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密謀
「媽，我不想讓王童童搶走三分之一的拆遷款！她憑什麼啊，一個從福利院領養的人，報答咱家都來不及，還與我爭拆遷款孫芷萱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沓鈔票，漫不經心地數著。
「喂，你小聲點，被讓你爸听到了孫小芳低低地數落孫芷萱，走到門邊往外瞅了瞅，關上房間門，返回到孫芷萱身邊坐了下來，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這孩子，說你什麼好啊，光會撒嘴皮子有什麼用？動腦筋才行！」
孫芷萱停下手里數的動作，瞪大眼楮看著孫小芳︰「媽，你是不是有對策了？」
孫小花詭異一笑︰「我讓人給王童童找一個男的，說服你爸介紹給她，她也同意見面了，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會成功的，只要她——」
孫芷萱搶著說︰「只要她嫁出去，那拆遷款她母子倆就別想分到了，是嗎？哈哈，太妙了！」她一把撲到孫小芳身上，撒著嬌說，「媽媽最好了，不過，如果再多給我一些錢花就更好了，你才給我兩千，怎麼夠花？」
孫小花听了，一把將她的纏住她身上的手甩開，點著指頭說︰「孫芷萱，我告訴你，你自己已經二十四歲了，也有一份還算體面的工作，就應該自己賺錢花，別老打爸爸媽媽的主意，我們家現在不同以前，知道嗎？」
眼楮打量著女兒這身類如比基尼裝的衣服，孫小芳嘴解耷拉下來，怎麼就覺得那麼不順眼呢？
而且，上次回來的時候，還是一頭黑瀑布般的秀發，這一次回來就變成一頭枯草般的黃頭發，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為什麼打扮得那麼另類？
「媽，我只是開個玩笑的，干嘛那麼凶啊？」孫芷萱看到她發呆，就嘟著嘴巴，扮可愛，紅紅的嘴唇往外翻，外面大紅，里面蒼白，怎麼看怎麼怪異。
孫小芳不出聲，抽出一張紙巾，往她嘴里攛去，孫芷萱偏頭躲開，手一擋，正好打落紙巾。
「媽，你干什麼？」
「乖，擦掉口紅，活像吸血鬼一樣，還不如像王童童，天天素面朝來得好看
「媽，你別拿我跟王童童比好不好？她哪能跟我比，野種一個，想到她我就來氣
「好了，好了，不拿你與她比了，但是，你是正經王人家的女兒，可不能老是打扮得怪模怪樣，媽會被人恥笑了去
「誰敢笑你？我讓他變成啞巴孫芷萱臉一拉，狠厲地出聲，那個樣子就像一個女流氓，讓孫小芳怔了一下，沒想到女兒的個性變成得那麼乖張。
「媽，我要出去了，希望等我回來就能听到好消息，否則，我會讓王童童哭不出來
孫芷萱甩下一句狠話，站起身，拍拍，打開門走了出去。
一身黑色的暴露裝緊裹著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黃色＃＃＃浪頭長發披散在後背前胸，腳上長統靴也是黑色的，只有露出的內才是白色的，活像電視里面看到黑社會里面的少女裝扮，看是好看，但是——
孫小芳不認呆了一會兒，才追出門口︰「小萱，你別亂來啊，媽替你想著呢，還有，你不吃完飯再回g市嗎？」
「不了，我現在就得走
孫芷萱拿出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沿著彎彎曲曲的黃泥路走到下面的大馬路上，一輛灰白色的小車早已停在那里，她笑著奔了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啟動，揚起漫天的塵土，擋住了孫小芳的視線。
背著一個泛白大皮包的王汪為了節省兩元公交車費，一步一步地往家里走來，正好看孫小芳上車的一幕。
「小萱！」他揮手大叫，無奈車子呼嘯而過，只留下飛揚的塵土嗆得他拼命咳嗽起來。
孫小芳听到聲響，趕快走到他身邊，拍著他的後背，幫他順氣︰「老了，別叫那麼大聲，小心岔過氣去
王汪稍稍平靜下來，一把甩開她的手，大聲地指責︰「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整天不學好，都跟一些什麼人混？小心被人害得連骨頭渣滓都找不到
孫小芳雙手往腰間一叉，氣咻咻地說︰「虧你還好意思說你，我二十幾歲就跟了你，之前老是被人說不要臉的小三，等到你離婚後，才過了幾年好日子又打回原形，你沒本事就別招惹我了，你這個老不死的——嗚——」
撒著潑，說到痛處，她又可憐兮兮地哭鬧起來。
王汪踫了一鼻子塵，只好皺著眉頭服軟︰「好啦，別翻舊賬了，我不是為女兒好嗎？」
「如果是為女兒好就給她一個正式的身份，憑什麼王童童一個收養的孩子能姓王，而自己真正的血脈卻不能姓王？拆遷款還要分走三份之一，我母女倆說什麼都不答應
王汪長嘆一聲情，他心里有難言的私隱。
他決定不與她吵嘴了，吵得夠多了，再吵就會家無寧日，他不想晚年還過上孤孤單單的日子，能忍就忍吧。
撫著孫小芳的後背，無聲的表示自己先繳械投降。
孫小芳一把擋開他的手，嫌惡地打量著他，以前總是穿著光鮮亮麗，一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王汪再也不復返了，眼前只是一個又老又髒的糟老頭。
眼皮微腫，還耷拉下來，看上去，他的眼楮比原來小了三分之一，滿臉是皺紋，頭發和眉毛上都粘上了白色的塵土，一身足足穿了四年的夾克配西褲，就差還沒破洞而已。
她心里暗暗怪自己，當初怎麼就會鬼迷心竅看上他了呢？如果看上的是其他有錢人，也許就不會過上今天這種苦日子，可惜地是，自己早已人老珠黃，青春不再，沒路可走了。
看到孫小芳不說話，王汪又牽起她的手，說︰「我一直都很愛你，希望我們的晚年生活能美滿，別老是與我吵，好不好？」他近乎乞求的的口氣，讓孫小芳冰冷的心也略略感動了一下。
「那你拿什麼來愛我？看看，我現都過上什麼日子了？盼望拆遷款下來能買上一套好房子，剩下的留一半給我們養老，一半作小萱嫁妝，而你倒好，卻要拿來分給王童童這麼一個外人，你我以後養老怎麼辦？咱們的親閨女萱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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