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稅務局回來後,我的信心更加實足,相信自己公司的稅務登記證很快就可以發下來,然後我們就可以順利成章地申請印制帶有我公司自己抬頭的貨運專用發票了。我將一切都設想得很完美,似乎每一步都在按我預想的那樣有條不紊地進行之中。
在公司里,我加緊了對李潔的業務培訓,閑暇時就會與新老客戶溝通,告訴他們不久之後,我這邊將**經營,可能過不了幾天就會使用我們公司自己抬頭的貨運發票了,我還不忘記將公司的營業執照掃描了發給大家留底存檔。客戶朋友們也都紛紛向我道賀。
第一個星期在我歡快的等待中很快過去了。
第二個星期開始,我有點按捺不住了,開始和毛老師討論稅務局的人究竟什麼時候會上門來驗看營業場地?毛老師說,按正常來說,我們資料遞交上去了,他們一般是在5—7個工作日內需要作出安排給答復的。我算算時間,去掉已過的第一個星期,那麼過了明天就是第八個工作日了,他們應該會給回復了。于是我勸慰自己再多耐心等待一天。
第二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我依舊沒有接到稅務局約看場地的電話。我問毛老師,他說他也沒接到過類似的電話。我開始疑惑稅務局的人或許不會在7個工作日內給我回復的。不過考慮到第7個工作日還沒過,因此我決定再多等一晚上,等到星期三再打電話給稅務局催促他們的回復。
星期三早上,我看著手表數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直到時針指向了十點,我才急不可待地拿起電話撥通了稅務局宮老師的座機。電話響了好多生,被人接起後沒有講話直接掛斷了。我不甘心,直接按了重撥繼續打過去,依舊被人掛斷。我開始有些急躁不安起來,又繼續撥通,又被對方掛斷。反復五六次之後,終于那邊接電話的人不再一句話都不講就掛斷電話了。
「喂,請問是宮老師嗎?」我拿著這好不容易接通的電話,小心謹慎地問道。
對方的態度似乎很沒有耐心。「哪位?」
「哦,宮老師您好,我是上海瀾啟公司的linda,上個星期一我和公司財務一起去過您那,並按規定提交了申請稅務登記證的所有資料。當時您說,在頒發正式執照前需要到我公司這邊來驗看營業場地和了解營業情況的。我想問一下,您這邊時間排出來了嗎?具體什麼時候過來?」
我盡可能態度謙卑且吐字清晰地把上周去過他那邊的事情給他簡單回顧了一下,並提出了我這一個多星期來天天都盼望知道回復的問題,然後耐心且仔細地听著話筒那邊的聲音,生怕自己漏听了一個字而造成更多的延誤。
「哦,瀾啟?你就是那個長得挺高的女的,對吧?」宮老師問。
「喔,是的,在女的之中算稍微高點的吧。您還記得瀾啟的,對吧?我有將全套資料都按您要求交給過您的,臨別時您還和我握過手的我忐忑地說著,生怕那端的他會突然冒出一句「不記得了」或者是「資料在哪」之類的話來。
「喔,我知道了。你那個事情還沒約好。等我回頭問問領導,過去之前會給你打電話的啊,你們耐心等待他冠冕堂皇地說著,似乎有馬上就掛掉電話的意思。
「誒,宮老師,麻煩您慢點掛電話我著急地說道︰「能麻煩您問一下嗎,這個究竟會什麼時候過來驗看?是這樣的,我這邊挺著急開始正式做生意的。我和客戶也都打好招呼了,另外這個事情不快點辦,我做生意也都沒心思了,我心里會總牽掛這個事情。能不能麻煩您和上面領導說說,請他們幫忙盡快安排呀?」我極盡謙卑地懇請著說。
「你的情況我們知道了。我們這邊每天遞資料進來申請辦理稅務登記證的公司很多,不光只有你們一家,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走流程的,希望你們諒解他的話似乎講得很客氣,但是實際上卻是一種委婉的拖詞。
「嗯,我理解的宮老師。不過我們企業這邊真的挺著急的,還請您幫忙和上面領導說說,請他們體諒我們企業著急經營的想法,麻煩他們辛苦點兒,早點過來驗看場地,好嗎?」我說。
「好,我知道的。那就這樣吧,有消息我會提前跟你電話聯系的他客氣地說著,然後掛斷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除了嘆息,還能做什麼呢?
我問毛老師,遇到這類事情該怎麼處理?
毛老師說,沒有別的辦法,要麼就是等下去,不過具體是等半個月還是一個月,也都講不清楚的。不過,毛老師又說,稅務局的人都是屬于公務員的編制管理的,他們最怕的就是投訴。一旦投訴了,他們為了挽回影響,就會收斂些,該干活的時候就會抓緊時間干活了,要不誰也不知道他們能把事情拖到什麼時候?剛剛他們自己也說了,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我們這邊離他們那里本來就挺遠的,到時候他們拖個一個月兩個月的,我們就慘了。
我想了想,覺得毛老師說的話有道理。為了能讓稅務局的人快點過來驗場地,我決定從星期四開始,每天早、中、晚三遍打給稅務局宮老師,催他們快點過來驗看經營場地。
由于經不住我一天三個電話的反復催促,終于在那個星期五的下午,我接到了宮老師的電話,他通知我,考慮到我們企業這邊實際工作的需要,他和領導申請了並做了特事特辦,決定下個星期一早上九點進我們公司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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