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返回南塔嗎?」玄天中問道。冰火!中文.
「各處都在戒嚴燕千嬌搖搖頭,兩人分別並不久,燕千嬌還沒有離開東塔的範圍就被藥盟弟子攔回塔內。
玄天中盯住燕千嬌不說話,雙臂之間傳來沒有完全消散的寒意。
「玄兄有什麼疑問?」燕千嬌問道,左右回顧,沒有發現自己的裝扮有何不妥。
「沒什麼玄天中笑道,「燕姑娘見多識廣,是否知道這次入侵藥盟的是什麼人?」玄天中在燕千嬌走後不久就被偷襲,看燕千嬌反應,應該和偷襲者沒有什麼關系,她也沒有發現到剛才剎那的搏斗,玄天中便轉移話題。至于那個北冥弟子,以後要加倍小心。
燕千嬌眼楮一轉,知道對方沒有對自己說實話,也沒有深究,道︰「來的是鬼界的鬼王府的人
「人間和鬼界不是已經封印了嗎?」玄天中問道,但是回想到昆廣山莊後面的深淵,還有東海中追逐黃鳥的妖怪和北海深處的鯤鵬,還有自己回來的妖界,誰敢說九界之間是完全封印死的。
「人死人生,鬼界和人世間豈能封閉燕千嬌搖頭道。
「鬼王府一直都在鬼界,什麼時候和藥盟結怨了?」玄天中問道。
「這是一個很復雜的故事燕千嬌嘆氣道,「簡單來說,死的人越多,鬼王府就越強大,藥盟的目標是有救無類,這就犯了鬼王府的大忌
玄天中愕然,竟然會是這樣?為什麼地府沒有反應?
「地府只是讓眾生輪回,死的人最終都會被洗淨魂魄重歸九界,死人數量的多少不會讓地府強大起來燕千嬌道,「地府雖然一直在默許鬼王府的存在,並不代表他們希望鬼王府的勢力超越自己
「那個青臉人是誰?」玄天中問道,自己還是對那個以人身修煉鬼道的人比較感興趣。半空中那個藥囊還在不斷的吸收水龍噴出的氣霧。能夠把一個藥囊練成這等威勢的法寶,和藥盟自然關系不淺。
「我不知道燕千嬌面容一整,有點猶豫道︰「藥盟西塔在兩百多年前更換了一位掌門,上一位掌門是姓江的
玄天中看著空中那張過于蒼白,在靈石照耀下反而泛出青色的臉,對方面容冷峻而堅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藥盟的弟子加入了鬼王府?不會又是那些權利爭斗吧?看來藥盟也沒有傳說中那麼清高,同樣擺月兌不了世間的權力爭斗,修真最後依舊還要為困在這些世俗的爭斗之中?
燕千嬌看了玄天中一眼,自然能猜到玄天中的心思,奇怪道︰「你認為修真最後到底是為了什麼?」
玄天中有點默然,修真到底是為了什麼?一旦修真進入元嬰之後,幾乎擁有無盡的時間,難道就一直只是不斷的修行?
「修真界也沒有世人眼中那麼超凡月兌俗,別忘了修真者一樣是人燕千嬌道︰「更可況修真是一件很耗資源的事情,誰要是能夠佔據權利的位置,自然能得到更多的資源
玄天中有點苦笑。在崇倫里面,下一次被派往試煉谷的依舊是自己這樣的弟子。修真者境界越深,修為越高,就能佔據更多的資源,這和人世間的弱肉強食是一樣的。天界那些已經擺月兌了生死威脅的仙神是不是同樣在琢磨相同的事情?難道修真只是把人世間幾十年的爭斗轉化成為另外一種沒有盡頭的權力斗爭?
「你也不用太喪氣燕千嬌笑道,「修真之路漫漫無期,每個人的追求都不同,每個人修行之道不同,心中渴望的東西不同,結果自然不同。很多修真者就是把修真看成一種歷練,走在世間紅塵之中,嘗盡人間百態。你若是能夠找到合適的修真伴侶,說不定以後又多了一對神仙美眷
玄天中百般滋味涌上心頭。前來藥盟之前,玄天中去過巫族的祭壇,葉高柔帶著巫祖之心已經消失;南嶺中的天元宮聲勢更盛,但是師祖孤月已經遠游;魅將這些年依舊安詳的躺在水晶棺中,因為玄天中往周圍撒了大批的龍泉,面容開始漸漸恢復一些血色,只是依舊沒有蘇醒。
玄天中眼中精光一閃,心中瞬間熱血激蕩,同樣是游離在生死邊緣,鬼王府的人會不會有辦法喚醒魅將?玄天中的目光在天空之中不斷游走?到底對誰下手?自己現在的修為在鬼王府的眾人眼中就是蚊子一般,隨手可以捏死。黃霧背後會不會還有一些修為低下的人?
