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太後的娘舅梁文道將軍戰功赫赫,掌握著朝中重兵,就連皇上也忌憚他三分,還有左丞相宋成儒,如今他的勢力已經超越右丞相,他也是太後親信。♀殿下若此時對太後,我怕梁宋兩家聯合起來對付殿下,對殿下大大不利啊。」
「是啊,殿下,墨玉姑姑所說十分有禮,此番動太後,我恐怕是以卵擊石啊。」
太子听了,沉默了片刻,這沉默的時間,仿佛一把尖利的刀鋸,割鋸著人心,墨玉和風魄兩人目光熱切地看著他,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但是——
最終,太子回過身來,那雙如泉眼般清澈,透亮的眼楮望著遠處,道——
「本宮心意已決,一切按照本宮吩咐去做吧。」
說著,太子往天牢的方向而去,那修長俊逸的身影很快便融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天空忽的刮過一股陰風,烏雲突然涌聚在一起,一場暴風雨就要來了。
風魄和墨玉互相看了一眼,墨玉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始終他都逃不過一個情字啊,為了那三小姐,如今居然甘願冒這麼大的風險。」
風魄道,「無論如何,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保護殿下周全。」
「嗯!」墨玉點頭,道,「那就分頭行事吧,但願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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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太後的指使,梁天梁大人這番比之前更加有肆無恐了,他冷冷望著蘇月明,道——
「郡主,太後不可能為了你紆尊降貴到這天牢里來,識相的,趕緊畫押,若不肯我這可有十大酷刑在等著你。」
說著,梁天又將那口供丟在蘇月明的面前,道。
蘇月明拾起那口供,看了一遍,然後在梁天的注視中,一下一下,將那口供撕了個粉碎,道——
「你想屈打成招,我便偏偏不從。」
「你!」梁天頓時氣的臉紅脖子粗,他殘酷地下了命令,道,「來人,不用再客氣什麼了,將這害寧妃娘娘落水滑胎的犯人抬上木驢!我倒要看看,她還會不會嘴硬!」
說著,幾個獄卒架起蘇月明,就往木驢上走過去。
蘇月明對著梁天,道,「梁天,你與太後沆瀣一氣,同流合污,殘害皇上血脈,視同欺君,皇上和太子遲早有一日會知道此事,到時候,太後為了自保定會將今時今日你的所作所為全數怪罪到你的身上去,哼,我看你到時候要如何月兌身!」
梁天听了,心頭一顫,道,「妖女,你休要妖言惑眾,你別以為憑你的三寸不爛之舌能迷惑我,我對太後可是忠心耿耿!」
天牢外頭,桂嬤嬤耳朵貼著牢門,听到了里面傳來的聲音,她那渾濁的眼中閃過一抹陰冷之意。
她悄悄從袖中掏出暗器,透過那門縫,對準了蘇月明心髒的位置。
「梁大人,對不住了,雖然你對太後一片衷心,但這蘇月明卻不得不死。」
說著,她手下一個用力,那暗器便朝蘇月明飛了過去。
「噹!」突然,只听到一個極為細微的聲音,但桂嬤嬤身為高手,還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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