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妮睡得模模糊糊中,感覺臉上莫名濕漉漉的,還有某物堅持不懈地繼續舌忝濕她的動作。一驚,她‘蹭’地一聲坐起來,而後發現了枕頭旁邊眨著無辜大眼楮的某老虎。
往右側轉頭,正好看到烏爾奇奧拉睜開眼楮,眼中帶著些許疑惑。抹了一把臉,她瞪了一眼那只老虎,繼續倒回舒服的床鋪。
「醒了,正好看看這個烏爾奇奧拉看了一眼倒回床上的某只賴床動物,睡意已經消失了,便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不曾移開,看著她蜷成一團還不算,從被子中伸出手把他身上的這部分全部卷走,左右翻滾了一下繼續蜷著,呈現毛毛蟲狀態,意識再次陷入混沌中。
「不起,寧死不屈她閉著眼楮嘟囔道。
烏爾奇奧拉挑了挑眉,她似乎又恢復了之前去現世的糟糕習慣,不論是以前沒有的還是隱藏很深的,都隨著他們的關系通通呈現蘇醒趨勢。
抬眸看了一眼外面大廳牆上的電子時間顯示,抬腳下了床,走向右邊牆上的書櫃中取下一本,又再次回到床上,倚著雪白的床頭櫃,不時發出輕輕的翻書聲。
而歌妮在再一次感受到一邊床鋪塌下去一角之後,果斷地向左邊蠕動,直到堪堪要掉下去的時候,才停住。沒等烏爾奇奧拉看一會,她就開始制造各種震動。
合上書,他的視線移向了就連起床都不斷折騰的某個女人。
歌妮察覺到他的冷凍視線,當做沒看到地繼續各種滾動,不時發出詭異的笑聲。烏爾奇奧拉一把過去抓住她的被子一角,將卷成一團的她連人帶被子拖了過來。
她眨了眨無辜的灰色眼楮,毫不害怕地和他墨綠的眸子對視,縱使現在綠眸的主人似乎冷凍射線更強烈了。「看來昨晚運動的不夠,你是想要繼續麼?」
歌妮立刻收起討打的笑容,十分嚴肅地搖頭︰「你想多了,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我這頂多算是有點興奮,嗯嗯說完還自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烏爾奇奧拉放開了手,不去理會她的抽風行為。她自覺繼續一邊滾來滾去,一邊解釋︰「我覬覦你這張柔軟的大床很久了呢~現在當然要好好抓住機會,能蹭一會是一會嘛~」
烏爾奇奧拉重新拿起書,順著她的話點點頭︰「嗯,我看你留在這就好了,不用跟我們走了
「嗷,要不要那麼小氣。咦?你在看什麼,求圍觀歌妮蹭過去,看到書的封面,而後頓時更加興奮。
開玩笑,這可是情敵的日記!《白ソ日記》。
烏爾奇奧拉將手中的本子遞給她。「你確實應該看仔細,里面有些東西對禁地有點用處在這個時候,再看到白炎的東西時,他已然無動于衷。比起之前,他得到了更加美好的東西。
所以舊物,便不再有價值了。在歌妮揶揄的眼神中,他面無表情地起身開始穿衣服。
歌妮開始仔細地閱讀。剛翻到第一頁,她的眼楮瞬間睜大,看了一眼烏爾奇奧拉的背影,她再次看了看手中的頁碼。「你看到第一頁了沒?」她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怎麼?」烏爾奇奧拉轉身,看著她震驚未散的眸子,淡淡地問道。
「快過來看這段話揚了揚手中的日記,歌妮指著一行字,看著烏爾奇奧拉再次走來的動作,這才開始解釋。
書中墨水的痕跡開始了模糊,即便是在空氣不同的虛圈,也似乎無法再保持這樣完好了。黑色的字體帶有一點傾斜,是熟悉的娟秀。烏爾奇奧拉大略掃過,不知道她從中看出了什麼。
三界伊始,虛神人同。空座之鑰,開啟神門。二王爭霸,必有所傷。
虛界之巔,始于白,落于暮。
萬千星矢中,浮冰繼開來,鍛金下千里,呼聲傳三界。
得其三者,王者歸來。
「我在尸魂界的大靈書回廊機密文檔庫中,看到過一模一樣的歌妮的視線飄向了左上方,一邊回憶一邊說。她十分肯定,這段話絕對對他們的禁地之行有莫大的幫助。
「是嗎烏爾奇奧拉斂眸,看著她沉思的表情。並未問她如何知道大靈書回廊的事情,只是再看了看那個類似于預言般的話語,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歌妮抬眼看到了他平靜的表情,抓住了他一側的手臂。「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烏爾奇奧拉微微點了點頭,「嗯
此刻他一只手撐在床上,半個身子傾過去,與她一同看向那些字。兩人的距離不長不短,一轉頭便可以將對方所有表情收于眼底。
他從兜中伸出空余的手,從第一行字上輕輕劃過,停在了第二句上。「藍染的目的青年的磁性聲音在她耳畔沉著地響起,悅耳舒適的聲音停留在如此近的距離,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女敕黃的發絲在肩頭輕輕抖動。
「嗯,對!」她點點頭,想通了一部分,倏爾綻開一個笑容,眸子移向了他的方向,示意他繼續。
明眸皓齒,巧笑倩兮。明亮的月光輕輕籠罩在兩人身上,在牆角的書櫃上投下長長的影子,光線實在太過傾斜,竟隱隱讓兩人的影子交錯。在他接下來的解釋中,她一邊听一邊點頭,不經意間瞥見他身後的影子,笑意更深。
不知不覺中,他們討論了很長的時間。烏爾奇奧拉轉頭看了一眼室外的時間,抬手示意中斷,而後起身抬步往外走去,墨綠的眼眸不忘了最後投給她一瞥,伴隨著他本身獨特的聲音︰「穿好衣服,走了
她這才感受到肩窩處的涼意,一低頭看到被子不知何時滑落在胸前,再繼續往下,就會有色、誘某人的嫌疑了。無語地扒過一邊的衣服,開始起床大業。
兩個小時之後。
她站在烏爾奇奧拉身後,老老實實降低存在感。看了一下自己的背包,白炎的日記佔了一格,直覺告訴她這次帶上這玩意是不錯的打算。
「這次倒是很準時,齊了就走吧~」含笑的聲音從遠方傳過來,時霖一身簡單的t恤短褲裝,不知道的一定會以為她是去旅游。
歌妮眨了眨眼,裝作對眼前的強大陣容視而不見。我去!不是說只有一部分麼,這集體出發到底是什麼節奏?
