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聰听了,立即激動地否認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我從來沒有給這丫鬟寫過什麼情詩,這一定是陷害他的右手廢了,只能用左手指著蘇月明,罵道,「你這小賤人,盡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想要暗害于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父親,父親……你萬萬不要信了她的話,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
軒轅祁麟將信展開,道,「至于是不是蘇子聰的筆跡,就要請老夫人和蘇丞相自己辨認一下了
「將二少爺平時的墨寶拿上來蘇步青緊皺著眉頭,銳利的眼神忘了蘇子聰一眼,蘇子聰渾身一個瑟縮。♀
蘇月明很清楚,大宅里死個把丫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誰也不會真正的追究,所以她選在今天這種場合揭露柳飄兒的死,那麼他爹就不得不調查下去。♀
不一會,有人將蘇子聰的平日的墨寶拿了過來,蘇步青即刻命人,在這些墨寶中找到和詩詞上的那些字,拿了剪刀一個一個減下來,按照順序,相對應的貼在情詩下方。
這項工作要花去一些時間才能完成,整個屋子里靜悄悄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找字的奴才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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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簡簡單單的包袱放在床上,相較于老夫人壽宴上的熱鬧,染香園里顯得格外冷清。
黃鸝上前,將包袱打開,里面只有一雙繡花鞋,一身布料粗糙的衣裳,和幾兩零零碎碎的細銀子。
蘇清墨虛軟無力地坐在了地上,怔怔地望著她「出嫁」的所有嫁妝。
這就是她的命嗎?
她曾經夢想嫁給四王爺軒轅祁玉,即便婚禮比不上蘇白熙,那起碼也來個風光大嫁,可現如今呢——
她方才在後花園看到了,她偷看軒轅祁玉,軒轅祁玉的眼楮里卻至始至終只有大姐。
而她即將被嫁給一個素未蒙面的男子,還嫁的這樣不聲不響,不許有任何的聲張,悄悄地就把她送出去,生怕被別人知道了。
等她出了府,很快就會被這里的人忘記,沒有人會再想起她蘇清墨,也沒有人會憐憫她所受的屈辱和折磨。
她不甘心,她真的很不甘心!
二姨娘坐在一旁,攥緊了拳頭,一言不發,一向柔弱的眼楮里,充滿了不甘和恨意!
黃鸝喃喃道,「他們就這麼對待二小姐嗎?這也太寒磣了些,怎麼說二小姐也是丞相的親生女兒啊
「一個殘破了的身子,對相府沒有任何作用,還能指望有什麼好的前程!」二姨娘將床上的「嫁妝」拿了起來,狠狠丟在地上,氣的說道。
「那大小姐呢?難道就不幫二小姐說句話嗎?」黃鸝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坐在地上的蘇清墨,她的神情看起來太過平靜了,平靜地令人害怕。
二姨娘听了,冷哼一聲,道,「是她害的二小姐落到這步田地的,她恨不得我們被快點趕走,又怎麼會幫我們說話,恐怕不但沒有說話,還落井下石了吧!」
二姨娘轉向蘇清墨,怨道,「原先我就說了,找三小姐幫忙,讓她給你想個辦法,你偏不肯,說無論如何絕不靠那鄉下來的蘇月明。現在可好了,誰還能為你出主意,你為了大小姐可是什麼都做了,她呢?現在她正在老夫人的壽宴風光著呢,早就將你忘到了腦後,我听說那四王爺還對她痴迷的緊。我看,你這嫁去的人家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人家,否則嫁妝怎麼會寒酸的連個丫頭也不如,等你走了,我也徹底一個人了,我們沒有任何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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