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會看到五丫頭的影子?她不是都已經死了一年多了嗎?
大夫人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些往事的掠影,額頭有些冒汗。
末了,她又搖了搖頭,咬著牙,面無表情,一臉無情地道,「五丫頭不知輕重,記不住自己庶女的身份,是她自己該死,不關我們的事!」
「……」突然,她又感覺有人在拍她的肩膀。
「……」頓時,她頭皮一陣發麻,壯著膽子,臉上的肌肉抽搐著,嘴巴微微張開,慢慢地回過頭去——
「啊!」又是這張恐怖的臉。
「母親,母親,我死的好慘啊,母親,母親……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啊,還我命來啊……」
突然,蘇傾如一手拉住大夫人,另一只手用力摳著臉上的發臭流膿的爛瘡,一個一個往大夫人的嘴巴里塞進去,自己的臉則爛的鮮血直流。
「啊!啊!」大夫人只覺得被一股惡臭塞滿了,她用力地嘔吐著,但是,蘇傾如手掌堵住了她的嘴巴,逼著她咽下去。
「母親,母親……你還我命來……」哀鳴的嗚咽聲飄蕩在房間里,恐怖極了。
她又松開雙手,在大夫人面前嚶嚶哭起來。
「傾如,你……你是不是缺什麼,我明天……明天燒給你,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計較了,我答應你我會給你妹妹玉容謀個好人家,讓七姨娘一世平安……」大夫人硬撐著身體里的恐懼,大口大口喘著氣,手撐在背後的桌子上。
但是,她稍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人卻又不見了。
她怔在原地,伸手用力一撈,空的。
「大夫人,大夫人……」這時候,丁香和蘭菊兩個人匆匆跑了進來。
房間的火燭又亮了,大夫人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濕透了,臉頰上的汗珠一顆一顆掉在胸前,頭發黏黏濕濕地貼在臉上。
「大夫人,您怎麼了,做噩夢了嗎?您怎麼下床了?」丁香連忙跑去拿了皮袍給大夫人披上,蘭菊則趕緊打了水來,扶著大夫人坐到床邊,擰干了帕子替她擦著臉上的汗,又拿了干爽的衣服來。
大夫人深深地松了口氣,是夢嗎?還是幻覺?可為什麼感覺那麼真實?被蘇傾如掐過的地方現在還很疼很疼。
看到眼前的兩個丫鬟,大夫人忽而沉下了臉,對著兩個丫頭呵斥道——
「今夜是你們兩個守夜,你們竟然玩忽職守,跑到哪里去了?我叫你們那麼久,現在才來!」
丁香和蘭菊連忙撲通兩聲雙雙跪下,惶恐道︰「大夫人息怒,奴婢並沒有听到您的傳喚呀。」
「沒有听到?」
大夫人盯緊了這兩個丫鬟的眼楮,她們眼底臉上都一片迷茫,她們平常都是老老實實,盡忠職守的奴才,斷然不敢在守夜的時候玩忽職守。
「真的沒有,奴婢一直在外面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