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婚,寵你沒商量 94 老死不相往來

作者 ︰ 煙茫

何處和古溢的這頓飯氣氛算是不錯,起碼以兩人之前的交惡程度,又都是火暴脾氣,到現在還沒吵架已經是很好了。♀

好在古溢還算上道,他體諒何處的經濟危機,選館子也是大眾型的那種,以至于後來付賬的時候何處也豪氣了一回,連找的一塊錢都不要了。

吃飯不過是天南地北的瞎扯,兩人拌嘴是常事,這麼看,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朋友一場,聊的大多是各自上學和工作的趣事。

何處才知道原來古溢在警校成績不俗,不靠關系、不靠家里,提前畢業,是直接分配到公安局的精英。並且和她同齡。

難怪他那麼囂張。

何處感嘆,她所認識的幾個男子都是少年得志。付迪飛年紀輕輕已是教授,曾一騫更是精英中的佼佼者。現在想來,也難怪他目空一切。

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八點,何處急匆匆的往回走,自打遇到一起搶劫的,她就很少晚上出門。

「何處。」古溢叫住她。說道,「我送你。我警車還你在你們學校呢。」

何處這才想起,兩人出去吃飯是打的出租車。

何處立馬上了古溢攔的車,夸道,「看不出你小子這麼規矩,還知道不公車私用。」

古溢輕哼,「小丫頭,我比你大了好幾個月,你再叫我小子試試看。」言下之意,他不介意把女生扔在路邊自己走人。

「不就一小屁孩兒嗎,矯情。」何處覺得古溢這苗不錯,就是有些自大,外加些許幼稚。

原本以為他會反駁兩句,沒想他一本正經的問,「何處你要考哪所學校的研究生?」

「青華美院。」何處說。學美術一直是她的理想。

「哦。那你會不會在意,你的伴侶比你學歷低啊?」古溢輕輕的問。

「不會啊,干嘛這麼問。」何處不解。

「我只是隨便問問。我以為你這種上進的女生會對自己的另一伴的學歷也有嚴格的要求。」

何處想了想說,「我考研只是因為曾經有個朋友建議的。後來想想,考研也不錯,可以選我喜歡的專業。完成我高考時的理想。」

「那我跟你可不一樣了,我是一心想考警校。想當初我爸死逼著我從政,非要我考什麼政法大學,老子就是不從他,反抗到底就是前途光明!」古溢頗為自豪地說著他的奮斗史。

「看不出你這官二代還挺有自己斗志的。」

古溢拿眼斜她,「我看你嘴皮子那麼厲害,怎麼不考法學,當個律師什麼的。」

車子終于停在宿舍樓下。

「謝啦,小帥哥!」何處揮揮手,推開車門。

古溢叫住她,「喂,還有一頓飯別忘了!」

「行了,我知道,不會賴的!」何處白了一眼,她可不是小氣的人。

「我有時間會聯系你!」

何處表示對這種婆媽小孩已經無力,只能應聲,好在他識相,上了警車關好門,車子緩緩駛出宿舍區。

何處直到臨睡前,葛荀突然從床上爬起來,說道,「曾少找你了,有踫到你嗎?」、

何處心髒迅速跳了幾下,壓制住心底的悸動,隨即搖了搖頭,「沒有。」他竟然還來找她,不虧是風流成性的曾少爺,吃碗里看著鍋里。

這時睡在上鋪的林小淨突然說道,「何處,你現在跟那個曾少在一起了?」

因為馬上要考試了,林小淨這幾天都一直住在宿舍里。她也听了葛荀她們說,蕭逸出國了,兩人算是分手了。

何處嚇一跳,趕緊澄清︰「沒,你想到哪去了。我們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你可別到處亂說呀。」

