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朽木白哉面無表情地看著歌妮,歌妮饒有興致地與他對視。
「我等是來尋回王族遺物，並未有意干涉虛圈醞釀了一會兒，朽木白哉冷聲開口道,眉間輕蹙，然痕跡細微，不仔細看辨不清楚。
就算歌妮此刻和他處在平等的位置，他身上的貴族氣息也充斥著兩人的周身,無論如何體現出他更加的高貴。
所謂的貴族,氣質方面大抵如此，更何況他的一舉一動充斥著禮儀的味道。
而歌妮雖然跟著烏爾奇奧拉混了很久，但是由于某人一直沒怎麼管她,所以說比高貴比氣質那是被甩十條街都不夠。
不過，如果是比無賴，歌妮可以甩他十條小巷。
「哦！既然不干涉，那來我們這里干啥？」歌妮閑閑地扔出一句話，事實上她正在一邊和朽木白哉聊天一邊捉模著剛才那些雕像的意義。
朽木白哉皺了一下眉，這下讓歌妮看的清清楚楚。
怎麼說呢，歌妮覺得他想分分鐘散落了自己。
所幸歌妮不用絞盡腦汁和他談話，時霖的可怕靈壓已經蔓延到這里了。
空氣中的顏色仿佛都變了，她淡定地與朽木白哉對視。
幾息之後，十刃的陣容在他們上方展開。
歌妮抬頭看去，上方的視線也在這時候聚焦下來。
……被十刃集體注目禮，亞歷山大。
她拍了拍立在一旁的二毛的背部，二毛很乖巧地縮小成小老虎的樣子跳上她的肩膀，她一個響轉出現在時霖的邊上。
這樣一來，就變成所有破面對戰朽木白哉一個死神。
時霖撫了下眼角生長藤蔓的地方，倏爾輕笑出聲︰「尸魂界的隊長級別來了幾個？」
朽木白哉手放上身側的刀，似乎一瞬間看出來了時霖的意圖。
「和平條約未過，尸魂界是打算毀約？」時霖的目光不在意地將朽木白哉的動作掃進眼中，語帶悠閑地問道。
「根據上次山本總隊長和虛圈方面的協議，尸魂界有權參與此次的禁地之行，尋回王族遺物朽木白哉半斂眼眸，毫不畏懼地對上時霖的視線，紫色的眸中凜然不可侵、犯的意味十分明顯。但也像是什麼都不願意多說，因為那視線總有幾分漫不經心的味道。
「若是……」時霖拖長了語調，眯了下眼楮，間隔長的像是希望被別人打斷。
朽木白哉十分有深意地看了時霖一眼，朝著空中扔出了一個物質，而後類似黑腔一樣的東西被打開，朽木白哉步入之前淡淡地扔下一句話。
「我會向上面匯報，此次的行動失敗
原因無他，經過幾百年的時間，雖說王族是尸魂界真正的頂頭上司，但經過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尸魂界已經學會在王族的命令下盡可能保持有生實力。
在這當中，通過對禁地的查看，他們大致猜出了一些。這次的行動，尸魂界本就不打算沒事和虛圈撕破臉，畢竟在虛圈，如果大規模派人入侵只是為了尋找一本不知所謂的書而和虛圈開戰的話……他們可沒有那個打算。
即便他們拿到了，王族那群特務也有辦法將之奪回，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們只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雖說派出的是四大貴族的朽木家，不過朽木白哉一人對上虛圈的九位提升了實力過後的十刃，這怎麼看都是送死。
所以山本老頭各種明示暗示朽木白哉，他若是再不懂走個過場，就真的過于腐朽了。
時霖看著空間的裂縫緩緩合上，笑道︰「若是那群王族知道手下這麼做事的話，估計尸魂界有的好戲看了
看到朽木白哉的離去，一眾人的臉色不可謂不好。
「緹莉雅，有什麼要說的嗎？」時霖背對著她，然而對視線卻異常敏感，注意到歌妮的視線焦點在自己身上，頭也不回地悠哉問道。
歌妮點點頭，也沒想到時霖可能看不到。
將那些雕像的事情說了出來之後，她想了想，把那些浮動的小山丘的真面目也一並說了。
時霖在听到了那些山丘之後，笑意漸深，但並沒有要說什麼的打算。
