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虛言也不覺奇怪,輕輕抬手一招,那卷軸輕飄飄的飛落他的手中。陳虛言看了一眼,然後暗運法力,用手指在卷軸上輕輕一點,再袖袍一拂,那卷軸瞬時飛到二人面前打開了來,且懸于空中並漲大數十倍,數百字跡也緩緩顯現了出來,陳虛言、高勉二人忙凝神細細讀去,但見文中如下言。
翊羽、蟠龍二君︰
見文如晤!
昔ri,主公召我等三人入宮,付我等三人以機密大事。後主公往玄台強施通天之法,以鬼神不測之能撥亂yin陽,強為我等三人竊入輪回,以求法身臨世。主公也因此耗盡法力陷入千年沉淪。
然輪回之路多起波折,余等三人在輪陽界中不知何故竟遇到無數冥衛,後被冥使嚴突察覺,四處追索,我等三人知不能避過,二君念我善卜算、干系最重,因此傳我本命寶物並付一縷真魂,後將嚴突引往古輪台以護我遁逃,遂不知所蹤。
余因得二君相護,躲過此劫,然遁逃之中不慎被湮魂離風重創,遷延良久,最終歷盡艱難才得以法身臨世。
余臨于此地,才察知此地實乃大異,修為竟無故折損十之仈jiu,最可怖的乃是命元隱隱流逝,細細推算想來余不過能殘存一甲子矣,且每每施動功法,流逝更急,如此一往至多不過半甲子之數。
余臨于此地,既身負主公之令,承二君之托,又元壽苦短,所以ri夜不敢懈怠,三年來輾轉四方逾十萬里,設壇施法探察四方,已略知端倪。其間又以金輪證法之術推演輪回不輟,終喜知二君八年後竟然可轉生臨世本地,余自思到時將前往渡化二君。
另,不知何故,卜測之術在此地甚擾,余每每施以卜測之術一旦牽涉天道時,總莫名驚悸,余甚憂之。
辯機真人
臨世三年拜書
陳虛言、高勉二人看完,心念一起剛要思索,忽然卷軸上的文字一卷,如同翻頁一般一翻而去,卷軸變得如一面鏡子般,鏡里頭出現了一片鵝黃se的虛空,虛空的近處有兩個分別身穿金、銀袍服se的男子,看上去顯得身份頗為貴重。這兩人身後盡管有一片黑雲遮擋住身形,不過兩人仍都是神se慌張的看著遠天處飛來的一彪人,顯然那一彪人早已察覺這二人。
那一彪人中為首的是一個面se清冷但極其美艷的女子,那女子身穿一件黑se的甲冑,跨騎在一條長有獨角的雙首黑蛟上,這頭雙首黑蛟身軀游動,在虛空中游行極速。女子的身後是十數個同是身穿黑甲,但是面目猛惡、青面獠牙的巨漢,這十幾個巨漢騎的則是豹狀長有雙翼的猛獸,正從遠天處追趕而來。
那銀袍男子對金袍男子說道︰「尊者,事急!如今只有將事情盡付大師了,你我前去將嚴突引開,主公大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金袍男子微微一思量對這鏡面說︰「大師,主公之事就托付于你了
鏡面這頭剛說聲「這?……」
金袍男子已轉對銀袍男子說︰「我倆將本命寶物和一絲魂魄交與大師,再合力將大師送遠些,然後往古輪台方向將嚴突等人引開,不得已時或許還可轉生存活
銀袍男子斷然說︰「正是如此!」
說完二人同時張口,一古鏡和一古碑從口中飛出,飛至鏡面處一閃而沒。然後鏡面處金、銀兩道光華大放後均向前狂涌,眨眼間卷軸里鏡面的畫圖就消失了。
陳虛言、高勉二人看完卷軸,陳虛言將法力收回,卷軸回轉落于陳虛言手中。
