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自己院子,耶律濬有些迫不及待地打開層層紗布,當看到最後,他一愣!
這什麼玩意兒?耶律濬用手小心翼翼將蘇淺眉所說的褻褲捏起來,仔細端詳了起來。g藕色的質地,手感很好,在月光下泛著柔光,稍稍用力,不料還帶著很舒服的彈性,可是這一面怎麼是個大象的造型?尤其是那個長長的粗壯的鼻子,格外醒目。
片刻,耶律濬修眉漸漸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你完了,徐靈兒,這件事我和你沒完……」
「哥哥,」耶律雅和上官玉進來,正看見耶律濬似乎看著什麼在獨自說話,便好奇地走過來想一看究竟,「你拿著什麼?」
耶律濬臉色一窘,忙將東西放進自己衣袖,轉過身子斂了神色緩緩道︰「沒什麼,你們怎麼過來了?母親呢?」
「在等著你呢,你去哪里了?」耶律雅見耶律濬不準備說什麼,也不多問,便回到自己來的目的上,「今日從早上你就不在,去哪里了?母親中午就等你了,怎麼直到現在才回來……」
上官玉看耶律濬有些躲閃,對他放進衣袖里的東西更好奇了,對方似乎很少有這樣的時候,小雅的要求他基本沒有拒絕過,可今天到底是拿了什麼,這麼神秘,連小雅也不讓看?
「正好有點事處理了一下,我們過去吧,別讓母親久等。」耶律濬收起心思,和小雅、上官玉並肩往老王妃院子而去。
因為是中秋,自與平日不同。老王妃院子里擺了三張桌子,一張放著十多盤時令水果,還有十幾盤款式各異的月餅;一張是晚膳的桌子,菜肴比平時更加豐富多樣;還有一張是供奉月亮的,上面擺著水果等貢品,香爐里香煙冉冉而起,帶出絲絲縷縷的迷蒙。
耶律濬坐在母親身邊,態度恭敬。
雖然是母子,但是在一起用膳的時候卻很少,可能是多年的習慣,所以老王妃見到耶律濬來了,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不斷的叫耶律濬吃吃這個,嘗嘗那個。
耶律濬自然也給面子,叫吃哪個就去嘗哪個,滿足老王妃的心願。
「小玉,你別愣著,也給你表哥夾幾道菜嘗嘗。」老王妃趁著耶律濬在,想將上官玉再往他眼前推一推,忙示意上官玉給耶律濬夾菜來促進感情的交流。
誰知,耶律濬不輕不重地拒絕道︰「不用了,母親,兒子自己來便好。」
上官玉的臉上立刻表現出無比的失望,對方這樣說不就是明確拒絕了自己麼?她的臉上掛不住了,求助般看向老王妃。
一旁的小蠻冷眼旁觀,看著老王妃一心想要給上官玉搭橋,而耶律濬卻從不輕易松口,她心里不由冷笑。
老王妃看場面有些僵,便嘆口氣,帶著一絲感傷朝耶律濬道︰「玉兒從十歲就來了肅北王府,一直到現在,溫柔賢惠,我們都看在眼里。想著她孤苦伶仃,無有依靠,為娘著實難過,小雅一出嫁,為娘身邊連個說體己話的也沒有了,濬兒,不如你就將玉兒娶了吧,這樣他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呆在王府陪著我了……」
上官玉立刻臉色一羞,充滿期待地偷眼看向耶律濬,多希望他的那好看的薄唇輕啟,說出自己等待已久的話,自己已經十七歲了,再不能這樣默默等了!
