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樣驕傲,再怎樣嬌美,終掙不月兌這命。
「宸兒這是在責怪朕的無情?你不過仗著朕昔日子對你的一些恩寵,如今,朕對你和顏悅色,你的虛榮心,也該得了滿足。別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記住自個的身份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著,皇上日夜操勞國事之外,還在校場這般勞累,真讓臣妾擔心皇上的龍體
「你來見朕,就是為了說這些麼?」他語音轉冷,俯,沒有絲毫的遲疑,犀眸似看著她,又似看著未可知的地方︰「朕勸你就別白費心機了
他的話另有所指,讓宸嬈雪指尖一顫,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自然不是,只是,臣妾親自為皇上熬的甜羹,如今卻是不能給皇上用了
她的目光隨之落在碎了一地的碎瓷,以及藕色的汁液上︰「皇上,嬈雪今晚會再熬一些蓮子羹,皇上是否有時間前來一用呢?」
在他的溫柔里,她說出這句話,猶帶著期盼。
裝吧。
既然都在裝,她也奉陪。
她願意放下所有的身段,說出這些奉承邀寵的話,只要他肯來,說明一切都是有轉圜的。
「晚些時辰再說罷金荀澈徐徐說出這句話,衣袖一拂間,往台階下行去。
宸嬈雪看著他的背影逐漸走遠,徹底轉過臉去,一並將臉低著,捂進銀貂毛的狐襲中,任誰都瞧不到她的神態。
因為即便心里怎樣自我安慰,她卻是做不到坦然淡定的!
身子在冷風中有些瑟瑟發抖,當公公來提醒她,「小主,皇上已經走遠了
她才回神︰「回宮吧
上了步輦,皇上的御攆就在前方慢慢走著,那一樹一樹的梅花,在他前面交織成一道誘人的風景,很慢很慢,她想她能趕得上他,那里沒有塵囂,沒有廝殺,只有美麗與寧靜。
但那些美好都不會屬于她,宸嬈雪一揮手,步輦立即停了下來。
前面有御前公公雙手捧著信鴿,在金荀澈的御輦前行禮︰「奴才參見皇上萬歲,這是禁衛軍在北門上方發現的信鴿,特命奴才呈給皇上過目
「呈上來他只說出這一句,凝著肅殺的冰冷。
公公奉命立刻將那鴿子腳上,綁著的信筒被取了下來,遞給金荀澈,他眸底是不易察覺的寒光,隨後揮了揮衣袖,示意那公公退下。
「皇上!」宸饒雪立刻下了步輦,匆匆行至他的御輦前,僅喚了這一聲,知道帝意再無轉圜。
「愛妃,難道又忘了尊卑禮儀?」
「皇上,臣妾——」
不過,就算她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的發生,但理應說些什麼吧,緘默同樣不會讓現在的狀況有任何好轉。
「不必說了,朕知道你想要什麼,也清楚宸王把你送給朕換做棋子,為的是什麼他伸手挑起御輦上明黃的紗幔,語音更冷︰「但心機太深的人,注定是活不長的。愛妃,可明白?」
宸嬈雪深深吸進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浮氣,雙膝微屈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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