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對著鏡子看著包扎得跟木乃伊一樣的脖子,眉頭鎖了幾鎖。♀她敢保證,這是曾一騫跟他那醫生朋友串通好了的,她的脖子只不過劃了一道口子而已,至于包扎得跟斷了頸椎似的嗎?
這還不算,明知道她最怕打針,曾一騫還主張醫生給她打了一針破傷風後,又掛了幾瓶生理鹽水。要不是她極力阻攬,那帥哥醫生差點給她帶上頸托。
不過因禍得福,在傷好之前,何處可以理所當然的要求罷工。雖然這點傷並不防礙她工作,誰讓他丫的非把她整成這樣,她不裝裝樣子都對不起他的興師動眾。
在床上渾渾噩噩閑置了兩天。何處想起以前看的一份報道里說,如果你覺得日子過得快,說明你是快樂的。因為人有了充實感,便會產生快樂的情緒。
何處想,這兩天過得真是快樂,一睜眼又是上午十點,真是白駒過隙,好大的縫隙啊。
于是何處「虛弱」的趟在床上,對抱著暖水袋守候在床前的葛荀說道,「我現在特別想吃烤鴨和火鍋。」
葛荀嘆了口氣說︰「等著,我馬上去給你弄來。」
她把暖水袋塞到何處的被窩里,轉身就出去了。
當清醒後的葛荀知道因為自己的酒醉,讓何處慘遭了歹人的毒手,而且還差點釀成兩大美女被橫尸街頭的慘劇,就懷著深深的愧疚,並且對何處的要求有求必應。
然後何處就听見葛荀出了房門,對門外一個人說道,「曾少,何處說她想吃烤鴨和火鍋。學校附近好吃的小店都因放假關門了,你能不能幫個忙給買來?」
曾一騫似乎走了之後,葛荀就進來把何處往床里面擠了擠,非常坦然地趟在何處的被窩里,用本本開始看電影。
何處吭了兩聲,覺得她和葛荀的緣份可以就到此結束了。
葛荀說道,「何兒,過兩天我就回家了,我已經把你妥善安置給曾少,讓他好好保管你,等寒假回來,再把你取回來。」
何處抽了抽嘴角,說道,「謝謝。」
葛荀又說,「何處,其實男人有錢沒錢的都一樣出軌。如果你沒打算當尼姑單身一輩子的話,我建議你還是跟曾少談一場戀愛試試。」
何處看著葛荀問道,「那談完戀愛呢?」
葛荀頓了一下說,「何處,你就是太小心了。」
晚些時候曾一騫提了很多火鍋料回來。
人煙稀少的宿舍樓里,樓管阿姨也是三天打于兩天曬網,基本不在學校里。三人就在宿舍里圍著桌子自己做了頓火鍋,熱氣騰騰。
葛荀說︰「不如再去買點酒吧。」
她話音剛落,就遭到了曾一騫和何處一致的反對。
葛荀看了他們兩眼,半晌說道,「誰說你們倆沒有默契。」
吃過飯,曾一騫並沒有多做停留,因為年關公司的事情太多。他看著何處,語氣略帶警告的說道,「如果你不好生在學校呆著,再到處亂跑,現在就跟我回別墅,要不回公寓也行。」
見何處撅著嘴不說話,不由得放松了口氣,緩聲說道,「我下午去新加坡,等我忙完這兩天,帶你去外地玩,你想去哪?跟我說說。」
「等我傷好了再說吧。」何處含糊道。
那晚在醫院差點與他擦槍走火,何處巴不得不要再見他。迅速的點了點頭,轉過頭不看他。(醫院斷章群里有,有興趣的可以去看)
曾一騫伸手想模模她頭發,被何處頭一偏,落了個空。
葛荀在一旁偷笑,曾一騫也笑了笑,轉身給她帶上門走了出去。
晚上何處接到丁浩的電話,他問,「何處,你回家了嗎?怎麼不回來上班了?」
說到這個,何處是一把血淚史,說道,「師兄,我這些日子有些事,恐怕春節之前都沒法去上班了。」
丁浩听了,語氣難掩失望,說道,「那豈不是太可惜了,有家飲料公司看中你的廣告形象,想讓你去代言。我已經替你應承下來了。」
何處听了晃了一會神,一下子興奮起來,這兩天她已經從葛荀那位八卦大神那得知,很多盜版雜志里都有她的身影出現。心想,拍了一只平面廣告就能還上所有債務,如果再拍支電視廣告,那她豈不是從此以後衣食無憂了。
何處連忙說道,「師兄,我脖子受了點傷,有道傷口,不知可不可以上鏡?」
「沒問題啊。♀不過得先試試鏡,如果你現在傷口很嚴重的話,我可以先跟商家那邊商量一下,延後幾天,如果沒什麼大問題,有燈光特效,不用擔心疤痕什麼的。」
何處當即點頭,同意明天去試鏡。掛了電話,何處對手機親了兩口,比起曾一騫這顆災星,這丁浩簡直就是她的福星。
葛荀一听何處要拍廣告,立馬兩眼放光,並揚言說,要當何處的金牌經紀人。
其實何處很看不起娛樂圈,在interplaary工作了一段時間,早看明白這個圈子的世態炎涼,有些屏幕上極盡純情的女人,背地里甚至連妓女都不如,在這個所有人都認為最光輝最耀眼的舞台背後,隱藏著這個世界上最骯髒最陰暗一切。
可是今時今日,何處沒想到自己還吃上模特這碗飯。忽然覺得這份工作好像也沒她想得那樣不堪,至少她沒有跟其他人一樣被潛規則。
因為面試她的那個導演相當嚴厲,一點沒有因為她是丁浩推薦,商家指定的人選而半點含糊。
在何處試了幾個鏡頭後,那個導演便坐下與何處面對面對話。
初次見面,那位編導給何處的印象嚴肅刻板、不苟言笑,與他策劃的那些搞笑廣告形象完全不符。要說這位導演也相當有名,連何處這種不太關心娛樂圈的人,在入interplaary之前都知道這號人物的存在。听說由他策劃的廣告,商品都會大賣。
而邀請何處加盟的這家飲料公司的商家也很有錢,連連一個小小的廣告都請了有名編導給策劃。
想到這里何處不明白了,那商家明明連有名導演都請得起,為毛看中她這個名不見傳的小人物?