林小淨學的播音主持,經常到處串場,見過的人和世面也比較多。那些名流公子她也認識不少。

林小淨猶豫了一下,說,「何處,我跟你說,那個曾一騫在外的名聲很了得,花名更了得!你別陷進去了。我在外面走場子,經常听到有關他的事。說他最喜歡跟一些年輕漂亮的女人來往,一旦膩了,就用錢打發,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偏偏有些女孩子跟他玩著玩著就弄假成真了,寧願不要他的錢也不肯跟他分手。」

剛才還一直亂跳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何處輕輕的問,「那後來呢?」

林小淨嘆氣︰「後來?後來下場都挺慘的,在北京這地兒幾乎混不下去。據說,為他尋死覓活的女人還不少。幾個月前還有一個北影的女大學生因為他還鬧過自殺,這事他圈子里的朋友都知道。」

何處就想起在「天上人間」酒吧見過的那個黑頭發,白皮膚的漂亮女孩,連忙問︰「後來呢?沒弄出人命吧?」

「沒有,發現的早,救回來了。可是那女孩也沒法在學校呆下去了,想也知道她以後的日子很肯定不好過,听說退學回老家了。」

林小淨頓了頓又說,「何處,我跟你說這麼多話意思是,你雖然跟蕭逸分手了,也不要自暴自棄。當然,如果你為曾少的錢,跟她玩玩也沒什麼,可是,你千萬別喜歡上他!現在已經不流行這套了。這種人,一旦膩煩了,無情起來真是無情,一點舊情都不講的。我听了都心寒。」

葛荀卻說道,「你別說這些嚇唬何處,即使有那些事,也是曾少曾經的事。我覺得曾少現在對何處是實心實意的,動了真感情的。」

林小淨反駁說,「曾少每喜歡一個女孩時都是實心實意的,不然也不會在人家身上一鄭千金。你知道一個叫喬曼的女明星嗎?她曾經就是曾少的女朋友,听說有一次她想吃黃金奇異果,曾少就連夜讓人從新西蘭空運過來。那架式不壓于當年唐玄宗為了楊貴妃,連夜快馬加鞭運荔枝。可謂是」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可是現在她不照樣被曾少封殺掉。「

林小淨本就是當主持的,說起話來,聲情並茂,字字如珠。何處忍不住破口大罵︰」曾一騫這個人渣!喜新厭舊,始亂終棄,怎麼不天打雷劈呢!老天真不長眼。「義憤填膺,說不上心里是酸澀還是生氣。

林小淨安慰她,」其實,從另一面看,如果那些女孩不存著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下場也不會這樣淒慘,因為她們到最後都幻想曾少能娶她們。「

何處冷冷說,」可是這個曾一騫是罪魁禍首!他若不故意引人墮落沉淪,那個北影的女大學生就能乖乖念書,而不會因為他自殺!那個喬曼也會好好當自己的明星,不會因為他的惡意寵膩而有非分之想。「

而她自己也被他搞的禁情割欲、心猿意馬。

葛荀連忙說道,」好了,好了。你也別生氣了。這個社會像曾少這樣的人有的是。就看你能不能經得住誘惑了。何處你這麼潔身自愛,自立自強,說不定曾少就喜歡你這樣的。「

何處咬著牙說道,」我與他老死不相往來。「

葛荀在心里嘆息,看來曾少追何處的道路是路漫漫兮,遙遙無期。這也怪不了別人,誰讓他有那麼多豐富的情史來著。

可憐曾一騫不知道,他辛辛苦苦追了大半年,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日月,就因為林小淨的幾句話,一下子回到半年前。打何處手機她不接。打宿舍電話,她又不在。

