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步青臉上的表情滄桑,一下子好似老了不少。
「二弟,二弟,你怎麼會這樣的?你可是相府里唯一的嫡子啊,以後你要怎麼辦才好?」蘇白熙心疼不已,悔恨有加,她擦著臉上的眼淚,走到蘇子聰的床邊,望著床榻上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弟弟,憤而道,「都是蘇月明這個斷掌女,掃把星,從她進府的第一天起府里就沒片刻的安寧了,如今她竟然還傷了二弟!」
「老爺……」大夫人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突然,格外的冷靜和平淡,「不管是誰,傷我兒如此之重,我一定要她償命!償一百次命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誰傷我兒,必定要償命!來人,立即招三小姐去前廳問話!」蘇步青臉色鐵青的近乎僵硬,他的兒子成了廢人,任何有傷害他的嫌疑的,他都不會放過。
蘇月明跪在地上。
不用抬頭,她也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此時此刻,座上的幾雙眼楮似要把她撕了一般。
大夫人和蘇白熙眼神充滿了仇恨,如若不是等著蘇步青發落,這兩人恐怕要沖上來將她大卸八塊,五馬分尸。
蘇步青的臉色則陰沉的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氣,一旦暴雨刮起,便能席卷了蘇月明這小小的庶女。
「蘇月明!」大夫人手指著蘇月明,厲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好歹毒的心腸,子聰剛剛回府,與你無冤無仇,你竟對他下此狠手!」
蘇白熙已然哭紅了眼楮,她用帕子擦著眼角的淚珠,道,「三妹妹,你明明知道二弟是父親唯一的嫡子,你卻狠心斷了她的手筋,讓他成為廢人,你可為父親想過。」
蘇月明听著這母女倆痛陳自己的罪惡,倒也不曾驚慌。
「父親,你看看,三妹妹是多麼的冷血,三嬸死的時候她不曾掉下一滴眼淚,如今她害的二哥成了廢人,還是這般淡定,這可真叫人氣不過!」蘇白熙沒有想到這種情況下蘇月明還能這麼鎮靜。
蘇月明終于抬起頭來,看著蘇步青,道——
「父親,二哥乃一年輕男子,身強力壯,身邊又有蘇龍蘇虎這樣的護衛保護周全,女兒我一介弱質女流,手無縛雞之力,而傷二哥的利器據說是一根鐵筷,還穿透了他的手腕,可見傷二哥的人必定武功高強。試問,我如何能做的到呢。二哥受了傷,做妹妹的也感到十分惋惜,但是,不是我做的,這罪責我扛不起。」
此時此刻,根本不會有人在意是蘇子聰先要刮花她的臉,逼的她無論可逃在先這件事,她也懶得說起,因為說了也沒用。
「你還敢狡辯!」大夫人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怒氣沖天道,「蘇龍蘇虎和府里許多奴才都親眼看見子聰是在你那里受了傷的,你竟將責任撇的一干二淨,就算不是你親自下的手,也必然和你月兌不了干系!」
「沒錯,父親,我看是三妹妹對我們懷恨在心,買通了高手,借機報復,第一個便找二弟下手。三妹,你好狠的心呀,你怎麼下得去手呢?」蘇白熙恨沒能在蘇月明的臉上劃下「賤人」這兩個字,倒是二弟受到了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