不對,似乎少了一個。歌妮再一次掃過去,少了赫利貝爾。「咳咳,歌妮你別看了,這次留下的是抽簽決定的人選,蒂雅比較倒霉注意到歌妮的視線,時霖笑著解釋道,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一份不為外人道的意味。
烏爾奇奧拉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本來說好的抽簽,時霖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笑眯眯地拿出來一疊自制雙色牌。原本十張里面有五張是紅色的,抽到紅色的是留下的成員。
當他,青空,時霖,史塔克,妮露幾個人將手中的白色牌翻轉過來之後,葛力姆喬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牌背面向上攤開在手心,倏爾發出一個小型虛閃,紅光閃過後拍了拍手中殘余的灰燼。「老子什麼都沒有看到。時霖,繼續發牌
彼時只有赫利貝爾堪堪將手中的紅牌翻了一半。剩下的幾個和葛力姆喬一樣,幾個虛閃之後,通通化為灰燼落地,手中連點渣都沒剩。
「咦,你的似乎是紅色的呢帕汀鐮刀在空中輕巧一劃,蒂雅手中的牌中閃過一道白光,而後牌的上半部分被攔腰斬斷,薄薄的紙片在空中悠然下降。
之後又是幾道白光,待大部分人回過神,只听見她收刀的聲音。再往中央定楮一看,哪還有半點牌的影子。奈何她的銷毀速度太慢,時霖不知何時從她手中奪過了剩下的一半,斬釘截鐵地宣布︰「決定就是你了!蒂雅,承載著眾人的希望留下吧!」
時霖此刻臉上的笑不可謂不欠打。
「為什麼?」赫利貝爾金色的眼楮帶著巨大的壓力緩緩掃過對面揚起笑容的帕汀和葛力姆喬等人。
「咦?這次的游戲規則是誰最後銷毀證據最慢,誰就留下啊~你不覺得這種做法比較符合我們的身份麼?」時霖睜大眼楮,紅眸閃著無辜的光芒。
可憐的老實孩子蒂雅,在巨大低氣壓的環繞下,就這樣被留了下來。歌妮開啟了心意草,在腦海中听見烏爾奇奧拉平調的復述,饒是如此,也憋笑憋的內傷。
站在虛夜宮的傳送陣上,一陣紅色光芒閃過,傳送陣的光芒黯淡下去之後,地面恢復成原先的模樣。若不是知道內情的人,誰也猜不到這里竟然隱藏著如此重大的秘密。風在窗外無盡地呼嘯,卻連窗內側的窗簾都無法撼動半分。
風沙吹拂到了臉上,歌妮眯著眼楮,看著遠處的奇觀。站在如此近的地方看星瀑比起在畫面中看到的,只會產生更大的震撼。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一句詩,疑是銀河落九天。
不知從哪里開始,仰頭看去也是巨大瀉下的一道瀑布,其中閃爍著無數如星辰般的光芒,若不是將東西放入其中,能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摧毀力,完全沒人知道這竟然是流動的。偏偏縱然如此,這瀑布卻連一點聲音都沒有,靜地只能听見周圍的風聲。
月光在水面上投下半彎的倒影,柔和的白光與一粒粒閃爍的銀光輝映,美的讓人恍惚間以為是幻覺。腳下的沙地僅僅是在離瀑布一米內的距離可以看到濕潤,其他的通通都依然是原先的干燥。
就像是在大地與天空間,拉了一道透明的閃爍星光的簾子。沒有人能到側面去看看這簾子的厚度,因為一路走過去,是看不到邊的。
一行破面的身影清晰地倒映在水面,歌妮試著扔過去一顆豬籠草種子,結果驚訝地發現沒等著它發芽,種子被瀑布的水流切得連渣都看不到了。
這分明是及其可怕的流速!水壓究竟大成了什麼程度,大家長了眼楮的都看的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