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炸開了鍋一般,一個最被唾棄的女人,一夜之間成功爬上了府里最尊貴的男人的床,可謂麻雀變鳳凰的現實版。
當日下午,劉小蓮、小蠻等老王妃午睡醒,便立刻進去稟告這件事。
「到底怎麼回事?濬兒怎麼會接納那個沒有家教的女人?」老王妃雙目威嚴,掃了在場女人們一眼,長長的護甲閃著金光,「你們這麼多人伺候著王爺,怎麼會讓她鑽了空子?」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最後小蠻尷尬笑笑︰「回王妃,近來王爺對她似乎有些改觀,尤其是前日,兩人不知從哪里一起回來,王爺還受了傷,偏指名叫她伺候,昨日兩人又一起出去,直到掌燈時分才回來……所以……」
「表哥難道真的喜歡上她了?」上官玉說著,心里止不住地疼,眼底射出不服的恨意,「她的狐媚子手段果然厲害,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就纏住了表哥……」
老王妃凝神想了想,停住手里轉動的佛珠,意味深長道︰「不管怎樣,這個女人我就是看不慣,濬兒不過被她暫時迷惑了,我們只要抓住她什麼把柄就好了……」
這句話仿佛是一盞燈,幾個女人眼里立刻亮了起來。
「對了,她對花夜似乎關心過頭了,是不是……」耶律雅首先打了個響指提議道。
劉小蓮貼近老王妃輕聲道︰「母親,今日上午她好像特意去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的主人是她昨日剛剛認識,而且新喪了王妃,好像他們很談得來……」
老王妃嘴角綻出一抹冷笑,這個女人既然打不死,那就讓人們的唾沫淹死好了,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節,若是將她整出點什麼,真可謂一箭三雕!既可以讓濬兒徹底遠離,也可以打擊那個殲相,更可以將這個眼中釘逐出王府!
「看看你們,她一個小丑跳了幾下,你們就穩不住陣腳了?就按你們的思路去做,好歹我在這里給你們撐著……」
老王妃說著,眼神微眯,逐個打量著屋里的女人,這番話說的再明白不過,在場的幾個女人都不約而同相視一笑——
《狂女休夫,狼性邪王的毒妃》——
正在屋里和瑞說話的蘇淺眉忽然打了幾個噴嚏,她急忙捂住嘴巴,稍稍停歇了一下,記著對瑞道︰「這件事就拜托你了,瑞,我一個女人家出面做這些不太方便。」
瑞依然帶著面具,懶懶笑著很隨意地坐在旁邊,黑眸閃爍著,問︰「我說,你怎麼從來不問我從哪兒來,是做什麼的?」
「若你想說自會說,若不想說,問了你也會撒謊,何必呢?」蘇淺眉聳聳肩,低頭看著瑞畫的新院子的圖樣,忽而抬頭含笑道,「不過,我對你那次馬失前蹄表示好奇,願意的話解釋一下。」
被蘇淺眉揭了傷疤,瑞馬上冷哼一聲,嘟起嘴來抱怨道︰「你那個夫君動不動就在書上下毒,太黑了!那次我進去就翻了幾頁,感覺不對,快跑慢跑都沒有出了府……」
「這是肅北王府,不是你們家,隨便亂翻別人東西還要抱怨,大言不慚!」蘇淺眉表示鄙視,白了瑞一眼,「言歸正傳,我們兵分兩路,你一定要幫我盡快辦妥,我也會加快速度,不然我的心不安。」
「放心好了,不過對于一個已經定了案的事,我覺得你是無力回天的,」瑞也斂起笑容,變得正經起來,他修長的手輕敲著桌面,低聲道,「退一步講,即使是冤案,也沒有人會承認的——畢竟人已經死了,誰會承擔這個責任?」
蘇淺眉手心一緊,圖紙立刻變皺。
「若不做,他們就真的白死了,我一輩子也不會心安。」她輕嘆一聲,神色恢復正常,微微一笑,「最起碼我要知道原因,以安慰死者的在天之靈——死也要做個明白鬼,不是麼?」
她的笑就像波浪一波一波沖擊著瑞的心房,為避免自己現出狼狽,瑞馬上起身做出一片風淡雲輕道︰「算了,誰讓我欠你呢?只好跟著你這個大膽的女人——我走了,你也該把離開這里列入倒計時了吧?」
蘇淺眉迎面看時,對方已經逃一般消失了身影。
自己要走這個念頭近段時間似乎有些動搖,蘇淺眉想到這里腦海里離開閃出耶律濬時而清冷時而溫柔的容顏還有他獨有的芬芳。
「哎呀,想什麼不正經東西!」蘇淺眉馬上搖頭讓自己清醒。
現在最重要的是靠近東方白獲取自己想要的資料,而不是總想著男人的問題!此時她萬萬想不到一波又一波陰謀正向她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