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風雲記之雙王奇謀 第一章 路遇松坪 1

作者 ︰ 月落山

《古今通史》開篇第一卷上說「盤古開天闢地,混沌初開,輕者上浮為天,濁者下沉為地,天地始成。後有天柱傾覆,女媧補天,天傾西北,地陷東南

有見識的人當然知道這都是些神話故事,大抵都是假的,是後人杜撰傳衍而成,實在是當不得真。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雖然只是神話故事,但也不全然是無稽之談,多多少少有點因果在里頭。

譬如在國之東南,正好應了「地陷東南」的話語,那里的地勢果然是驟然低陷,儼然形成了一片盆谷之地,如同一只東高西低的石頭盆子。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地勢,四方廣渺的氣息隨風灌注,比起其他的地方來似乎更是多匯聚了一些天地之間的靈秀之氣,以致于東南一帶草木豐茂,盡多秀美。

話說東南之地如同一只東高西低的石頭盆子是一點也不錯的,因為它的形貌就是這樣。東南之地的西邊是一大群通常不到百丈高的山嶺子,叫千叟林,意思是說那里的山勢如同上千個佝僂駝背的老漢,雖矮但是眾多。而在東頭則是一道連綿不絕的山巒,叫葭(jia)閼(e)山,兀立在東南的邊界上,起起落落間竟然橫貫南北八百余里,號稱東南第一山。

這葭閼山名字起得似乎有點古怪,其實均因山里產有一種稀罕的木植,名曰「葭木」,木植奇特,天下唯此山獨有,且又因為此山橫亙東南,如一道天然屏障將東西兩頭阻隔,含有「閼」之意,所以得名「葭閼山」。

葭閼山自古就有北絕南秀的說法,雖然南北山勢貫通,一脈相連,但是南北兩段卻又截然不同。

向北三百余里一段又叫北葭山,以雄險而稱絕,山勢峻陡,奇峰林立,多如刀削斧砍一般,高絕之處的孤雲峰足有五千五百余丈高,可謂高入雲天、俯瞰雲海,在國中也算是有數的峰巒。在葭山如林的山峰間,林木極其的深幽,人所難至,其中長了不少的奇木異草,只有一些膽大的山客才敢臨至探尋,尋常的人自然是去不得的,所以葭山往來的人著實不多。

而向南更是足足有五百里長這一段,又叫南閼山,那里的山勢就要比北山要平緩了許多,從北頭一到三百余里處忽然就低了一頭,更多的是秀山碧草、飛瀑清流,以秀麗而稱美,平時閑客最喜。

當然,雖然兩段截然不同,但在世人眼中既然一脈相貫,自也就不必分了彼此,于是合稱葭閼山,只當是一個天工造化、靈秀通幽的去處。

葭閼山屬于國中十八道中的「東南道」轄治,整個「東南道」自然就是這一片「地陷」之地。再往東早已出了邊界之地,是渺無人煙的萬里荒原,那里土地貧瘠,草木難生,只是一片褐土廣原,人跡罕至,無國無民的。而往西一、二百里出了山勢的範圍,就是東南道的月復地「東南平原」,那里土地平曠,沃野千里,城鎮村舍眾多,士民殷富。

暫時撇開葭閼山,卻說有一處地方叫黃松坪,這黃松坪正好在葭閼山的西北方向,頗為臨近葭閼山,屬于東南道富州府夏縣地界,因那里長了數十株虯結的老黃松故而得名。

這黃松坪正好是在一條古道上,雖說這一帶因貼著葭閼山,地勢略陡,所以人口不多,可是終究還是連接左近的唯一正經道路,所以來往的人還是不少的,連接附近之人的出入或許已有千百年之久。往來的人借著那數十株老黃松,多喜歡在此地歇歇腳,有不少人就勢在此地搭了個茶棚子,供人歇腳解渴,以此賣錢渡ri。

直到五年前,官府在西六十余里外修建了一條官道,行商的路人就越漸的少了,再加上這賣茶水的買賣本就是個利薄辛勞的營生,所以這一條道上賣茶的生意也就倒了下去,到如今只有一個附近村落一位姓肖的老兒依舊堅持了下來。

這肖老兒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雖然如今年歲大了些,已是滿頭花發,但仍是身康體健的,耳目、手腳也都靈便、利落,每ri帶著家中的閑散的佷、孫兒輩,早起晚歸的經營茶棚,在里頭擺上幾張桌子,只賣些茶水和自家粗制的點心,盡管甚是勤謹,平ri風雨不改的,但因客人不多也只算得上是勉強渡ri而已。

