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君裔穿著騎裝在圍場中風姿颯爽的樣子,宸嬈雪忍不住露出一抹淺笑。
也只有在寂靜無人的時候,她才能笑得如此自然!
這時,語陌突然想起什麼叫了起來︰「小姐,小姐,大事不妙了!」
宸嬈雪被她突然起來的驚呼聲駭了一跳,忍不住蹙起眉︰「嚷嚷嚷,說了你好多次了,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不要動不動就叫嚷。你再這樣,我只好把你送人了
語陌立馬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敢再造次了,但神色卻依舊慌張︰「小姐,奴婢方才在殿外,看到一只白鴿,仿似是宸王府的家書!」
「家書?」
宸嬈雪當即如被雷電擊中。
兩個月了,宸王府終于給她捎來了第一封家書。心中苦澀之余,宸嬈雪也有一點驚訝。
本以為不惜任何代價地嫁到了金國,自己就跟宸王府沒任何關系。現在听到有家書來金,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其實她更希望的是收到李君裔的書信,只是李君裔貴為夏國的皇子,是不可能隨便跟她書信來往的。因為這其中牽涉到兩國的政治問題,事情非同小可。
「那只白鴿現在何處?」宸嬈雪強力抑制住內心的顫抖!
「在……太後手中呢!小姐,今早禁衛軍的人,原本捉下信鴿是立刻送來宸喜宮的,但在途中卻被太後的人截走了語陌的話讓宸嬈雪心中一震。
父親給她送來的書信竟然被太後截留,憑什麼?太後是金國人,她當真以為自己能單手遮天麼!這麼做未免太不把夏國放在眼里。
「我已經處處退步了,她還想怎樣?」
個人生死榮辱是小,但這樣牽扯的意義是身系整個夏國,在禁宮,她只想好好地護全自己,不給君裔哥哥帶來任何的擔憂與困擾,直到他能繼承大統——
可是,她隱隱知道,太後是不喜歡她的,甚至帶著一絲厭惡。
然,這是為什麼,她並不知道。
都說容貌傾城的女子,必然是禍水,她大抵是怕自己顛覆了這金國的江山罷。
她攏緊身上的披風,抬步便朝殿外走去,語陌連忙跟在她身後︰「小姐啊,您這是要去哪兒?」
「永壽宮定省
這本是後妃的慣例,但,她未曾舉行冊封儀式,是可以免去這項請安的。
來到太後寢宮外邊,語陌緊緊拉著她的手,哭喪著臉說︰「小姐,還是不要進去了!你身上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呢!」
宸嬈雪抿了抿嘴唇緩緩閉上眼楮。
上次挨過的板子,她怎麼可能會忘?那不僅是對身體的懲罰,更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她想,永遠都不會忘記太後對她的「大恩大德
「那鴿子上的書信,是一定要拿回來的,太後要罰就罰吧!」宸嬈雪的性子無比倔強,沒人勸得住!
難得宸王府肯給她一絲音訊,只要是關于那人的風吹草動,她是一定要看的,畢竟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早就超乎了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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