去s大找了她幾次,也都沒找到她。連葛荀都含糊其詞的說,不知道去哪兒。

很好。曾一騫俊眸微眯,他深度懷疑何處背著他出軌了。

出軌對象就是古溢那小子。

*

何處這段時間什麼也不想了,專心準備考試。過了一段兵荒馬亂的備考時間,何處學校放寒假早,許多人已經收拾行李回家去了,留下來的都是考研的學生。

去考場的路上,葛荀終是忍不住告訴何處,說,薛嫣然也出國留學了。听薛浩然說,是跟蕭逸同一所學校。

葛荀昨天得到這個消息,憋了一個晚上,差點失眠,本打算憋到考試結束。又怕憋得自己發揮失常,于是干脆說了出來。

何處听了半天沒說話,過了會,她拉著葛荀的手,充滿詩意的說,」荀子你看,起風了。我怎麼一點都沒覺得冷。

葛荀伸手擋住風沙,「考試要來不及了。你可別發神經啊,想哭的話等考完試再說。」

何處搖頭,「我不哭,荀子,我願賭服輸。」

這是她選擇的道路,她選擇的男人,所以也是她選擇了一個人站在這樣的風里,冷,也不能吱聲。

何況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

這個考場全部都是中文系的學生,彼此都認識。英語大多不好,又不乏膽大包天的學生。

何處親眼看見坐旁邊的人低頭翻手機,還問她要不要。何處忙搖頭,考試過不過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只是考到後面,恍恍惚惚的,連自己也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時間又緊張,每一場考試就是一身的冷汗,兩天下來,她心力交瘁,憔悴不堪,都快撐不住了。

離最後一場考試結束還有十分鐘,她忙涂答題卡,還有兩道翻譯沒做,手都在顫抖。終于考完,她長舒一口氣。

走出教學樓天空飄起了雪花,雪花很大,地上已是薄薄的一片白色,一群好動的學生打起了新年的第一次雪仗。

何處走走停停,漫無目地。時不時的伸出手,想接住一片雪花,手機響。她不管,直到手指「嗖」的一下微涼,雪花觸手即融,她才心滿意足接起來。

電話是曾一騫打來的。「喂,什麼事?」何處語氣沒有平常的不耐煩,十分溫柔。

曾一騫心中一軟,差點以為打錯了電話,何處還曾沒這麼柔聲細氣跟他說過話呢。這幾天的怨氣一下子消失殆盡。

還來不及說話又听的她說︰「下雪了!真好。」

曾一騫透過落地窗向外看去,飄飄灑灑的雪花,心情也跟著詩意起來,問︰「今天晚上有空嗎?考完試了,出來放松放松。」

他倒還記得她今天研考。

何處「嗯」了一聲,今晚她們宿舍四人一起吃個團圓飯,然後各回各家。她的家,只有一個年邁的爺爺在等著她。

「不用了,今晚我們宿舍有聚餐。」

「我有東西要還你,是你不小心落在車上的。」曾一騫怕她掛電話連忙說。

「什麼東西?」何處問。

「見了面你就知道了,我想對你應該很重要。」見面才是他最終的目的,還東西只不過是個借口。

「有時間再還吧。」何處的聲音很輕,掛斷了電話。揚起臉,柔軟如羽的雪花飄在臉上,冰冰涼涼的,看著那些打雪仗的學生,跟著一起沒心沒肺地笑得前俯後仰。

何處在學校附近游蕩了很久才走回宿舍,竟意外的看到曾一騫站在她宿舍樓下,那神態就像個普通的大學生,站在女生宿舍樓前等待姍姍來遲的女朋友。

過往的同學忍不住偷偷瞄他兩眼,而他仿若未覺。

他穿了一件淡灰的呢大衣,米色毛衣,直直的兩條長腿著修身黑褲,就那麼姿態優雅的站著看著何處笑,笑容干淨迷人。

何處心思蕩漾了一下,很快平復下來。告誡自己此男人生性風流,長了副能迷惑人心智的外表,千萬不能上當。如果她不想以後哭死的話。

「去哪兒了,看你們的考場早就考完了,卻不見你人影?」曾一騫說。

何處鄒了鄒眉頭,他語氣里的霸道顯而易見。

何處讓自己盡量平息靜氣的、客氣說,「謝謝你了,麻煩你送一趟。」

曾一騫要還的東西就是何處編給自己的那只手鏈。那日她從曾一騫家回來後怎麼找也找不到,嘆息了許久,認為是上天故意而為之,蕭逸無緣無故的飛走,連送他的手鏈被曾一騫奪走,自己的那只也莫名其妙的失蹤。

