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眼眸死死盯著玉太醫,兩手不由自主絞著手中的帕子,蘇白熙則攥緊了大夫人的手,緊張的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有太子和幾位王爺在場,就算珍妃有心偏袒自家佷子,也不敢付出行動。
「玉太醫,如何?」蘇步青一顆心懸到了半空中,緊聲問道。
玉太醫將蘇子聰的衣袖放了下來,走回珍妃面前,躬身,道——
「回娘娘,丞相,二少爺這得的確確實實是花柳病
什麼?
玉太醫結論一下,老夫人,蘇步青,大夫人,三個人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相門嫡子,居然染了這樣見不得人的髒病,如今又被太子和幾個王爺看了去,這蘇子聰的前程是徹底的毀了,右相府的顏面也因為他一時之間蕩然無存了!
大夫人更是面如死灰,手中帕子飄落在地上,整個人只覺得眼前一黑,差一點就暈倒了。♀
完了,完了,什麼都完了。
「母親蘇白熙伸手扶住了大夫人,低聲道,「您不能倒下,否則糟了小賤人的道!」
而蘇子聰听完,一下子怔在那里,身形恍惚,他一下子沒想明白,他是怎麼得上這種爛病的,他明明沒有去過什麼青樓,更不曾和什麼煙花女子有染,那他這花柳病是怎麼得來的?
蘇步青只覺頭昏眼花,手腳無力,呼吸困難,這麼看來,子聰這不肖子在大秦國並沒有勤勉游學,而是生活相當糜爛,如今還染了一身病回來。
這麼說來,婬詩是他寫的,私下和這丫鬟苟且也是事實,大約是這丫鬟不安分,跟他要名分,他惱羞成怒殺了人家。
他向來重視名聲,對府中子女的德行尤為看重,如今,出了這樣難以啟齒的事情,還被太子等人知道了,這以後,他在朝中要如何立足,又有何顏面面對朝中同僚。
「不,我沒有什麼花柳病!」蘇子聰腦子里一陣混沌之後,終于明白了此時此刻的處境,他向來是天子驕子,哪里受得了這等侮辱,于是激動地跳出來,手指著蘇月明,像市井潑婦般罵道,「都是你這小賤人!小畜生!你先是廢了我的右手,現在這花柳病也必定是你的陰謀,你在青城鄉下的時候被賣到青樓里,整日和臭男人廝混,這府里只有你這下賤的東西才知道這種髒病。小賤人,一定是你,我今天定要撕碎了你!」
蘇子聰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簡直不堪入耳,他伸出雙手就去掐蘇月明的臉。
太子面色一沉,沉聲道,「蘇丞相,令公子似乎欠缺一些教養罷,如此污言穢語也月兌口而出,全然不顧在此的還有珍妃老夫人等長輩在場
他威而不怒,可這話里的冷意卻如利刃一般,割的人生疼生疼。
「你這不肖子,自己做錯了事,還膽敢怪責他人!」蘇步青忽的揚起手來,在蘇子聰打到蘇月明之前,狠狠一個巴掌拍了過去,不偏不倚打在蘇子聰太陽穴的位置,突然,蘇子聰只覺得眼冒金星,眼前一黑,猛地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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