二人默默思索了一會,高勉苦笑說︰「看來辯機是怕我們不信,所以竟然動用了‘神念留影’之異術,」轉又皺眉說道︰「畫圖中果然是嚴突和她的冥甲衛!實在想不到我們兩個轉生竟然是為了助辯機月兌身,更想不到是竟然遇到了嚴突!這輪陽界本是禁地,主公以莫大的神通才將我等三人悄悄送入,這嚴突就算身份頗重也是不能擅入的,她怎會偏偏出現在那里?莫非出了什麼大事?還是主公所謀之事已被人知覺?要是這樣倒是一件大麻煩事了。另外,這辯機竟然還踫到了湮魂離風,按理說只有那輪陽界不應有才對的呀,他到底是從何處月兌身?他也未提,只一話略過高勉一時之間竟然連提數問。
陳虛言思索良久方緩緩的說︰「此事確實蹊蹺,嚴突和她的冥甲衛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輪陽界,必定那里有什麼大事發生,可是非要說和我等之事相干卻也未必。恩——罷了,你我多想也無用,想來主公那里自有人處置。倒是辯機在信中確是說要接引我二人,如今卻不是如此,又是因為什麼緣故呢?還有辯機所說的此地極不利于算卜之術,且命元無故流逝,更是出乎我的意料,莫非主公隱瞞什麼或也未曾知曉此事,以致不能相告?其中又到底是什麼緣故?可惜我們兩個都是轉生的,不然或可察知
高勉略有些不喜,說︰「靈君慎言!主公怎會隱瞞你我,想必也是不知道的
陳虛言略有些尷尬的說︰「尊者說的是,是我失言了
二人想了想,陳虛言又說︰「還是看看辯機下面又是如何說的吧
高勉說︰「也是,且看看辯機如何處置,想來後有續言
陳虛言打開第二個青玉匣子,匣子中依舊只有一個三寸長的短短卷軸。那卷軸懸空漲開後文如下言。
翊羽、蟠龍二君︰
見文如晤!
余五年來輾轉四方探察推演,雖得些蹤跡,但主公所求最終竟無法查實。余無奈之下只好拼以十年元壽施以‘小天證黃道之法’窮極四方,終得微示,所有卦象均示主公所求竟在東天一處,說來也奇,此處上不接天下不落地,竟是東天一碧雲飄渺之地,隱隱閃閃竟難以算計,余以為內中必有主公所尋之物也。
余反復思量,主公所尋之物何其飄渺,任我極盡演化仍有無從下手之感。既天不假于我,元壽苦短,yu尋得已是千難萬難,思來想去唯有另做打算,實不能時也可托付二君,方有可成之機。
為作今後計,余將為二君今後修行之事盡早籌謀。二君轉生後昔ri功法早已不存,且二君不知我等所修功法于此處施展竟威能大降不足一成,所以昔ri功法大可不修也。因此就算異ri渡化二君,也唯有勸二君修行此世之法,余當盡力尋之。
另,余施以‘小天證黃道之法’時,天地昏昏漠漠驚擾益甚,余術數斷,正北、西南二方似有詭機暗藏,二君異ri不可不防也。
辯機真人
臨世六年拜書
二人看完第二張卷軸,高勉打量了一下屋舍里的諸多書卷,說道︰「想不到我等功法在此地竟無大用,想來屋中的這些經卷就是辯機尋來的吧,這辯機倒是好見識,知道為我二人籌謀一番,」忽然眉頭一鎖,問陳虛言「你可知道辯機所說的東天碧雲飄渺之地到底是什麼去處
陳虛言搖頭說道︰「我從未听說過,這里是騖翎原,可往東數萬里,再過去就是上吾澤,這上吾澤更是廣大,怕有數十萬里之大,只是再過去我就不知道了,我看過的經卷里也未見有說
陳虛言轉又說︰「辯機所說的東天碧雲飄渺之地我倒是不怎麼擔心,好歹有這麼一個去處,既然有去處,自然有跡可尋。奇怪的是辯機所說的正北、西南二地的驚擾到底為何,竟然每次都曾提及這番驚擾,且讓辯機如此緊張,怕最後辯機之死與其大有關聯
高勉點頭說道︰「靈君此話有理,最怕的就是這等無跡可尋之事。我們還是再看看辯機最後說些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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