小蠻作為旁觀者,不多說一句話,但她根據耶律濬的表情來看,明白對方心里根本不同意,只不過不想直接說出來傷老王妃的心罷了,他對上官玉的態度一直就停留在妹妹的角度,根本沒有說過半句事關風月的話。
耶律濬感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之前母親含蓄婉轉,自己不好明說,現在如此直接,再不說的話母親會按照她的決定來的。于是他想了想,淡淡一笑︰「母親怎麼可以為了有人說體己話,就耽誤了表妹呢?孩兒視小玉如同親妹妹,就像小雅一樣,絕無半點其他想法,母親若是勉強孩兒娶了表妹,恐怕會苦了她……」
這個「苦」字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一來表明自己不會像男人愛女人那樣去愛她,二來更不會像春雨一樣給她應有的澆灌,讓她滋潤,她呆在自己身邊,等于浪費大把的光陰,命會很苦的。
「怎麼會呢?濬兒,為娘知道你很有責任心,不會對玉兒不好的,她對你傾心已久,你是知道的,」老王妃看耶律濬終于說出了他自己的心里話,有些急了,「這段日子一來,這麼多的名門貴族都來求親,我也想這王妃的位子不久就會由名門淑媛來坐,這為娘知道,你盡可以去好好挑選,可一個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你讓玉兒做個側室就好,她要求不高,只想在身邊守著你罷了。」
耶律濬微微斂起了笑容,神色變得凝重。
桌子上的氣氛頓時降了不少,在座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耶律濬身上。
「母親,今晚當著小玉的面,孩兒再次表哥態,」耶律濬沖老王妃微微頷首,視線瞟了三個月一眼,滿含深情緩緩道,「小玉從來到王府到現在,我都很疼愛她,因為舅舅、舅母過世的早。這份感情從看見她第一眼到現在,從沒有改變,現在,母親讓我娶表妹,首先從孩兒感情上就不能接受,兄妹之情根深蒂固,再變成夫妻之情的話,別人可能會接受,但孩兒卻不能,我的性子您了解,兄妹就是兄妹,夫妻就是夫妻,不能混淆。」
「表哥,」上官玉忍不住了,眼淚如同珠子般滴落,宛如帶雨的梨花格外楚楚動人,「玉兒對你的情意早超出兄妹之情,你我成了夫妻,親上加親,感情只會增進不會疏遠的,你可以試試看,玉兒一定會努力……」
小蠻心里冷笑,這樣的事情能試試麼?
耶律濬笑了笑,神色少有的溫和,但眼底卻依然是一貫的清冷,自己的心意早就定了,怎麼可能會因為幾句話,幾滴淚而改變呢?
「我心意已決,不會更改,你也大了,應該考慮找個婆家了,為兄不想耽誤了你,」耶律濬對上官玉說完,轉頭看向老王妃建議道,「這些日子不是有很多的媒人來麼?母親快給小玉張羅吧--今晚是團圓夜,我們不要在飯桌上說這些了,好好享受這份團圓,莫辜負了中秋的月色……」
話說到這個份上,老王妃無法說了,雖然自己是長輩,兒子也很孝順,但是他太有主張,自己根本無法左右他的選擇,所以她只好再次把這件事情擱到一邊,轉了話題道︰「這幾天求親的這麼多,你可有中意的?」
耶律濬淡淡一笑︰「母親不用著急,剛剛趕走一個,孩兒想安靜些日子,若是再不小心弄一個麻煩鬼來騷擾母親,就是孩兒的不孝了。」
他很得體地將這個自己不願意面對的話題繞過去,舉起酒杯道︰「中秋時節,又是一家團聚的日子,孩兒祝母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眾人也隨著他舉起酒杯,稍稍踫了之後,一飲而盡。
然後,所有人都繞過一些敏感的話題,開始唱歌、彈琴、跳舞,盡情玩笑。
---------------《狂女休夫,狼性邪王的毒妃》------
幾天過去了,蘇淺眉的內衣設計開始有模有樣的進行,並且設計了十多款胸衣和褻褲,並且留出一個隔間專門來展示這些款式。
在古代,女子的內衣之類都屬于極其**的東西,所以不能露在外面。褻褲的設計都是采取立體設計,穿起來遠比古代的那些褻褲舒服,而且外形設計很別致,十幾款都不相同。
這天,她正在小隔間里掛昨天剛做兩款褻褲,忽然听見外面耶律濬在問伙計自己在哪里。
緊跟著簾子一挑,他進來了!
