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多星期開學,回家的學生都陸續回到學校。
何處也結束了家教的工作。
時間相對輕閑起來,想好好跟蕭逸玩幾天,他卻被家里一通緊急電話招回了家。只來得及跟她電話道別。
不用說,何處也知道其中的原因。
走在校園里,空曠的道路一下子擁擠起來,這讓何處多少有些不適應。
每個人看起來都那麼忙碌,葛荀這幾天都是每天一大早起來,很晚才回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何處也不好多問。
只有她突然的空閑起來,有大把的時間,卻不知道如何揮霍。
只好整天窩在宿舍里看小說。看完自己的,就從別人那里找。從葛荀的書架里翻出一本郭敬明的書,不算新書,但是她沒看過,熬了一個通宵,第二天睡死過去,待她蓬頭垢面爬起來,已是傍晚時分。
迅速的洗了個澡,才趕往天上人間。
今晚是她暑假的最後一天到天上人間上班,干完今天,她就辭職。
估算了一下,今晚拿了工資,她這個學期的學費就有保障了。
苦盡甘來,明年她就可以找個好工作,賺錢養家。考研是她暫不能考慮的事情,這注定又與蕭逸拉開了些距離。
不過,她不怕。等她手里存些錢,她會被重新考研究生,把這段距離補上。
想到蕭逸,何處拿著粉刷的手有些怔怔,他已回家三天了,除了當天到家時給她打了個平安電話,再無來電。
他們這段時間的疏離追溯到那晚蕭逸帶著阮卿卿去醫院,她被曾一騫送回學校。
自此他們就沒再見過面,甚至連電話都少了很多。
其實是兩人心里都膈應著。
「何處,站班了。」
同事小于叫了她一聲,何處嘆口氣,收回心思,將化妝盒收拾好塞回櫃子,最後一晚當班,她得表現完美。
如往常一樣,天上人間永遠熱鬧非凡,何處和同事站在門口迎接一位位華貴的男士或高貴的女士。
也許是最後一天,何處並沒有覺得有多難傲。午夜十二點,她們才被批準回到大廳。
經理對她們一番簡單的例行訓話,就轉身離開。
幾個姑娘如被解放的小鳥,爭先恐後的涌上沙發。何處顧不得休息,連忙追上去,「經理,我馬上就要開學了,功課吃緊,所以這個工作我暫時不能做了。」
何處簡單明了的說了辭職的意思。
經理倒也痛快,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道,「好,我讓財務那邊給你結算工資,下班時去領就可以了。」
「謝謝經理。」何處脆生生的說。
交接班時間一到,何處便跑到工資結算處,等待著領工資。像夜總會這種地方,當天領工資的臨時工有很多。
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臨到何處。
何處看著出納數著鈔票,不算薄的一小摞,那全是自己的勞動成果,想到錢馬上到手,心里美滋滋的。思忖著明天買點好吃的犒勞犒勞自己,听到有人叫她。
經理急乎乎的趕了過來,「何處,等一下。」
何處有些詫異,問「經理,還有事嗎?」
「今天客人多,幾個服務員都休班,你能不能加會班送一下酒水啊?」經理模了把汗,喘了口氣急急得加了句,「給你加班費。」
「那我的工資……」
「加完班一塊算。」
何處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凌晨兩點了。
現在臨近開學,門禁時間也嚴格了,這個時間搭車回校,弄不好進不了宿舍。還不如在這加會班,于是點頭同意。
凌晨四點鐘,曾一騫推門而入,帶著一身冷氣,風塵僕僕。經理忙迎上去︰「曾少,您來了。」
曾一騫抬眼看他,他領會,忙說︰「她還在,您先坐。」
曾一騫這段日子在新加坡並購一個緊急項目,因此一直沒露面。十二點多鐘接到天上人間王經理的電話,說何處已經辭職。
當時他只淡淡的應了句,「知道了。」
以他曾一騫的實力,別說她離開天上人間,就是離開北京城,只要他想找,就沒有找不到的。
只是合同在手中半天,卻再也看不進去一個字。
那晚,那丫頭扔下一句,‘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揚長而去,讓他鬧了個灰頭土臉。
曾一騫自認活這麼大,還真沒遇到這種敗筆。倒不是耿耿于懷,只是那丫頭像根小刺兒撓得他心癢難受,不親手拔下來,實在不舒服。
于是通知助理,搭上最近一班飛機趕了回來。並囑咐經理,一定要留住何處。
經理吩咐何處給一號包廂曾少送杯咖啡。
何處內心驚詫,不會是曾一騫吧。
上次說了那些難听的話後,他也沒再糾纏,也沒有再打電話。以為已經順利地解決了這個麻煩。
何處有些忐忑,端著咖啡進了包廂,坐在沙發上的果然是他。
將咖啡放在桌子上轉身就要走,曾一騫抬眼看她,招了招手,「過來坐。」
何處冷眼看他,「不用,曾少沒什麼事,我去忙了。」
「干嘛還那麼拘謹?我們都那麼熟了。」他說得別有深意。
何處臉色一變,眼里浮起怒意,「我可不認識曾先生這樣的熟人!」
曾一騫挑眉,微笑,「還氣著呢?」見何處不說話,伸手從包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起身走到她面前,「出差買的禮物,送給你的。」
何處撇都不撇一眼,冷冷道,「曾少的好意心領了,我要走了。」調頭就走。
曾一騫哪會輕易放走她,下一秒抓起何處的手,動作極其迅速,何處還沒弄明白什麼事,皮膚一涼,一只瓖滿碎鑽的鉑金手鐲已戴在她的手腕上。
鑽光閃閃,沉沉地銬住她縴細的手腕。
何處問,「曾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曾一騫不慌不忙的說︰「沒什麼意思。一個禮物而已,不用放在心上。」他還能睜眼說瞎話,實在是功力不淺。
禮物?誰會平白無故送人這麼貴重的禮物?居心不良還義正詞嚴!
何處真不知說什麼好,半晌說︰「曾先生,這個見面禮,我收不起。」將手鐲從手腕上褪下放在他手中,轉身繼續走。
曾一騫已經厭煩她動不動就離開,立即攔住去路。頭一點一點壓下來,在她耳垂吹著氣說︰「怎麼,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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