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些我都省得的。」
孫錦繡平靜撢頭,望著縣太爺一字一句的開口,給人的感覺像是真的被嚇傻了一般。然而雲清揚卻實實在在的望見了她那古井一般沉靜的不起波瀾的眸。
「來人,去講衛家藥房的劉大夫請來,還有找幾個那日看到了田榮倒在孫錦繡家門口的村民過來。」既然孫錦繡都這樣說了,縣太爺只好公事公辦。
辦事的人動作極快,沒一刻鐘的時間就已經將衛家藥房的劉大夫帶了過來,而汶水村的村民白日里也有在這里販賣物事的,衙役去城南的井肆找了一圈便找了兩三個汶水村的村民一道兒帶過來了。
「劉大夫,我問你,十幾日之前你是否為汶水村碉榮解過毒?」等到幾人行了禮之後,縣太爺也不敢耽擱時間。
「回大人的話,草民的確是在是這個月的初三之時到了汶水村給田榮解過毒,當時田榮中的是斷腸草。」
劉大夫瞄了一眼孫錦繡隨即上前一字一句的用著他特有的慢悠悠的學究語氣說道。自從那日孫錦繡在衛家藥房門口當著所有的人的面羞辱衛子戚的時候他就已經看不慣這個狂狷的小丫頭了。
而當孫錦繡佔了他的位置在衛家藥房看診七日贏得了許多百姓的稱贊的時候,劉大夫更加看不過眼去了。在他眼里頭這些窮的沒錢的賤民生病了也是他們自己福薄,活該病死。他們這些大夫是專門給貴人們看病的,在符合他們大夫的身份!
而孫錦繡的做法無疑是降低了他作為大夫的身份,在劉宣復的心中是不容于世的。
「毒婦!這當家人出了事,一家子都活不了啊!」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誰挑起的,只听見一聲大喊,緊接著四下一陣喧鬧,矛頭直指孫錦繡,那些鋒利的話語似乎恨不得化作一把把刀子,將她的肉一塊一塊的剜下來。
「最毒女人心啊,這樣猖狂的丫頭就該打死了了事!」
「小小年紀就出來害人,也難怪衛家不要她!」
「……」
就在這個時候,方才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帶著憤怒的嘶嚎變得有些喑啞尖銳卻一直直刺進每一個人的耳中。
「償命!償命!毒婦!要她償命!」
這一聲就好像是一枚石子落進了平靜的湖水之中瞬間就蕩起了一層一層的漣漪,越來越大,越來越遠。隨著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那種仇恨情緒的鼓動之下,沖著堂內喊道。
「償命!償命!」
一時間那些憤怒的百姓似乎有要闖進來的意思,衙役們也打起了十二分的心思死死地堵在門口,將那些想要擠上來的人往回推,一時間,鬧哄哄的亂作一團,整個場面似乎連案件都審不下去的樣子。
「這……肅靜!肅靜!公堂之上竟然這麼吵嘈!」縣太爺看著這場面,有些發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一個勁兒的拿著手中的驚堂木招呼著桌子,然而收效卻甚微。
而作為被告的孫錦繡卻始終低低地垂著頭,拿著眼楮瞅著腳趾,讓削瘦的她顯得更加孱小無助,連給人的存在感也稀薄了起來。躺在地上碉榮看著這樣的孫錦繡以為她是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心中愈發的得意。
嘿嘿,小蹄子敢和他斗,最終還不是被他像螞蟻一樣碾死了,到時候他提出的賠償就要那一整座山,那可是值三萬兩黃金的!就孫錦繡這個蠢貨不知道好好的利用,死抓著不肯賣給蕭君玉,要是到了他的手上,他必定能賣出最高的價格,到時候還能賣蕭君玉一個面子真是一舉兩得。「怎麼了,今日縣衙門口竟這般熱鬧?蕭某也來湊湊熱鬧如何?」
隨著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所有的人仿佛是在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自動讓出了一條道,一直通到大堂。蕭君玉依舊是一身月白長袍,面帶白玉面具,悠然得坐在輪椅上由身後的夜輝推著緩緩地進來。
「原是大人審案,蕭某打攪了,不知是否能旁听一二。」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對著雲清揚點了點頭算是示意,隨即便對著縣太爺笑得雲淡風輕。
看著蕭君玉來了,縣太爺的一顆懸著的心算是平靜下來了。蕭家別說是在這汶水縣,就是在就是在整個暮洲也是赫赫有名的,蕭家在暮洲屹立了百年,听說曾經有一祖輩還拜至王侯。
而蕭家一直以來慈善為主,家中子嗣極少紈褲,形象在百姓口中一直極好。特別是自從這蕭君玉掌權以來,名聲更是一路上升,就連他這個做縣令的也不敢輕易得罪。
「蕭公子能來本官自然欣悅。」
隨即縣太爺有恢復了原本的神色,讓找來的幾個村民說了那日的事情了解了個大概,只是對方似乎將矛頭都對準了孫錦繡,並不把話說全,反倒讓人認為是孫錦繡給田榮下了毒。
「孫氏錦繡,你可有辯駁!」
嘆了口氣,瞟了坐在一旁的兩尊大佛,雖然兩人都不說話,可是縣太爺仍舊覺得壓力頗大,他自然是知道蕭君玉不會無緣無故散不散到這里來,想到這幾日的傳言,縣太爺哪里還能不知道蕭君玉是為了誰而來?
這件事情不好辦啊!
「這些事情雖然是真的,但是田榮的病不與民女有任何的關系,反倒是民女要狀告田榮指使家人攜私報復,私闖民宅,毀人財物。動手傷人。」至于最後一條逼良為娼,為了以後自己的日子安分些,孫錦繡自動忽略了。
「你,你胡說!你這毒婦,明明自己蛇蠍心腸害人性命還要反咬一口不成!你不得好死!」一直沉默著碉榮家的當即站了起來,指著孫錦繡的鼻子罵道。
「咆哮公堂,田榮家的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罪?」孫錦繡抿唇一笑,並不為對方的咒罵所動,依舊如季節里的蓮花一般沉靜。
「肅靜!」縣太爺倒是配合,驚堂木適時響起,也給了孫錦繡一個訊號,他是向著她的。
然而孫錦繡也明白,這個中意思,她必須首先為自己月兌罪,否則的話難以平民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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