「那些雕像的順序很明顯史塔克難得開口了一句，雖然整個人依然懶洋洋不願意動的架勢，然那雙蒼藍的眸子出賣了他，當中射出的精光不論看向哪里，都是一片銳利。
歌妮經他這麼一提醒，仔細想了想那些雕像的手指，驚訝地發現果然如此，加上那些奇葩造型，數字變化是一到十二。
這麼說來，雕像的移動順序也有規定？
她無比慶幸剛才沒有怎麼移動，不然現在有什麼嚴重後果真是不敢設想。
在時霖的命令下，一行十刃按照順序轉動雕像。
在第十二座雕像也被轉向它們圍成的圓中心方向時，地板上忽然開裂。
石英樹林內部的地十分神奇，比起虛圈到處是沙子來說，腳下竟然是黃色土壤。
時霖率先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上方的所有山丘微不可見地上下浮動了一下。
一行十刃的面前，漸漸破開一個道路，一層層的石板階梯往下延伸，不知道通到了什麼地方。
就在歌妮往前踏出一步的時候，天書君忽然在她腦中大喊一聲別動！
歌妮踏出一半的腳就那麼停在了半空中。
十刃對周圍的環境敏感度很高，瞅見歌妮的動作，紛紛向她投來目光，盡管有的真的是疑惑，而有的只是單純不帶任何感情。
「陣法……這個地方，是個陣法歌妮喃喃著將天書君的話重復出來，像是肯定一樣，目光逐漸實質，看向時霖的方向。
「哦？」時霖挑了下眉，心下對某個結論更加肯定。
不只是陣法那麼簡單，我看不到陣眼。天書君有些疑惑地在她腦海中自言自語道。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總有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歌妮應該往前走，但是往前走的不好預感越來越明顯，歌妮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判斷。
葛力姆喬嗤笑一聲︰「女人，害怕了你可以走
歌妮搖了下頭︰「我們要的東西，就在里面
雖然她不知道這些十刃是怎麼解決的那漫天的飛禽，但是外面的道路都艱險成那樣，越靠近中心，危險程度也是不言而喻的。
猶豫了一下，她依然選擇往里面走去。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不要忘了你死了他也會死。天書君在她腦海中對她瘋狂的行為作出回答。
我知道。歌妮應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時霖轉頭對她笑了一下，那雙血紅色的眸子讓她想到了什麼，故而堅定了腳步往前走去。
在這里，不是沒有同伴的。
她依然相信著那時候時霖的問題，我是虛夜宮的最高統領，即便這樣你也相信我嗎？
現在她的回答是相信。
因為她知道，時霖是虛夜宮絕無僅有的，無比重視同伴的存在。
尸魂界的人分明個個都有心，然而在那里的孤獨更是明顯。
而在虛夜宮，成了破面，她反而能感受到，同伴的保護。
除了烏爾奇奧拉……大概她在虛夜宮的朋友最好的就是時霖了。
天書君察覺到她的想法，陷入了一陣沉默，同時從記憶庫里面搜索這個陣法的關鍵，它的陣眼到底會是什麼呢？
它站在另一本書的角度仔細想著。
一路順著黑暗的樓梯走到底，時霖第一步踩到了地板，那一瞬間，火光從兩邊的牆壁一路亮過去，是個很奇怪的山洞。
火把的排列十分崎嶇，光亮在黑暗的虛空中浮動，星星點點。
自從進入了禁地，她就感覺自己穿進了很多冒險大片。
一行人往前面走去。
驀然破空聲傳來，歌妮還沒有反應過來，面前赫然多了一道紅色的結界。
她疑惑地看向青空的方向，只看到青空彎起一個淺笑，朝她點了一下頭。
于是目光漸漸偏到了青空旁邊站著的帕汀，只看到他似笑非笑揚起的危險弧度，但是意料中的可怕靈壓並沒有朝她襲過來。
……這意思是，青空幫她擋下攻擊，還是在帕汀同意範圍內？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問一句為什麼呀。