「何小姐,似乎對我說的話心不在焉。」周導演很不客氣地直言。
何處回過神,趕緊解釋︰「對不起導演,我昨晚沒睡好。」
那位周導演似有似無的點了下頭,不過說出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他說,「何小姐連熒幕都沒登過,就已經有了大牌的範了……」
何處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哪里……」
「……」
談話進行到這里,周導演默了半晌,突然說道,「何小姐,像你這種年輕,長相靚麗帶點氣質的新人,我見多了,在北影一抓一大把。說實話,我對你的演技沒有太大的信心。」
何處被他這話說懵了,反射性地月兌口而出︰「如果您對我不滿意,可以直接找丁總或是商家溝通,我是他們找來的。」
說完,何處又立馬後悔了,趕緊補上一句,「當然,我能不能拍攝這次廣告還是得由您說了算。導演你眼光獨到,能力非凡,看人應該很準的。」
那導演嘴角抽了抽,很不客氣地指出︰「何小姐,你脾氣太沖,一點沒有做新人的謙遜,這方面你以後要吃虧的。而且,以你剛才圓慌的能力也很差,我實在不太放心把我的廣告直接放給你演。你要知道電視廣告和平面廣告完全不是一回事,不是擺一個pose那麼簡單。」
何處听了想鄒眉頭又不敢鄒,這大牌導演到底想說啥,是讓她拍攝呢,還是不讓她拍攝呢?只不過一個廣告,又不是拍電影,什麼演技不演技的。如果商家真追求演技的話,壓根就不會指名讓她拍這個廣告。
何處覺得事情不像自己想得那麼簡單,這導演不會借機想潛規則她吧?心一橫,直接道︰「導演,你還是說吧,到底讓不讓我拍這個廣告。」如果這人敢另有圖謀,她就一腳丫踢在他臉上,然後再向丁浩請辭。
然而,那導演既沒有說不同意,也沒有直接敲定何處,他只是說,「我得看看你演技?」
還真要看演技啊?!
何處又懵了,她又不是學表演的,哪來的演技?難不成是讓她當場演一段看看?只不過拍一個廣告至于嘛?
何處忐忑地看著他,問︰「導演,你打算要我演……什麼?」
導演略一思索,說道,「把手機拿出來,給你現在最討厭的人打個電話。」
何處不明白他要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問︰「打電話做什麼?」
「電話接通後,我會在紙上寫一行字,你照著我寫的念就行了。」
「我能拒絕嗎?」何處小心地問。
「可以。我會通知丁經理,這次廣告的女主角另找人選。」說著導演收拾著材料站起來。
何處思忖著低下頭,一眼看到他手指下壓著一份廣告合同文件,首先映入她眼瞼的就是報酬,那數字決對能讓她三年生活無憂。
「我打!」何處咬牙,毫不猶豫地撥通了曾一騫的電話,他娘個abcd的,她今天豁出去了。
反正目前來說,找不到比曾一騫更讓她討厭的人了。何處想,導演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看看她如何隨機應變。是走潑婦路線還是走高貴冷艷毒舌女的路線就要全靠自己臨時發揮了……
電話響了好幾聲,一直沒人接听。
何處心里暗暗高興,正想對導演說,我的仇人不肯接我電話的時候,電話忽然通了。
「喂。」當曾一騫低沉且平靜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時,嚇得何處差點把手機丟到導演臉上。
「……喂。」何處結結巴巴的回了一句。醞釀的氣勢差點消失殆盡。趕緊用眼楮去看導演。而導演正拿著筆在紙上刷刷地寫著字。
與此同時,曾一騫問她,「何處,怎麼了,你出什麼事了?」
何處無聲的翻了個白眼。難不成給他打電話就代表她出事了?不過話說,她認識曾一騫以來,鮮少給他打電話。
「我……是有事……就是那個……這個……那個……」
何處急得話都說不清楚了。心里月復誹著,周大導演,麻煩你寫字寫快點行嗎?她這兒還通著電話呢!她快要忍不住連台詞都要即興發揮了。
「怎麼了?別急,慢慢說,我現在在機場,我這就回去。」曾一騫安撫她。
何處听到他那邊傳來航班即將起飛的聲音。因為是外語,也不知道他是在北京機場還是在外國機場。
「別!」何處趕緊阻止他,與此同時,導演那句話終于寫好了,就短短四個字。
——我喜歡你。
何處當時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導演是在逗著她玩呢,還是在逗她玩呢……
一邊是時時刻刻都想把她壓倒的,一邊是關系著她飯碗的大導演,夾在這兩個極品中間,何處覺得自己也極品了。
「我喜歡你!」何處以最快的語速說完這句話,在導演的示意下靜靜听著電話那頭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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