燕千嬌後退一步,驚訝的看著玄天中,原本意氣消沉的人怎麼突然之間殺氣騰騰?燕千嬌不知道玄天中心中瘋狂到要打鬼王府的注意,看見他專心的觀看上空的戰斗,也把注意力集中到天空之中。
天空之中紅菱的光芒把周圍都映成紅色,光芒越來越亮,隱隱中對鬼氣有一種相克,不斷的斬滅周圍的鬼爪。只是鬼爪數量無窮無盡,袁師妹的臉容也微微出現汗珠。
銀光燦燦的水龍愈加*真,甚至可以看到那些銀甲鱗片不斷的張合;那個藥囊依舊像是無底之洞,但是已經開始下垂,顯然里面重量不輕。
「掌門,我們應該出手了,再拖下去只怕會生變故中年人旁邊的長老勸說道,「這次鬼王府明目張膽來犯,現在卻在拖延時間,恐怕還有後援
中年人不答,反而盯著空中黃霧和江燕飛,心中面容愈加凝重。江燕飛對藥盟的了解絕對在眾人意料之外。
「我們先把那個叛徒拿下來旁邊的長老再次進言道,「各塔已經做好準備了
中年人緩慢的點點頭,他身後三道人影飛出,兩道撲向江燕飛,另外一道人影手上一柄長劍蕩開鬼爪,配合紅菱去絞殺鬼女。兩人配合默契,轉瞬之間把鬼女*到黃霧的邊緣。
「不要靠近那些黃霧!」中年人眉頭一皺,大聲喝道。
剛剛出手的藥盟長老立時止步。
「你有膽就進來鬼女的身影一般進入黃霧之中,態度囂張的挑剔道。
袁師妹臉色一變,手持紅菱殺入黃霧之中。旁邊的長老猶豫一下,同樣消失在黃霧之後。
北塔之上,中年人臉色大變。
「藥盟的人果然還是不要臉!」黃霧之後,三道氣勁射出,分別射向撲向江燕飛的兩個長老和站在塔頂的公孫殷。這三道氣勁只有手指大小,但是上面黑氣環繞,顏色黑如濃墨,速度奇快無比。一個長老躲閃不及直接被氣勁穿身而過,慘叫一聲自高空掉下,另一位長老則是直接震飛,撞在高塔之上。
西塔之上,公孫殷臉色大變。空中的銀龍一聲龍吟,全身的鱗片飛散,整個銀龍的身軀幻化成冰錐一樣的白色尖柱,無數的鱗片倒飛回來,整個冰柱上面布滿了鋒銳的鱗片。冰柱原地消失,再次出現之時擋在公孫殷前面,堪堪的和迎面而來黑色氣勁不斷對抗。那些飛散的黑氣都被逆插的面片一一擋住。隨著黑色氣勁的不斷撞擊,公孫殷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黃霧後面,傳來一聲慘叫和袁師妹的驚呼之聲。
藥盟四座高塔上面十余道人影分別飛向黃霧,竟然每一個都能御風飛行,顯然都是元嬰之上。
「藥盟果然深不可測!」玄天中感嘆道,能夠動輒就是十余位的元嬰高手,天下之間有幾個門派能做到。
「這只是藥盟的皮毛力量燕千嬌道。
玄天中不解的看著燕千嬌。如果這些元嬰高手都只是皮毛力量,藥盟的底蘊到底深厚道什麼程度?
