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到了這個時候,老四才悶哼了一聲緊皺著眉頭用剩余的那只手扯上的布條,簡單的包扎了傷口。
再有一盞茶的功夫老大就要回來了,里頭只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想必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老四這樣想著,然而眼中卻還是蒙上了一層陰影。不行,老二方才在屋里頭同這個丫頭說了那麼多話,現在馬上又對著自己出手,想必是和那個丫頭串上了。
殺了她!寧可錯殺一千也不絕不放過一個!
現在的老四只有這樣一個想法,不管怎麼樣,如今自己身體虛弱不但中了迷藥還流了這麼多血,為了以防萬一,他只能先下手為強。想到這里,老四咬咬牙強撐著身子站起來,提起地上的長劍就朝著里屋挪動而去,然而走進里屋的瞬間卻看見孫錦繡淺笑盈盈的坐在哪里,腦中似乎有一根線,「鏗」的一聲斷了。
「是你!」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老四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兩個字,他若是見到這個模樣還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那真的就是蠢貨一個了。「不錯,就是我!你們綁架我準備將我賣給衛子戚的時候就應該做好有如今的下場的準備!」
孫錦繡一改方才的柔弱怯懦眸中綻出劍鋒般的寒光刺著眼前這個斷了一只手,強撐著握著劍想要斬草除根的劫匪。听了方才老二的話,她大概已經可以才想到了幕後的黑手就是衛子戚或者說是衛家。他們還想著她的藥方,或者說是想要從她身上榨出更多的好處,而他們又舍不得李雙瑩這條大魚,所以來這生米煮成熟飯這一手,想要逼著她為妾。
哼!看來上一回的教訓和警告還是不夠!
「哼,你以為我沒了一只手就不能對你怎麼樣了嗎!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老四嗜血的眸中帶著冷笑里頭暗含著一種名為仇恨的滋生物,如果菟絲草一般無聲蔓延。
對于老四狂妄的口氣,孫錦繡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笑笑,「不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是你太低估了我了。」
「你!」還想要開口的老四忽然頓住了,「 當」一聲手中的長劍落地,沉冷的面容古怪得扭曲了起來最終化為了不可置信,「我的身體怎麼不能……」緊接著老四的舌頭一麻,發現自己的舌頭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一般了。
不錯,這的確是孫錦繡搞的鬼。
她早在老四和老二爭斗的時候就將身上帶著的曼陀羅花粉吹散在了屋內,因為今夜無風,再加上室內相對比較封閉,這些花粉又被研磨過很輕很薄在空中停留的時間較長。
雖然只是少量,正常人吸入之後並不能怎麼樣,可是老四的斷臂之上卻又很大一個傷口在空氣中,當血液和曼陀羅花粉接觸之後,再加上孫錦繡故意惹怒老四,讓血液流動的速度加快數倍加劇加快曼陀羅花粉的藥性。
「我本不想殺你,可是你先對我動了殺心,無奈我只能殺你!」孫錦繡雙腳落地,走到老四的身邊撿起地上的常見,語氣仿佛如平常談天說地一般輕松,然而抬頭之時面上卻極為凝重。
老四的眼中帶著深深的惶恐又間或帶著一抹懇求的哀戚,然而在孫錦繡愈發冷冽的表情下漸漸的化作了絕望,又或者說讓他真正絕望的是孫錦繡最後說的那句話。
「初初見時我以為你該是個受人尊重的俠士,之後我發現我錯了,到如今我才確定,你本不是什麼名仕,不值得我尊重。」
孫錦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全然猜對了。他的確不是什麼真正的名仕。
下一瞬長劍沒入胸腔,鮮血噴涌而出,孫錦繡卻獨獨避開了。
半盞茶之後,老大和老三帶著衛子戚走了進來,言語之中還帶著幾分客客氣氣,然而當他們推門進來的時候卻聞到了一陣刺鼻的血腥味,老大和老三對視了一眼發現對方的臉色都很不好。
「這是怎麼一回事!」最先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老二的是衛子戚,沉怒著糙聲責問道。
「爺,您別急,許是這不懂事的又想要對著姑娘下手所以老四一著急解決了他!」與其說老大的這話時在安慰衛子戚,倒不如說他是在安慰自己的。
「對啊,老四的功夫當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要不是遇到了那事也不會淪落在這里,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老三眼珠子亂轉,隨即腆著笑撫順衛子戚的怒火。
可想而知當三人看到里屋老四倒在地上的尸體和那一截斷臂的時候是怎樣的震驚。
「不可能!難道那丫頭有功夫?」
「那丫頭才十幾歲怎麼可能是練了幾十年的老四的對手!」
「……」
就在兩人沉默著想著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的時候,忽然老大只覺得背上一疼,氣息一窒仿佛是肺部被劃開了一般的難受,轉過頭來對上衛子戚淬著寒霜的臉,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來就見衛子戚猛然抽出了刺入他肺部的匕首,朝著撲上來的老三的喉嚨一劃拉。
「沒有用的人只會礙事,你們這樣的蟲豸早已不配活在這世上。」
動手將手中沾血的匕首塞進了老大的手中,偽造出四人是因為分贓不均才互相殘殺而死的模樣,衛子戚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從外頭傳來了一陣颯颯的腳步聲,整齊劃一,火把的火光也照耀進了昏暗的屋子。
「孫錦繡,算你狠!」
衛子戚沒想到孫錦繡竟然這麼狠有膽子報官,更是把握住了自己動手的時機,竟然讓官兵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
眼看著官兵已經將這個破房子圍的水泄不通,前門是走不出去了,扒拉開內室的窗戶,眼前是一條黑洞洞的河水,湍急的帶著漩渦卷入更遠的西方,就算是春季白日里很溫暖,然而到了夜里總是涼的如冬季飛雪連天的日子一般。
「孫錦繡,你給爺急著,下一回說什麼也要把你弄到手!」就在推門聲想起的一剎那,衛子戚咬了咬牙踏上窗框,縱身躍進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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