但是很多時候，做人是不能那麼犯賤的……做破面更不可以！
歌妮決定讓自己的疑問胎死月復中。
莫名覺得就算禁地很危險，也有無數人在前面為她擋攻擊的感覺。
你的錯覺。天書君關鍵時刻不遺余力地打擊她。
我知道，我就是瑟一下。
你瑟的後果就是下次看到攻擊還閃不開，還要別人幫你擋。天書君淡定地戳出關鍵所在。
歌妮的視線很快落到了青空的結界外，一個攜帶著靈壓的小……蚊子掉在了地上。
她覺得被禁地耍了。
這感覺不是第一次。
「哈哈哈！你們終于進入我的世界了！」一個渾厚地比歌妮剛才瑟一萬倍的聲音在整個山洞內回響。
十刃各個依然目不斜視，仿佛完全沒听到這麼**的笑聲。
另一本天書。天書君淡定地在歌妮的腦海中給出答案。
「哼。走進了這里，就不要想走出去，外面可是布下了天羅地網那本書絲毫不介意被這些破面無視，因為遲早他們都會深刻感受到它的存在。
天書君，我怎麼覺得它和之前的性格不一樣，這就是所謂的善良的東西一秒變反派的節奏嗎？
它的靈魂不完整。天書君沉吟半晌，給出了歌妮答案。
咦？
我大概能猜到一點，不過不太確定。天書君向來肯定的聲音難得出現了遲疑。
╮(╯_╰)╭無所謂啦，只要告訴我怎麼滅了它就好。
時霖打了個哈欠，清脆的聲音中上揚的音調十分明顯，似乎心情很愉悅︰「緹莉雅，你之前說的東西就在這里？」
「嗯歌妮點點頭。
「你們是打算來取力量和治愈泉泉水？」囊括整個山洞範圍的聲音似乎染上了諷刺的意味，問出的問題怎麼听都像是嘲笑十刃不自量力。
糟糕！天書君大聲說道。
臥槽，這又是怎麼了？
歌妮的周圍環繞著淺淺的金光，一本書漸漸月兌離出歌妮的身體，歌妮有些驚訝它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露出本體。
千歌臉上閃過一抹冷意，刺向歌妮的目光有些不善。
這是什麼意思？歌妮回應的視線中有些疑惑。
啊！天書君太早出來了！這樣的話……萬一十刃懷疑這兩本書合伙坑他們……第一個死的就是歌妮。
想通了這層關系的歌妮，覺得自己非常傷不起。
「終于打算現身了？」時霖轉身看著歌妮身側的書，血紅的眼眸輕閃，不知滑過什麼念頭。
時霖她到底知道多少？
「烏爾奇奧拉告訴你的？」天書君的封面是滾金的皮，四角突出一些，銘刻出繁復的花紋。此刻機械音從它內部發出，毫不意外地反問時霖。
「嗯哼時霖漫應了一聲。
「你打算怎麼對付它？」天書君浮動在時霖旁邊，問話竟然有些認真。
「等你出來對付啊，你們不是同類嗎？」時霖攤著手，臉上的表情十分無辜。
歌妮腳下一個打滑，時霖不會是真的沒有想過吧？
抱著這樣的懷疑，她將視線移到了史塔克臉上，結果她竟然看到史塔克嘆了一口氣。
忽然覺得……其實十刃的未來真堪憂。
「哈哈，就憑它？我已經看到了你們的未來，今天的所有人，在踏入我的領域內時，就不可能走出去！」另一本書的聲音繼續覆蓋整個山洞，甚至隱隱讓山洞產生回音。
一听到這個預言，所有十刃都收起臉上漫不經心的神情，或多或少打起精神看進山洞深處，甚至唇角都不約而同彎起大小不一的弧度。
敢這樣囂張預言十刃未來的，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
戰意充斥著整個山洞，歌妮站在十刃中間，體內一並被這氣氛感染的熱血沸騰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2333我回歸了！
進入完結倒計時哈哈哈哈！
之前累積的霸王票。
混沌之初扔了一個地雷
拘束之翼扔了一個地雷
菀藜扔了一個地雷
小天使，讓我怎麼感謝你們？
這樣，進入柒殤祭**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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