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梅方宰身上也是出現一道墨光,將自己刀罡擋下,楚元心中也不驚訝。手中古無刀又是再次立斬而下,帶出丈許余長的刀罡,向梅方宰斬去。
「驚雷!」
……
怎麼會?
我的九影虛劍已經達到七影的境界,怎麼會被此人一刀破盡?
為什麼我連他一刀都擋不住?
我是南嶺劍派長兌嶺首座的親傳弟子,我父親是長乾嶺首座,我現在修為已是明心期二轉,我使的是名震南楚八國的九影虛劍!
這人只是個散修,修為不過是區區通脈期,使得僅是三招基礎刀法而已。
為什麼敗得是我?
刀罡臨身,梅方宰的心中卻滿是頹廢,看著斬來的刀罡,絲毫動作也沒。
「梅師兄!」
一旁的嚴振英見勢不妙,急忙將身上真元向手中的定樞玉中注去。那定樞玉一經激發竟是化作一道流光,附于梅方宰身上。
襲來的刀罡斬在梅方宰身上的玉光之上竟是驀地一轉,竟是原路返回,往楚元身上斬去。
嚴振英見狀急忙將六神無主的梅方宰扶回白應明等人身邊。
察覺到那折返回來的刀罡威力有增無減,楚元雙眼微眯,手中的古無刀由下至上反撩而出,帶出一道丈許長的刀罡,迎向那折返回來的刀罡。
「逆空!」
兩道刀罡相撞,發出轟然巨響,交接之處崩散出無數氣勁,整個溶洞之中竟是搖搖晃晃,有無數岩石落下。
……
這種程度的刀罡……
護身罡氣將涌到身周的勁氣攪碎,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巨力,白應明看向楚元忍不住瞳光一縮。
僅是這散逸的氣勁就如此,那其全力斬出的刀罡又會如何?
想到之前姬閔無、袁守英、梅方宰等人的慘敗,白應明心中不禁一頓。
便是自己自負能勝過這些人,但想要如此人一般寥寥數刀就將眾人戰敗,怕也是不能!
若是僅剩下我,我會是此人對手嗎?
思及至此,白應明眼光微動,看了眼一旁的袁守黎、梅方宰二人,心中已是下了主意。
……
好刀勢!
微微避過散逸而來的氣勁,袁守黎暗贊一聲。
去了與眾人爭鋒之心,無yu無求。再看眾人爭斗,自是別有一番心情。
這梅方宰出劍看似決然,實際上早已未戰先怯。若是在楚元出第一刀時,身換七影,一一抵擋一遍,頂多會被楚元破去三影而已,那時勝負猶未可知。
只是梅方宰卻是不敢與楚元刀罡直面,竟是聞風而逃,眼睜睜地看著楚元一刀破去七影。去了這七影,這九影虛劍還有何可稱道之處?
此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可惜了其家世了!
反觀這楚元,卻是絲毫不被梅方宰的七道身影迷惑,與之前出刀一般無二。刀勢純粹無比,一刀斬來竟似是天地都壓下來,斬盡一切虛妄。
他這刀勢毫無諸般刀法痕跡夾雜其中,就似是僅僅揮刀而形成一般。
自己幼時被族中當做袁家這一代的魁首培養,博覽群書,曾看過族中前輩模擬天武大陸諸般奇功異法,卻未曾見過像此人這般的刀勢。
而且此人刀勢還能隨意與周圍天地相合,難道真是修煉那基礎刀招而成就的刀勢?
「守黎兄,這楚元刀法非同尋常。若是你我單獨出手雖能將其拿下,但恐怕會有所損傷。不如你我一起出手,之後爭奪那玄元赤金jing各憑手段如何?」
袁守黎心中正思索間,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扭頭一看,只見白應明正看著自己微微示意。
白應明!
袁守黎冷笑一聲,心中盡是不屑。
身為世家弟子,拿不下一個修為遠低于自己的散修已是一個笑料了。居然還想著聯手對敵,傳出去恐怕出手之人再無顏面在南楚八國之中立足!
而且就算聯手,能不能戰過那楚元還是個問題!
左右自己已是決定不再插手此事,不如就此月兌身而去,省的在此事之中越陷越深!
心思一動,袁守黎就對著白應明微一搖頭,對著溶洞眾人高聲道︰
「諸位,我昨夜突破問心期,今ri本是出來游玩一番而已!能夠看到這位楚兄的刀法,已是我的幸事。今ri方知天下之大!我要回昌河城閉關!諸位,後年魯國術武峰再見!」
聲音一落,袁守黎對著眾人抱拳行了一禮,之後就轉身運起身法向來時的通道退去。
……
這個袁守黎,真是無膽!
神識探查到袁守黎真的離去了,白應明面上忍不住一青。
此人的想法自己怎能猜不到,多半是不看好能夠打敗這個楚元才抽身而去。只是這楚元明明已經身受重傷,現在說不定只要輕輕推上一掌就會倒下!
豎子不足與謀!
心中暗罵一聲,白應明已是扭頭看向梅方宰,看其如何言語。
……
「梅師兄,不如我們先退去!待來ri師兄修為再進一步,定能討回今ri顏面!」
看著梅方宰變幻不停的面容,嚴振英心中半是幸災樂禍半是憂慮。
不過仗著家世,先我一步入明心期而已,先前對我屢般訓斥,現在你也嘗到此人的厲害了吧!
不過梅方宰若是真被這楚元斬到靠身上固化的挪移陣法保命,要是梅師叔知道我也在此地,必定饒不了我!
嚴振英心中數動,思來想去,只得傳音勸慰其離開。
梅方宰卻是神情僵硬,似是不覺嚴振英話語,怔怔地看著手中的長劍。
見梅方宰如此模樣,嚴振英牙關一咬,正yu厲聲將其喚醒之時。卻突然見梅方宰雙唇微動,似是在與誰傳音。隨即其面上猙獰之se一閃,看向楚元方向眼se赤紅,手上長劍一揮,竟是要再次向楚元而去,似是入魔了一般!
嚴振英心中一驚,拉住梅方宰袖口,向其傳音道︰
「梅師兄,你不是他對手,我們先退罷!」
梅方宰卻是不耐煩地一甩長袖,沉聲道︰
「此人外強中干,不過是硬挺著罷了!現在說不定一陣大風就能將其刮倒,剛才應該是我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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