曾一騫說要還她東西,她大體就猜到應該是那只手鏈。

「東西呢,給我吧。」何處已有些不耐煩的伸出手,因為已經有學生駐足看著他們。

「在車上。」曾一騫攤攤手,惹得何處咬牙切齒。不得不跟著他到車位旁。

一看見他把車停在校門口,路過的人都會不經意看兩眼,跳起來說︰「你怎麼又把車停我校門口!」

曾一騫決定不讓步,他就是要她眾目睽睽之下上他的車,以後洗都洗不月兌,說︰「你校門口沒規定不讓停車呀。」

其實經過半年的拉鋸戰,曾一騫把車開到何處宿舍樓下,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了。只是因為雜志的事情,又加上林小淨的話。何處已經耿耿于懷。

每個女子都會認為自己在某個男人心里的位置是特殊的,何處也不例外。曾一騫糾纏了她這麼久,有時她也會想,是不是自己的某些氣質吸引了他。甚至還帶著一些小小的得意。

她想到這些的時候,其實她已經對曾一騫動心了。但那時作為蕭逸的女朋友,何處將這份感覺生生的仰制住。

蕭逸出國了,她心煩意亂,面對曾一騫的求愛,她任性著、心口不一的拒絕。

她知道曾一騫不會輕易放開她的,心底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何處你在拒絕曾一騫的同時,還在虛榮的享受他對你的愛幕、享受著他對你的縱容。

何處承認自己是虛榮的,虛榮的認為自己在曾一騫心里是特殊的。然後林小淨的話醍醐灌頂,如同當頭棒喝般砸得她瞬間神智清醒過來。

心酸之余,她驚醒自己差點成為那個女學生,差點成為喬曼,差點像她們一樣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何處冷著臉不上車,站的遠遠的,裝的好像不認識他。她的意思是讓他把車開到路口。

曾一騫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卻打開車門示意她上車。何處不理,抬腳就要走。曾一騫放開聲音在後面喊︰「何處,怎麼了?你不要了?」

何處見周圍的人都盯著她看,頭皮發麻怔在當場。

曾一騫還在催促︰「何處!」

何處趕緊走回來,瞪他說︰「你別叫了,再叫,全校的人都該知道我大名了!」

曾一騫裝做無辜的說︰「那你剛才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

何處真是怕了他,忙說︰「行行行,你遞出來就行了。」

不過曾一騫是誰,哪能麻利的給她,還不趁機討價還價,「哪能就這麼拿給你,連句謝謝都沒有。」

「剛才我已經說過謝謝了。」何處冷著臉說道。

曾一騫輕咳一聲,將一個小盒子遞了出來,里面是另一只女式手鏈,曾一騫猜想應該和他手腕上那只是一對,都是出自何處之手。

何處接過盒子,他卻不松手,他要的當然不止一句謝謝那麼簡單。

何處明白過來,他不會輕易的把東西還給自己的,冷冷的瞪著他,半晌丟下一句話︰「隨便你。」也不要了,轉身就走。怕曾一騫又大聲叫她,干脆小跑起來。就當是丟了吧,人都走了,還留這個干嘛!

這招出其不意,讓曾一騫有些措手不及。何處說走就走的性格真要人命。

他本來已經想好了,蕭逸已經走了,何處正是心灰意冷的時候,也正是他趁虛而入的好機會。曾一騫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對何處他是真心的喜歡。勢必不會輕易放手。哪料到半路殺出古溢這麼個程咬金。

出國之前,他明明感覺出何處對他是有情意的。這才幾天的功夫,又對他冷若冰山。他認定,古溢就是讓何處態度轉變的罪虧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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