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遺詔?先帝為何會給你這個?」
一份空白的遺詔,威力就如同先帝死而復生金口玉言一般。♀天梵蘭在上面寫上把皇位傳給他,就是現在的皇帝,也不敢忤逆。
熙妖漸漸明白孟訣的擔憂,面前的天梵蘭不僅不是廢物,就算是,只要他想,繼承大同也不是不可能。也難怪德妃和令妃會派人到齊王府里面來監視天梵蘭。
一時她也沒有什麼言語,暗夜的微風拂過,夾雜著血腥的味道。熙妖身上的某些東西似乎被點燃了。♀
她垂眸半響之後,說道︰「天梵蘭,你一定要做皇帝嗎?」
「以前,的確是想一定要做帝王。不做帝王,就難免再被別人算計
「那現在呢?現在也還想做帝王?」
「這……」天梵蘭心軟地太快,頓了頓說道︰「不一定要做帝王,但是也要做一個別人傷不到的人,熙妖,你明白權力有多重要嗎?」
她只是淡淡說道︰「這張聖旨不論你寫什麼在上面,請你答應我,不要寫‘把皇位給你’之類的話!」
天梵蘭和她對視片刻,嫵媚的熙妖和堅硬的熙妖同樣動人,但是相比之下她笑起來的樣子還是最好看的。♀天梵蘭心中似有意思的不忍,這世上重要的東西太多,榮譽、權力、勢力……這些東西此刻居然都比不上她倔強冰冷的眼神。
他心中似有一處明白,若他不答應,可能再也無法看見她對著自己笑了。
「好,我答應你。這張聖旨我只會用來保命,不會用來奪皇位,如此,你可放心?」
熙妖也說不上來是放心還是不放心,只是意識里面不想天梵蘭成為像他父親一樣的人,更不希望被困在皇宮里面一輩子。
那個位子不好做,誰愛坐誰去,只要不是她的天梵蘭就好。
熙妖臉色緩和一絲,笑道︰「謝謝你。我不是不希望你好,只是不希望你做皇帝,你能懂嗎?」
天梵蘭何曾不明白那個位子不好坐,想坐上那個位子更是難于上天。
他瞟了一眼聖旨,然後才對熙妖說道︰「我明白的。熙妖,下個月便是三年一度的盛世,到時候各國都要派人前往觀看參加,這一次你想去看嘛?」
「看什麼?」熙妖外頭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他更為驚訝,隨後想起熙妖的腦子好像出過問題,連西山的騎馬節都不曾記得,天梵蘭也就不太奇怪了,「三年一度的天鼎爭奪戰,在創世蓮山上舉行
天梵蘭拿起琴邊的毛筆,在白紙上面畫出了幾片區域和大致的地況,說道︰「四大國和三小國,還有一些更小的國家和部落,雖然情況天壤之別,但是總體上是一個圓形,中間圍繞的這個地方就是創世蓮山。
五百年前在國家形成的時候,就已經達成共識,創世蓮山,不屬于任何的國家里面的資源也是大家共有,但是禁止大批捕獵和掠奪。所有的****和戰爭也不能在這里進行,若是要打仗,必須繞過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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