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明身子不適,轎子只好停了下來,很快,紅梅就領了林大夫過來,林大夫站在轎子旁邊,低垂著頭,為蘇月明把脈。
把了一會,林大夫眉頭皺起,眼底有一絲疑惑的神情。
「林大夫,怎麼樣?」蘇月明的聲音從轎子里面傳來。
林大夫又細細診了一回,問道,「三小姐是哪里不舒服?」
「從昨兒起,便覺得頭腦發昏,心口悶熱,總也覺得喘不過氣來,這會腿腳又有些虛軟了
林大夫沉默了片刻,道,「三小姐脈象平穩,倒不像是病了的樣子。恐怕是太累了引起的勞累,我開幾服藥,到了靜安寺讓丫頭們熬了喝下去,再好好調養一下,便可沒事的
「那就有勞林大夫了,綠蓉,到了寺里,你記得去和林大夫拿藥方蘇月明在轎子里吩咐道。
「是,三小姐,我知道了
走在前頭的蘇清墨掀起轎簾看到蘇月明的轎子停了,林大夫也在那,便問外面的丫鬟——
「蘇月明怎麼了?」
「二小姐,奴婢听說三小姐身體突然不太舒服,喚了林大夫在把脈丫鬟黃鸝上前一步,說道。
「哼蘇清墨不屑地冷哼一聲,口氣譏誚地說道,「裝什麼裝?賤人就是矯情,一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身體至于那樣嬌弱嗎?大姐還沒什麼呢,她倒是滿身毛病
黃鸝听了,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得尷尬地低著頭。
過了一會,蘇月明重新起了轎。
蘇清墨眉頭一樣,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隨即喊了黃鸝過來。
「二小姐,有什麼事要吩咐?」
「你過來……」蘇清墨靠在黃鸝的耳朵旁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黃鸝驚訝地瞪大了眼楮,遲疑道——
「二小姐,這……這可以嗎?咱們要去的可是佛門淨地呀
蘇清墨臉一沉,不耐地說道,「蘇月明一個青樓來的賤人,都不怕髒了佛門淨地,我這又有什麼關系,你照我說的做便是
「好吧,奴婢知道了黃鸝拗不過蘇清墨,只好往林大夫那里去了。
蘇白熙發覺外頭有腳步走動,也掀起轎簾來,露出一只膚如凝脂的玉手,問道,「銀杏,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的身子都有些不舒服,都讓林大夫把了脈銀杏將外頭的情況詳細告知。
「都不舒服?」蘇白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意,思索片刻,道,「銀杏,你將林大夫喊過來,就說我頭有些昏,讓她過來給我瞧瞧
「是
這廂林大夫來來回回跑了兩趟,才剛回到轎子里,大小姐的丫鬟銀杏又跑了過來,說是大小姐身子不舒服,要請他過去診脈。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下了轎子,彎著腰跟著銀杏往蘇白熙那邊走了過去,他心里暗思,今兒相府這幾位小姐這都是怎麼了?一個一個都說不舒服的,尤其是那個二小姐,提出的要求更是奇怪的很。
「三小姐,您好些了嗎?」蘇月明這兒,她撐著頭靠在轎子上,柳飄兒掀開轎簾一角,讓她透氣,不無擔憂地問道。
此去靜安寺,大夫人、蘇白熙,蘇清墨,個個如狼似虎地盯著三小姐,三小姐請林大夫把了個脈,大小姐二小姐都緊隨其後。
三小姐身體突然不適,這可如何是好?柳飄兒心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