這一ri,天將過未時,ri頭已然漸漸西走。

往ri在這時段里,茶棚子里都是頗為清閑的,今ri看來也是如此。茶棚里如今只有兩個客人,而且看起來這兩人都是相熟的,各要了一碗茶竟閑聊了半個時辰的話,閑聊的話也是尋常,不是家長里短的,就是一些道听途說的閑篇。肖老兒對此倒不在意,只要人不多,他們就算是喝到打烊也是不打緊的,肖老兒偶爾還會和他們閑話幾句。

肖老兒正和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閑話,忽然听到打南頭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只不一會兒就看到道路上揚起一陣塵土,三個人騎著馬行了過來。

這三人里為首的是兩個甚是惹眼的男女,男的藍衣長衫,面目英俊,三十來歲年紀;女的長相俊俏,身穿月白se緊衣,顯得身形裊娜,頗有些動人之se,看上去也有二十七、八歲年紀,此年歲正是別有韻致的時候,不過眉目間卻更透著一股英氣。

這兩人腰間都懸有三尺長劍,騎馬並轡而行,頗有些親熱的情狀,看上去倒象是一對夫妻。他們身後跟著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面目俊秀,腰里挎著一把長劍,不過這人看上去只是一付隨從的模樣,騎馬在後緊緊跟隨。

這三人來到茶棚前,將馬栓在黃松林中的yin涼處,便施施然的進了茶棚。肖老兒見來了客人自然趕緊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這三人選了一張靠南的桌子,不過只那對男女面北背南的坐下,那個隨從模樣的青年人則侍立在後面,並不敢坐下。那對男女坐下後,只吩咐肖老兒要了兩碗茶,肖老兒忙應了下來,正要下去準備,此時打北頭又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這一次卻是四個漢子,長得都甚是彪悍煞氣,為首的兩個漢子,一個長著紫棠se面皮,身形jing干;另一個面se黝黑,滿臉短須,身材粗矮,兩人都是三十來歲年紀。這兩人雖是一紫一黑,但面目卻有些相似,而且兩人都身穿狐皮短褂,赤著臂膀,露出虯結的肌肉,象是一對一nai同胞的兄弟。

這兩人所乘的坐騎甚是雄健,且在馬脖子邊上都設有一個碩大的囊袋,里頭插了把甚是闊大的厚背大刀,看上去頗為沉重的樣子。在他倆身後跟著兩騎,那是兩個粗壯的漢子,面目都有一股戾氣,腰間各挎了一把長刀,在後面緊緊跟隨。

下馬後,後隨的兩個漢子同樣把馬都栓在松林的yin涼處,為首的那兩漢子從囊袋中則各抽出那闊大的長刀,竟是兩把一模一樣的鬼頭大刀,提在手中,然後闊步行來,待行近茶棚時有意的打量了那對惹眼的夫婦一眼。

四人入了茶棚後,為首的那兩個漢子選了北首的一張桌子,正好與那對夫婦面目相對,只中間隔了張桌子。為首的那兩個漢子選定桌子後就將鬼頭大刀擱在桌子上,竟把桌面佔了近半。待那兩個漢子坐定後,隨後的那兩個粗壯的漢子則抱著長刀,侍立在身後。

肖老兒正好給那對夫婦上完茶,趕緊跑了過來。那兩個漢子同樣只要了兩碗茶,然後就和那對男女遙遙相對,不過一時卻並不言語。

這兩撥人一進來,就一南一北各佔了一張桌子,各據茶棚一頭,面目相對,均隱隱露出玩味之意。

這兩撥人顯出了這番有點針鋒相對的陣仗,登時讓茶棚里的人都緊張了起來,茶棚里原先喝茶閑聊的那兩個閑客誰敢久呆?趕緊結帳走人,只怕憑空招惹來禍事。肖老兒也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來,小心的侍侯,生怕一個不慎惹惱了這兩撥人。

肖老兒是經過事體的人,見這兩撥人看上去都不是省事的人,尤其是後一撥像極那些殺人如麻的江湖綠林客,如何還瞧不出此中的端倪?心中暗想今ri恐怕難得周全了,不過心頭又有些舍不得茶棚生意,于是一面堆著笑臉兒招呼,一面又暗暗吩咐正在茶爐邊煨火的孫兒悄悄把兩張桌子挪移到不遠處的一株黃松下。肖老兒的孫兒是個十七、八歲憨實的少年,听了爺爺的吩咐,徑直就把靠近外頭的桌、凳搬了出去,也幸好那兩撥客人並不理會。

注︰眾所周知,古代的尺寸比現代的要短上不少,文中如果采用現代尺寸比例就不好形容人的身高,比如說一人身高七尺,按現代比例那可是兩米三,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采用古代的尺寸,長度又顯得模糊難以感知。所以本書之中除了人體身高或個別特定物用古代尺寸外,其余的長度一律用現代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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