「藥盟的主要力量來源于各個門派的客卿長老燕千嬌道。藥盟和人世間的皇室和修真門派千絲萬僂,歸根到底就是藥盟能夠為他們提供各種靈藥。藥盟利用靈藥就換來了無數的客卿。這些客卿分布在世間不同的皇城和門派中,一旦接收到藥盟的號令,才會真正的發揮威力。一千多年前,藥盟就是憑借著各地蜂擁而來的客卿才能夠收復四座高塔。
「靈藥對修真的影響真的有這麼大?」玄天中道。
「修真之路固然漫長,但是金丹,元嬰,渡劫乃是其中三個關鍵點,有著靈藥的輔助,修真者能夠安全度過這三個關口的希望便多了三分燕千嬌悠然道︰「這三分的把握就足以讓很多修真者瘋狂!」
「藥盟有沒有能修補魂魄的靈藥?」玄天中不經意問道。
「自然是有的」燕千嬌突然改口道︰「玄兄這話似乎另有所指。如果想知道我自然會如實相告
玄天中笑笑道︰「我只是想知道藥盟想怎麼樣對付鬼王府
天空之中已經是一遍混戰。黃霧後面沖出一些尸骸,骨骼完整,但是身上的肉很多地方已經腐爛,露出白骨,這些尸骸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一股惡臭,藥盟長老對于那些飛濺的尸汁都甚為忌諱,短時間竟然無法沖進黃霧之中。
藥塔上面,紅色的丹火再次飛出,一句尸骸完全無懼,伸手要撲滅那團丹火,丹火一晃而過,在尸骸上面只留下一道燒焦的印痕。
「這些事是的陰尸藥盟的長老皺眉道。鬼王府有著秘術能將一些剛剛新死的魂魄強行封印在尸體里面,然後將尸體掩埋在陰寒之地,百年之內肉身腐爛,魂魄就會依附在骸骨上面,這樣就保存了死者前世的記憶和修為,當他從新修煉鬼道自然事半功倍。只是這種秘術要把靈魂封印百年,很多靈魂忍受不住寂寞會自行消散。這些尸骸在陰寒之地積聚百年,剛剛破土而出,身上的陰寒之氣不是尋常丹火能夠對付的。如果鬼王府連這些新尸都出動,就不已經是不計成本了。
「火起!」北塔中年人目光一閃。
百丈之外的東塔起了變化。原本被靈石照的通白的東塔頂端一絲紅光泛起,紅光又長又細,纏繞到最近的一具尸骸。尸骸立時一聲慘叫,被紅線纏繞的地方黑氣四散。紅光沒有停止,繼續去纏繞第二具尸體。其余數具尸骸開始退回黃霧之後。
紅光試探性的和黃霧踫撞,竟然攻不進去,只能盤旋在黃霧周圍。黃霧籠罩的範圍愈加寬廣。
藥盟的人都是眉頭暗皺。就是東塔之火都無法進攻那團黃霧,到底是什麼?
被紅光纏繞的兩具尸體數次掙扎之後,身上的紅光反而深深的陷入腐肉里面,寒氣被不斷的驅散,露出了爛肉之後的白骨。只要再過片刻就會被精華干淨。
黃霧對紅光毫無顧忌,反而分出兩股黃霧罩向被纏住的兩具尸骸。
東塔之內,一個密室之中,東方望臉色凝重,面前對著一簇藍色的火焰,手指在火焰上面劃過,一撮火苗被切割出來停留在兩指上面,瞬間消失。
天空之中,拿到細長的紅光猛烈炸開,一道火焰沿著紅光飛速蔓延,所到之處兩具尸骸立時燃燒起來,火焰到達紅光頂端,猛然炸開,漫天的火焰把黃霧炸開一個破口,火焰從破口之處源源不斷的灌入黃霧之中。黃霧後面立時慘叫不斷。
藥盟的弟子和那些參加考試的人都是臉色一喜,藥盟果然實力驚人!
「這是什麼陣法?」玄天中問道,自己身體里面的離火和太陽真火在躍躍欲試,顯然被那股紅光牽引,玄天中能清楚的感受到這股紅光的可怕。能夠把火焰凝聚成一道紅光,已經是超越一般存在的力量。玄天中強烈的感受到黃塔里面的那股洶涌力量,和自己第一次感受的力量相比,完全是兩個級別。
「四元誅邪陣!」燕千嬌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兩人話語之間,天空之中的紅光一顫,兩具尸骸自紅光之中月兌落,漫天的火焰開始慢慢消散。
兩團黃霧準確的接住掉落的尸骸,從新收縮在一起。
黃霧之後。
一人身形消瘦,皮膚暗黑,面額之上露出一個個凹陷的小傷痕,傲然道︰「看來北冥的人已經得手,公孫殷一倒,東塔就沒有人能夠控制那股火焰
一個人長須寬袍,還是有點擔心道︰「四元誅邪陣從來沒有發動過,你有幾分把握?」
「西塔之水這些年消耗的差不多了,只要九界不開,西塔的水龍就無法發揮威力,連那個姓江的都收拾不了。現在東塔公孫殷一倒,聖火也就廢了消瘦之人道︰「至于南塔之風,不是還有你嗎?」
長須寬袍之人猶豫臉色不退,「北塔的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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