。看著從外面閃身進來的十幾個血影,他的心在不斷的往下墜去。
「老東西,你確定真的要殺了我?」蘇莫離把玩著手手中的墨羽,微側過頭看著木星賣相難看的臉,那雙妖孽一般的眼楮里閃爍著一抹流光。
木星的心中忽然間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然而看看四周全部都是自己的人,那股不祥的感覺立刻變成了惱羞成怒。
他陰狠地看著蘇莫離,一字一頓地叫道︰「哼!我看你這妖女就是冷悠然這個小王八蛋故意扔進來打探消息的,我已經看穿了你的奸計,想害鳳凰族,去死吧你!上!殺了他們!」
木星大吼一聲,眼見那十幾個人全部都撲了上去,忽然間又加了一句︰「留下他們最後一口氣,老子要當著這小賤人的面兒把華容給煉了!」
他張狂至極地嘿然大笑著,看著被血影圍攻著的兩個人凌厲的殺閥氣勢,卻忍不住縮了縮腦袋,好在稍等了片刻他終于看見了自己叫來的第二波人也加入了戰圈,這才終于放下了心來。
「嘿嘿,蘇莫離,你真的以為自己很聰明麼?你覺得自己很強大嗎?到了石窟,這里就是我們的天下,你以為就憑你自己就能在這里橫行無忌?開玩笑!
墨白那個小雜種以為他逼出了體內的毒蠱就可以不受我們控制了,真是可笑,等著吧,我已經叫人拿了一條手臂送給墨白那個小雜種還有冷悠然那個混賬,他們很快就會來救你的。
到時候,這兩個王八蛋小子一個也活不成,他們會下去陪你的。哈哈哈……到時候我們在把這些冷悠然和你的死推到別人的身上,為了報仇,蕭家還不是要跟我們合作?冷家的家產又豈能逃出我們的掌心?!」
木星粗啞難听的聲音在天坑里回蕩著,充滿了得意和興奮。他捂著自己毫無形狀的鼻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張狂地笑著,叫著,眼見自己的人一個個被宰了,卻沒有分毫的心疼。
蘇莫離眯著眼楮一拳打翻了離自己最近的人,突然跨步向前,劍尖往前面一挑,輕松地有解決掉了一個。
听著木星的詭計,她眼中煞氣更濃。知道木星必然已經用了她的命來算計冷悠然,動作不僅沒有被打亂,反而更加凌厲而充滿了殺意。
她在前面一往無前地攻擊,華容緊緊地護著她的身後,兩個人竟然在幾十個人之中慢慢殺出重圍,一步步地朝著木星靠了過去。
木星顯然被她和華容的強勢給驚呆了,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跳了起來,仿若被鬼追著一般朝著走廊上沖去。
蘇莫離也不去追,嘴角劃出了一道冷屑的冰冷笑意,眉角輕輕地一瞥,頓時仿若冰山上的雪蓮盛開。
「噗通
「啊!」
一聲悶響,一聲慘叫,剛剛還在狼狽逃竄的木星直接從半空之中飛落了下來,就掉在離蘇莫離半步之遠的地方。
那些血影的動作頓時微微一頓,刷的一下子便退出了戰斗圈,只是謹慎地包圍著蘇莫離,一時間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蘇莫離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毫不意外地抬頭看去,只見木岩冷著臉從山道上飄然而下,他的身後跟著的那些長老就像是踩到了狗屎一樣,滿臉的黑線。
這一次的打斗牽扯到了太多的人,甚至連剛剛開始閉關的木岩都被驚擾了出來。
木星雖然沒死,但是一看到這麼多人同時出現在這里,頓時便再沒有了別的心思,瞪著一雙死魚眼,只剩下了深深地絕望。
「凰……凰主……」木星顫抖著身子叫道,失血過多的老臉上蒼白一片。
「你準備做什麼?」木岩平靜地看著躺在地上只能蠕動的木星,淡淡的問道︰「你可知道殺害‘天命之人’的後果?」
木星被他平靜地語氣弄得一抖,渾身一顫,頓時便傳來了一股子尿騷味,竟然被木岩簡簡單單的一句問話就給嚇得尿了褲子。
「我我我……」他顫抖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木岩卻再不理會他,而是轉頭看向了冷漠站在那里的蘇莫離,眼底閃過了一絲訝異之色。他仔細地打量了仿若涅槃重生一般的蘇莫離一眼,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了一抹思索之色。
「送木星去禁地,其他人禁足一年,不連續突破三層不可出關木岩的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一變。
木星一張紅紅白白的臉頓時扭曲成了一團,惶恐地從地上蠕動著爬到了他的腳邊,哭道︰「不不!不要!求凰主饒命啊,我,我只是看不慣蘇莫離的所作所為才會做出這些出格的事情啊,求求凰主!」
木星全然沒有提及自己剛剛說過的話,他不知道木岩等人到底听到了多少,這個時候只敢把一切都往輕了說,至少是死,他也絕對不要死在禁地那種恐怖的地方。
然而木岩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叫他僵硬了身子,他眼睜睜地看著刑堂那些人離自己越來越近,再也忍不住惶恐地看向了木岩身後的那幾個長老,叫道︰「大長老,三長老,四長老,五長老……你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真的只是一時間鬼迷心竅,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顯然已經被嚇壞了,空不擇言地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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