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成驚訝的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兩邊臉頰漲得鼓鼓的。
然後,就發現她雙手驟然摟住自己的脖子,如膠似漆的靠著自己的肩膀,做出一副親密無間的模樣,眼神挑了一下,掃著那個對她不以為然的美女,「你覺得我這個模樣配不上,是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說。」
「……」
「我記得你剛剛說的話,你說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長得丑還出來嚇人,出來嚇人還異想天開,竟然幻想自己是顧少成的女人!你還說,如果我這樣的姿色都可以做顧先生的女人,那顧先生見了你,且不立刻匍匐到你的腳下,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現在顧少成就坐在她的面前,怎麼沒見顧少成匍匐在她的腳下,反而是她匍匐在顧少成的腳下?
剛剛罵她罵得最狠的就是這個女人,原本已經心平氣和的心,因為一根小火苗,迅速的點燃,就跟爆炸了一樣!
她不知道,其實她心里,最最不能容忍的不是這個女人說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是她的最後一句話,什麼少成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呸!
辰星想著,越發摟緊著顧少成,摟得死死的。
那副模樣,就像是要向那些用惡毒的語言羞辱她的人,宣告她對顧少成的佔有權一樣。
辰星自己沒意識到這一點,但是落入其他人的眼里,那意思,真是再明顯不過。
甚至連顧少成,都詫異于這一刻她的凶悍和霸道!
差一點,笑出聲來。
辰星真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雖然聲音不是潑婦般的吼,依舊軟綿綿的,但是那個氣場,他竟然覺得得了他的九分真傳。
聲音不高不低,卻將人壓倒了腳底下。
「還有你,說我長成這副模樣還穿著旗袍打著油紙傘,就是東施效顰,貽笑大方,顧少成如果連我這樣的都看得上,那你都能是他身邊的第一寵兒了。我只是生了小病,出了一身疹子而已,誰規定我就不能穿旗袍的,難道就你穿得好看嗎?衣服布料這麼少,領子低得胸都露出來了,那個裙子,短得都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賣肉的呢!」
「還有你……」
「你……」
「你……」
顧少成坐在那里,側耳凝听,像是享受一場美妙的交響樂。
辰星像個被惹得炸毛的小刺蝟,雖然依舊是那副淡然安靜的模樣,但是那口氣,那氣勢,那姿態……十足的得理不饒人!
說到最後,小刺蝟偏頭,重重的對著他的側臉,吧唧了一下,落下一個類似蓋「印章」般的儀式親吻,激動的說︰「我不喜歡她們,趕她們走!」
眾人不懂,明明這個看著好像善良的女孩子,剛剛對那個女佣都能退一步海闊天空,怎麼面對這些客人,反而咄咄逼人,是不是因為這些人長得比她好看?她自卑?
只有辰星自己知道,她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做事情對象分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