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有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贏烈擦去嘴角的血液,望著狩獵場上得慕容滄海,他低聲說道,「明明可以走掉的。」
蘇月明手中仍舊捧著那一束紅色的花,抬眸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受傷了?!」
「這不重要,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不走,為什麼?」贏烈的聲音有些激動。
蘇月明遠遠地看了那正在狩獵場上接受眾人敬仰的邪魅傲岸的身影,慕容滄海也恰好看了過來,他那深邃的目光穿越人海落在了她的身上,那樣熾熱,足以將她焚燒,她微微別過視線。♀
「自然要走的。」她道。
「什麼意思?」贏烈越發的糊涂了,不明白蘇月明到底在計劃什麼。
蘇月明回過頭來,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來,道,「這是治療跌打損傷的奇藥,先前冷月給我的,你拿去用。另外,要請贏烈大人幫一個忙。」
「什麼?」贏烈並沒有去接她的藥。
蘇月明示意他攤開手心來,在他的手心下了了幾個字,贏烈心中一顫,猛地抬起頭來望著她。♀
「怎麼樣?贏烈大人,你願意幫我做這一件事嗎?」如今,在大秦,她孤立無援,想要做成這一件事,勢必要借助他人之手,而這個人最好是慕容滄海身邊的親信。
贏烈道,「可是,我若幫了你,對我們北院大王並沒有什麼好處,相反,還幫助了那個人。」
听了贏烈的花,蘇月明仿佛是下定了堅定地決心,對著天邊的落日,一字一句道——
「我蘇月明在這里對著蒼天起誓,若贏烈大人能助此事成功,我此生絕不再踏入大秦的土地一步,倘使違背了誓言,必定孤獨終老,一生無人陪伴!」
她的聲音仿佛是泣血的杜鵑,字字句句滲透心里,直抵靈魂的最深處,令人為之一震。
「當真?」贏烈道。
「當真。」像是完成某種儀式的交接,蘇月明十分鄭重地說道。
「好吧,我听你的。」終于,贏烈松了口,答應了蘇月明的條件。
蘇月明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氣,但心底的另一種情愫卻又慢慢充滿了整個心間,如釋重負的同時還帶著一種淡淡的失落。
「該要回去了。」這時候,慕容滄海走了過來。
「好。」不再向之前那樣抗爭,將自己的手伸給了騎在馬背上的他。
夕陽夕下,昏黃的落日將它最後的一點用盡全力撲灑向這人間,不知道它是不是已經看盡了這人世間所有的悲歡離合。
*
北院王府,將蘇月明從狩獵場上送回來後,慕容滄海便去宮里了。
踏雪和清塵兩個人被蘇月明的眼神看著心里頭發慌,連大氣也不敢喘,她的眼神仿佛一把寒刃,直要將人剖開。
良久,終于,踏雪鼓起了勇氣,輕聲問道——
「三小姐,可是我姐妹二人做錯了什麼事,讓您生氣了?請您說出來,我們一定改,以後再也不敢了。」
清塵听了,也跟著道,「是是是,我們一定改一定改,求求您千萬別把我們二人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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