「哎?你怎麼進來了?外面不是寫著男子免入麼?!」蘇淺眉見耶律濬就那麼毫無顧忌的進來,有些意外,忙往外推他,「這里不適合你進來,快出去啦!」
耶律濬一進來便看見花花綠綠一片,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就被蘇淺眉往外死推,他立刻用力止住對方的動作,以手撐住牆壁拒絕出去,低首看著對方急不可耐的樣子,嘲笑道︰「徐小姐如此表情,該不是又做了不能見人的東西了吧?」
蘇淺眉臉上劃下幾條黑線,理直氣壯迎上對方的冷嘲熱諷,回擊道︰「當然不能見人了,你穿上它能在街上走嗎?」
「哦,果然又是那些東西,我更好奇了,閃開,本王看看,」耶律濬雙手摟住蘇淺眉的小腰,視線越過她看向那些款式各樣的胸衣與褻褲,看蘇淺眉還在堅持要自己出去,便安慰對方,以免對方臉上太掛不住,「我是過來人,明白的,你不要臉紅……」
誰臉紅了?自己是擔心他臉紅好不好?!蘇淺眉拗不過對方,索性放了手。
耶律濬來到櫃台前拿起一件胸衣,簡單的吊帶,下面是兩個鼓出來的秀氣空殼,正好裝下女子的豐挺。
他回頭看了看蘇淺眉,沒有說話,又拿起和那個胸衣配套的褻褲觀看,白色的富有彈性的平角,正面是三朵鮮紅欲滴的刺繡玫瑰,含苞待放。
他再次回頭上下打量了蘇淺眉一眼,關注了她的某些重點後,低聲問︰「你里面是不是也穿了這樣的東西?」
蘇淺眉一窘︰「你管我?!」
說著,有意無意掩住自己的胸前,這幾日自己的確穿著新款的胸衣,所以胸前的惷光很明媚,本來感覺很正常,自己在現代的時候這樣穿著很正常,可現在面對耶律濬的注視,怎麼也自然不起來,他那雙洞穿一切的黑眸深邃得不可測量,仿佛帶著透視光,可以輕易將衣衫看穿,直視到自己的身體。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感覺你的想象力如此豐富,竟然可以將褻衣褻褲做出這樣的奇怪狀態--給我設計的褻褲還有沒有了?不能只做一款吧?」
看來這個家伙還真是前衛,不知道穿著那一條性感內庫和誰去風騷了,想到這些,蘇淺眉冷哼一聲︰「怎麼,你給別人驚喜了?我還有一條,準備給我將來的夫君穿,看你這麼迫切需要,便宜賣給你算了!」
自己敢設計什麼他就敢穿什麼,自己身邊正好有上次沒做好的一條,準備裝象鼻子卻感覺口有些大了,現在正好給他拿來取笑他一番。
蘇淺眉走到一個櫃子前打開,取出布子包著的東西,遞給耶律濬︰「拿回家好好鑒賞,好了,請出去吧。」
耶律濬沒有听她的,而是眼角眉梢掛著笑接過去,看著蘇淺眉問道︰「對了,徐小姐那個大象設計的很好,穿著很舒服,尤其是那個鼻子……」
蘇淺眉假裝听不見,轉頭收拾櫃台去,順便端起一杯水潤嗓子。
他將布層層展開,拿出那褻褲觀賞了片刻,站到蘇淺眉後面虛心請教道︰「徐小姐,這個算不算沒有做完?之前那個是多出一個象鼻子,這個怎麼還開著口?」
「咳咳咳……」蘇淺眉直接被嗆到了,蹲在地上不住地咳嗽,好容易才停住指著一臉平靜的耶律濬道,「你故意的……」
耶律濬跟著蹲子,伸手月兌著蘇淺眉的下巴,眼眸眯起,語調里泛出一絲危險︰「徐靈兒,你個,小腦袋里花花綠綠的東西還真不少,老實交代,有沒有給別的男人做這樣的東西?」
「當我花痴嗎?不過一時興趣給你弄了幾條,人家都是好人家的男人,身家清白,只有你像只花蝴蝶在百花叢中飛,這一條給你優惠,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你打劫嗎?」耶律濬提起那褻褲在她面前晃了晃,「一百兩銀子我會買很多。」
蘇淺眉手指挑開對方的手指淡淡一笑︰「可是你一百兩銀子可以買來這個獨特的設計麼?花燭之夜,你這麼一穿,哇塞!……」——
首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